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燊在兰湖亭晕倒后一直睡在地上到第二天,鸣王看她奄奄一息,叫人用八大轿子浩浩荡荡地送回善仁府,做足了面子,也弄得众所周知。
“不得了呀不得了,善王府的琴燊已经被鸣王看中了,完全不顾及兄弟情义,硬生生夺了过去,可怜这乐治王敢怒不敢言啊!”甲
“我听说这琴燊姑娘相貌平平,出了名挑剔的鸣王怎么会看中?!”乙
“要怪就只怪这‘天下第一琴啊’,据说鸣王晚上不听一曲睡不着觉呀!”甲
“可她到底是善仁府的人啊?!”乙
“鸣王什么时候把这些看在眼里?今早从这里经过的八人大桥里坐的就是琴燊姑娘,可威风了!”丙
“唉,可怜了乐治王和琴燊姑娘这对鸳鸯啊。”甲
大家不禁皆为之惋惜。
善仁府,琴燊躺在床上高烧不断,迷迷糊糊的,一双温暖且厚实的手贴上她高温的额头,擦拭脸上的汗珠,用药水清洗十指,痛得她呲牙咧嘴却不敢吭一声。
“痛就叫出来。”
听到如此熟悉贴心的话,她终于忍不住哭着喊“好...痛...!”,满满的委屈泪水,他连忙擦拭去哄。
“很快就不痛了,不哭。”
琴燊安心的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琴燊烧退了,清醒的看着包扎好的双手,好奇自己怎么会回到府中。原本是想等乐治王来问清楚并拒绝再去珍沐府,那晚的疼痛依旧犹新,自己恳求他不再为鸣王弹琴也是情理之事,即使王爷拒绝了,自己起码争取过,剩下就只有听天由命。可等了大半天还是几名服侍的丫鬟进进出出,连管家曾捷的身影都没有。于是午膳时间,她终于忍不住向贴身婢女下玢打探。
“王爷昨天可来过?”
“回禀主子,王爷出府办事已数天。”下玢以狐疑的眼光看着她。
乐治王出府了?!她怎么不知道?好像被召去珍沐府前,王爷就已经好几天不曾听琴了,可能自己太专心练习新谱曲,疏忽了这么重要的现象。这是不是代表自己错怪了王爷,他不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如果知道她在受折磨,应该会来救自己的。会吗?她摇摇头,嗤笑这种为别人找借口好安慰自己会有人在乎的愚蠢想法。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下玢奇怪主子怎么会不清楚王爷的行踪,反而问她这个下人。
“听管家说要一个月后。”
琴燊也尴尬自己的一概不知,赶紧转换话题。
“那为何我总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主子指的应该是况大夫吧。主子病的这几天都是他照看。”
“况大夫?今天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主子前几天病得比较严重,所以他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过来,但是情况转好后,大多都是小厮代劳。主子哪里不舒服吗?”下玢慌张查看她的体温和双手。
“我感觉好多了,想好好谢谢他。”
下玢松了口气,转身奉茶。
“主子想答谢他,可以召见他啊。”
琴燊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所以微笑说:“不用了,麻烦他跑一趟不太好,大夫应该很忙。”
下玢听了主子的话也应和道。
“主子考虑真周到,况大夫的医术相当了得,所以许多人都找他看病。”
用完午膳后,琴燊要求下玢打开窗,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这时,婢女小衫领着一个男的进来
“禀报主子,况大夫的小厮来换药。”
“这位姐姐,我不是小厮。”被叫‘小厮’的男人无奈地对着婢女解释。
“这......男女授受不亲,让下玢来换吧。”虽说她只是名乐姬,到底是王爷的人,之前病重不得已才让大夫医治,如今醒来再让一个男子摸手会惹人闲言闲语,任何越距的事是要不得。
“琴姑娘,吾乃况大夫徒弟,姑娘双手伤及根骨,还没有愈合,若让他们换药,轻则令其感染,重则加剧伤口恶化。”
男子坦荡荡的直言,医者如此宅心仁厚,她却只顾忌一些表面道德,感到无地自容。
“我真是无知,有劳...”她羞愧地望向那个人,他高高瘦瘦,麦色皮肤,双眼炯炯有神,着一件旧灰色衣,头发简单的用竹簪束起,温良无害,忠忠实实。
“吾姓郑名单。”他恭敬回答。然后他行至床边,下玢搬来椅子让他坐,他从医箱抽出白绢铺在床边的台几上,做出个‘请’的姿势,下玢欲上前帮忙,琴燊摇摇头,自己挪动身体,把手放在白绢上。
“失礼了。”略羞涩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接着他开始解开纱布,看到那伤痕累累的手,琴燊忍不住抽吸一口气,原来伤得那么严重。郑单见她皱着眉头,以为自己拆开纱布不小心弄疼了她。
“姑娘,痛就要喊出声,我会再轻点,还有忍着会增加双手紧绷,从而影响伤口痊愈。”
原来是他的声音,琴燊忍不住打量他,倒添了份亲和感。
“嘶~啊!”
郑单用清水洗去药物,冰凉的水碰及伤口,再次刺激这她的神经。她全身抽搐,下玢急忙按她防止琴燊伤到自己。郑单不慌不忙专注清理道。
“请姑娘闭上眼睛慢慢呼吸,再打开望着外面的天空,云是不是似鱼鳞且细小?我家乡的人称其为‘疯癫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琴燊感到莫名其妙,但依然照他所说的去做。
“嘶~为...为...为什么?”
他低头再涂抹新的药膏,减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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