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就这么走过来了,站在我面前,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来。小北立马挡在我前面,怒冲冲地问:“干嘛?”余裕还是没说话,只是张开手掌,让我看见一束用绸子捆的长长的头发。我心一悸,泪水便漫了眼眶。余裕低着头,小北盯着我看,似乎急切地想要个解释。我微微扬了扬头,看见了蓝天,只是那么模糊。我想控制一下情绪。我想这个时候有谁能说点什么也好,可是,出来马路上的车辆行驶,并没有什么别的声音。这样,时间凝固了半分钟。这半分钟了我的脑海里涌现无数画面,我几乎有点晕眩了。
我想起了一些不常想起了的往事。我有些难过了,回忆太多太多,而关于余裕我似乎又知之甚少。余裕,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你是怎样的情愫?而你,又是如何看待我,还会不会想起我?这些,我都想知道,我在回忆,也在等眼前的你给我答案。你就在我眼前,却没有半句话,你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吗?也没有一丝笑容,你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吗?
在那些稚嫩的年华里,你我都是爱笑的孩子,正是笑容让我们有了第一次我能记得的交集。初中时候的我很矮,总是坐在第一排,你比较高,坐在第五排。我总和我那又矮又黑又调皮的同桌打打闹闹;你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谁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你显有交集,当然,我也不在意你的存在,正如你不在意我一样。
为了和高个子的好朋友炎炎聊聊天,我串到了后排,也和你聊了几句,发现咱两都挺爱笑。你说要比一比谁笑的时间长,于是两个人笑得脸都僵了。下一节课的课间,我又跑来了,我这次不是为了炎炎,而是为了你。当然,你不知道这微妙的变化,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两有说有笑,谈论星座,谈论我们都喜欢红色。我觉得我们挺投缘,笑得很开怀。炎炎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非要让我做个心理测试。要我凭感觉伸只手指指向你,我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很配合的伸出了我最爱的无名指。然后满心期待炎炎能给出一个火辣一点的答案。可没想到,她公布的答案是:无名指代表你不在乎且无所谓的人。然后又给我们解释:大拇指代表好朋友,食指代表喜欢,中指代表爱,小指代表讨厌。我有些悻悻的,故作无所谓的说,差不多,不过好像应该选个大拇指什么的。也许,有些事情,如同《红楼梦》开头的判词,暗示着最终的结局。可是当时我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任何征兆,一切那么寻常。
后来的几个月,我似乎把你忘了,不再找你玩了,这就是所谓的“不在乎的人”吧。我继续习惯和我那又矮又黑的“黑炭”同桌玩耍,不亦乐乎。习惯这东西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们就是这样不假思索,随波逐流,从不想为什么的被习惯牵着走,还乐此不疲。我和我的黑炭打得火热,起码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我总是欺负他,满教室追着打他,还总让他帮我写作业什么的。他倒也好脾气,从不反抗,逆来顺受。而你,依旧坐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的。我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好像和你那女同桌问过你,只是随口一问,她似乎对你知道的也不多。我还曾跟琳琳提起过你,说我们同样喜欢红色。琳琳是我家邻居,从小一块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上。她知道我几乎所有的事情。
半年以后,我们升入了初三。这也是我最难忘的一年。
初三,毕业班,面临着升学压力。为了刺激学习成绩,班主任玩起了各种花样。其中有一条,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条是,按成绩排座位。从第一排第一个座位开始,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依次排下去。我就是第一名,依旧坐我的第一排第一座。而黑炭不坐我旁边了。报完成绩的当天下午,你等等一堆过来了。你是我的心同桌,我挺开心的,毕竟也是有过好印象的人。
你搬过来,我真诚地冲着你笑,你不怎么热情,忙活着你的。我也不怎么怪,毕竟你要收拾嘛。待你收拾完毕,晚自习就开始了。你终于主动开口跟我说话了,说的却是:“借我一支笔。”我没吱声,借你了。一会儿,“书我没带”你又冲我说。我便跟你看同一本,只是心里不怎么情愿了。后来,你还拿走了我的笔,一直没还给我。相对于黑炭的温柔体贴,我觉得你有点霸道。“霸道”是很多人用来形容过我的,我第一次用这个词去形容别人,用在了你的身上。后来,我才知道,这不太满意的第一天是你对我最客气的一天。
之后,我觉得你总是在欺负我。拿我的东西,吃我的零食,霸占我的书本,逼我给你讲题。拿我的东西从来不还,吃我的零食就算了,却从来不给我吃你的。过去没带书得时候,还和我一起看,现在直接把我的拿去,我没输看,直愣愣地盯着黑板,感觉好尴尬,很不安。你不懂的东西问我,我必须给你讲,还必须给你讲明白,你不理解还要我延迟回家留下来给你讲。你的这一切无理行为,我都十分反抗。我找你吵架,你就打我,打得生疼。我跟你讲理,你就沉默,看都不看我。我尝试跟你对打,却根本打不过,反而挨打的更多。我恨得咬牙切齿,想着我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我开始怀念我那块黑炭了。我去找老师调座位,想换回我的黑炭,老师没同意。我就只能天天跟琳琳诉苦,讲述我收到的非人的待遇。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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