“姑娘,另一只手。”
“郑单,你能不能一口气把故事说完啊!”下玢忍不住打趣道。
琴燊见状,只好收起包扎好的手,换另一只。幸好有他的故事分散注意力,她就不会死死盯着伤口等待它即将带来的痛楚,郑单动作很快,所以撕心肺裂也是短暂的。
“他们等了一个下午,却等来了下雨,大家开始调侃说要帮忙合离,还为他们寻觅新的伴侣。两人目瞪口呆,妻子开始坐立不定,丈夫也不知所措。突然,妻子勃然大怒对着天空说,‘你这缺德的东西?想拆散我们夫妻?我凌大美偏不!老伴!我们准备拜祭的那只鸡宰了今晚加菜!’,丈夫很殷勤的在一旁哈腰点头。说也奇怪,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随即刮起大风。可把夫妇两乐坏了。”
主仆听完面面相觑,最后噗嗤笑出声,下玢忍不住问。
“那只鸡呢?”
郑单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擦拭双手。一本正经地说,“那只鸡最后没有宰,反而成为了他们的爱宠,还取名‘癫鸡’”。
“哈哈......”主仆俩听了笑得更厉害。下玢用手绢擦干眼角泪水。
“主子,这夫妇也不正常。”
“我倒觉得他们很有趣。”琴燊看到郑单起身收拾药箱。
“郑大夫,谢谢你的用心。”
他停顿了一下,麦色脸孔泛起红晕,把准备好的药草递给下玢。
“琴......琴姑娘见笑了,我.....我告辞了。”
在琴燊还未来得及表示时,他旋即转身落荒而逃,留下呆滞的主仆。
“真是个怪人,我们又不会吃了他,走那么急干嘛?”下玢微恼抱怨。
“也许郑大夫有急事所以才那么匆忙,你去煮药吧。”
“是,主子。”
她好奇的再次看向天空,疯癫云?再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有废掉。这次没有死去,那将来呢?若是手被废掉,连唯一的价值都会失去,自己的命运又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不如趁乐治王还没有回府找时机逃跑吧。不是存有些银子吗?
乌云密布,她忍不住赌注一下,如果下雨我就留下,刮风就离开。
让人失望的是,天空很快就下起了雨,琴燊嘴角勾笑,老天爷真是缺德,不过这雨倒让她更确定去留,心中所想并不是天气能左右。
接下来的日子,琴燊除了每天需要换药其他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盘算着怎么出逃,这个月是最好时机,王爷不在,管家又忙于别事,自己又带病中,唉,就因为带病中,所以伺候的人总不离身,打发他们一时半会,却未等自己出城就会被发现人不见了。尤其这双手,总需要打理,她哀怨的看着这双日渐恢复的双手。
“我......琴姑娘手还是很痛?”
郑单关心地询问,她摇摇头表示没事。这段时间里,刚开始因为清理时痛所以他都会说起自己家乡的趣事来转移自己的视听,伤口愈合得快,但琴燊想听故事,每次在他碰触时她就故意皱着眉头让他以为自己还是经受不住,因此每天都能从他嘴里说出许多好玩的事情,听得她们乐不疲此,不是他的口才多好,而是故事的内容多在于平常老百姓的生活习俗,她们都是过来人,故有身临其近之觉,也不会嫌其粗鄙。
“琴姑娘再过几天伤口就可以由下玢姑娘代劳了。”
“哦?真是有劳郑大夫了。”
这么快?那自己就不能再听故事了?琴燊感到很失望。
“额......那个我只是依照师傅的话去办事,现在还不是大夫。”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回答。
“包扎换药也是种技术活,况且郑大夫你还那么用心体谅伤者。”
“请姑娘叫在下名字吧,‘大夫’实在不敢当。”
琴燊发现这几天相处,其实他话不多,除了在换药时讲话以外,完成自己的事就会立即离开。他极小心不去看她,偶尔两眼相视,他便会慌忙移到别处,非常规规矩矩。怕是自己当时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吓着他了,所以他唯恐自己误会,避免一切碰触,真是老实人,所以每次都是急急忙忙逃离这里像只偷吃的老鼠,琴燊禁不住笑,眼珠瞄向郑单,发现他居然在发愣。
“郑单的家乡在哪里?”
“啊?!”刚在发呆的人没有听到琴燊的问题,
琴燊看到他傻傻的反应,笑得更开心。
“每次听你说起家乡的事洋溢着幸福,所以好奇那个地方。”
郑单脸又刷一下红开了,他边忙找其他事情做边说:“其实那是个普通村落,在铠城西门口外。”
“是安臼镇那边吗?”下玢忙抢问道。
“我们村落叫‘田满村’,十几来口人,临近没有其他村落,到安臼镇要翻过一座山再走十来里路。从凯城到达那里车行需要两天,走路就需要五天,它处于偏僻之地,极少人认识。”他一一解释。
“填满村?好贪心的名字喔。”下玢调侃道。
“姑娘,是‘田地’的‘田’,庄稼人一生不离它,所以我们村不贪心!”郑单说到最后语气加重,爱家心切不允许任何人胡乱诽谤。
“我就是没有读过书,不懂字,什么田不田的。对我来说都一样,哼!”下玢有点恼羞成怒就恶狠狠地回嘴。
“你......”
琴燊无奈地笑着下玢找郑单茬。
“琴姑娘,王爷回来了。”
婢女通报打破了他们的对话,随后乐治王来到门口,他头挽官发,墨绿色的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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