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静明白他的意思,也摇摇头,表示「别无他法」。此时众目睽睽下,金宁知道无法阻止她,只能暗自着急。
谢山静态度尊敬地说:「甘小姐,赵先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们。我们正在执行任务,不方便多说了,你们请便吧。」
她这样说,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甘氏集团不会来明目张胆抢新人。可是赵亚义根本就是存心来找麻烦、显威风,听她这样说,漠然地说:「我不清楚你们来执行什么任务,不过我是来带对面那个疯女回去的。少陪了。」
赵亚义说罢竟然就带队过马路,向那个疯女走去。谢山静连忙跟了过去,急急地说:「赵先生,这个人是我们先发现的。你这样…」
赵亚义冷笑一声,说:「谢山静,你好会说笑啊,这个人明明是我们的追踪者发现的。你们后知后觉,可以怪谁?」接着向甘馨如打个眼色。
谢山静强忍怒气说:「可是……」话未说完,甘馨如向着她踏前一步,喝令说:「谢山静,你别不知羞想抢我们的功劳!」
其实根本是甘氏集团看到香氏集团行动才跟过来的,此时竟然恶人先告状,真是无耻之极。谢山静自幼在心镜会中耳濡目染,乃是真心尊敬上级,加上性格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愚忠,至此也对甘馨如态度恭敬,说:「甘小姐,如果你们坚持要把这个新人抢去,会大大伤害我们两个集团之间的关系,还请你三思。」
甘馨如显然受了赵亚义的吩咐,要摆出领导人的架子挡着他们,冷冷说:「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主管也配来要我三思?」
谢山静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罢休,甘馨如始终也是上级,还是请示香小姐比较稳妥,转头对杨诺言说:「打电话给香小姐。」杨诺言立即取出电话拨号。
「喂?诺言?」电话中传来香小姐斯文的声线。
杨诺言看谢山静一眼,在电话中对着香小姐简略地交代了目前的情况。其他人也不由得暂停脚步,望着他和香小姐通话。赵亚义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整理衬衫的袖子,似乎多少有点儿不安,而甘馨如的眼光却开始游离到旁边的街道,表现得对此事不甚投入。
「是,香小姐,我知道。」杨诺言对着电话响应几句,接着提高声线,环顾在场的人说:「香小姐已经了解发生何事,要我代表她处理这个情况。」
赵亚义心想:「我看死香子规无论如何也不肯跑出来晒太阳,没想到她会授权给杨诺言代表她。且看看这小子怎样说。」
杨诺言朗声说:「香小姐的意思是,大家同样都是心镜会的成员,无论这个新人跟哪一方回去,也绝对不能为此而伤了和气。」
那个疯女突然抱头大叫:「救命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救我啊!」
杨诺言此刻是香小姐的代表,两个集团的人都站着默默听他说话,就如香小姐亲临一样,不敢失敬。他们看来就像一群围观疯女的闲杂人,身边人来人往,车来车去,谁都没有特别注意他们。
赵亚义冷冷地说:「小弟不才,想不出有什么可以不伤和气的办法,请预言者赐教。」
大家听见赵亚义的说话,眼光都落在杨诺言身上,连谢山静心里也很好奇他打算怎样回答。
杨诺言心想:「香小姐既然千叮万嘱要以和为贵,如果我说我们坚持要带走这个疯女,甘氏集团一定会竞争到底。但如果我拿主意把疯女让给甘氏集团,我们的追踪者部门,还有山静也一定深深不忿。我得想一个万全的方法,令输了的集团也心服口服。」
于是他考虑了一下,说:「我认为香氏集团和甘氏集团也是属于心镜会,无论哪一个集团收留这位女士,都无伤大雅。既然大家同时发现她的存在,又在同一时间抵步,那不如就让她自己选择跟谁走吧。」
此言一出,大家马上在心中暗自估量可行性,居然连赵亚义一时也没有异议。
杨诺言见没有人提出反对,连忙说:「既然大家也同意,那就请各施各法,看看这位女士愿意跟谁走吧。不过前提是不可以伤害或者威吓这位女士。」
这个方法虽然简单,却实在是唯一公平又可行的法子,大家仍然没有意见提出来,算是一致默许了。杨诺言向来运气十足,竟然一击成功,暂时平息了两个集团的冲突,偷偷松一口气。
两个集团的人开始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疯女,不断盘算着可以令疯女自愿跟自己回去的方法,过了很久,也没有人采取任何行动。
在他们思考的期间,那个疯女一直歇斯底里地狂叫:「我不想听啊!我不想再听到这些声音了!谁来救救我?」
其实,看着她的疯狂的外表和神经错乱的言行举止,大家心里都想着同一个问题。不过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却仍然是杨诺言。
杨诺言忍不住问:「你们…肯定她是一个有天赋的人?」问完后就看着谢山静。
谢山静心想:「无论怎看,这个女人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口中却说:「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来回答。」
梁锐知道分辨谁是有天赋的人,是追踪者的责任,于是他坚定地说:「我们追踪者一致同意,这是有天赋的人。我们相信她是一个灵听者。」
赵亚义立即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部下,他的部下点点头,表示同意梁锐的判断。
杨诺言悄悄问谢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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