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多人不怪,谢山静看见这次司徒夜行派来的人言谈得体,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说:「没问题。」然后在批文上签了字,高声点了两个神知者的名字,吩咐他们配合追踪者的行动。
杨诺言好奇地问:「其实追踪者是怎样发现有天赋的新人?在城中盲目地乱逛,看看啥时遇到吗?」
谢山静笑说:「当然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详细的运作,始终部门的内部事务,很少会让外人知道得太多。我只知道他们其中一个方法,是密切注意着所有精神科诊所、疗养院、疯人院之类。」
杨诺言一怔,问:「为什么?」
谢山静说:「因为很多天赋在发展初期,症状和精神病都很相似。就以神知者为例,如果一个人从来未听说过神知能力,却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接收到别人的想法,说不定就以为自己出现妄想症,之后可能会求医。追踪者只要留意着精神科医院,就很容易找到他们了。」
杨诺言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开始有预言能力的时候,也以为出现幻觉,做过不少检查,甚至吃过精神科药物。谢山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明显对于杨诺言之前去心理医生处看病的事早就一清二楚。
杨诺言看见她这个神情,伸手搂着她,嘻笑地说:「我也是个疯子,你要小心一点,喜欢我的话自己也会变成疯子的。」
谢山静笑说:「不要脸,谁说喜欢你了?我才不爱神经病呢。」
谢山静想轻轻挣脱他,杨诺言却不肯放手,笑呵呵地说:「你不爱神经病,但神经病爱你。你别想逃啊…起码让我亲一个…」
谢山静笑着呼叫:「才不要!走开…」
两人搂着嘻嘻哈哈,真是正宗的打情骂俏,玩了一会,杨诺言说:「不知道今次他们找到的新人是什么天赋呢?」
谢山静说:「你有兴趣吗?早点说嘛,我们去看热闹啊。」
杨诺言笑说:「也好。我们跟过去,看看那疯子有没有我疯。」
于是,杨诺言、谢山静和金宁,连忙赶上已经准备出发的追踪者队伍。
那数个追踪者看见谢山静指派了两个神知者后,居然还亲自随行,大为紧张,请示带队的梁锐要不要通知司徒夜行。
梁锐看了谢山静等人一眼,心想:「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和男朋友来玩玩而已。」因此摇头说:「不用了,无论有谁行随,我们都是一般办事。」
梁锐不愧是被看好的人才之一,比甘氏集团的哨兵有脑袋得多。甘氏集团那些奉赵亚义之命监视香氏集团所有行动的人,看见他们这一个队伍,以为是谢山静率领神知者和追踪者去执行任务,劳驾她亲自出马的,想来也是重量级的工作,连忙通报赵亚义。
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的节奏出了名急促,生活压力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患精神病的人数简直兵败如山倒地增加,报章上屡见不鲜类似的报导「某某调查显示精神病患者持续增加」,或者「某学者指出十年后多少十万人患精神病」等等。大家对于有人在街上失控发疯,都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杨诺言却没有料到,他们来到目的地后,看到的会是一个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疯妇。
那个疯妇独个儿站在街角中大喊大叫,头发打结,双目通红,牙齿发黄,看真了年纪并不老,大约也只是二十余岁。途人全部都远远避开,惟恐她暴起伤人,祸及无辜。
梁锐也在对面街道上观望,看了谢山静几眼,谢山静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你不必理我,我只是来看热闹,你照常下命令可以了。」梁锐点点头表示明白。
杨诺言心里奇怪地想:「这个疯妇就是新人?她疯得那么厉害,要怎样把她带回去?」
这个问题,梁锐何尝不是在考虑?就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在街道转角处传来一把冷冷的声音:「你们到底要不要过去?不去的话,那个人就归我们了。」
众人陡地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甘氏集团的副领导赵亚义。不但赵亚义在这里,就连矜贵如公主殿下,不食人间烟火的领导人甘馨如小姐也大驾光临这个平凡的街角,他们身后同样率领着一队人马。
杨诺言第一次在元旦会议看到赵亚义的时候,身边有太多新鲜的人和事,并没有细心留意他的样貌,只觉得他样子还不错。直到这次第二次见面,才发现衣冠楚楚的赵亚义长得非常英俊,连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他的打扮仍然一丝不苟,穿着白色衬衫,一双丹凤眼略显冷酷。
梁锐突然看见甘氏集团的领导人和副领导,愕然得一时不知怎反应。谢山静在一旁观察着形势,知道梁锐和甘氏集团等人的身份太过悬殊,根本无力抗衡,如果自己不出面的话,这次的新人就势必被甘氏集团抢去。
可是,她这个时候出手的话,就等于承认自己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这个是追踪者部门的任务,如果谢山静越权去管追踪者的事,司徒夜行一定会勃然大怒,两个部门在元旦会议时建立的丁点儿同仇敌慨,不免付之一炬。
最理想的做法,当然是由梁锐通知司徒夜行,让他们自行处理这次的冲突。但眼看赵亚义抢人蓄势待发,实在不可能拖至司徒夜行赶来。谢山静在心中权衡着这些事情的轻重,对她来说组织大于一切,始终觉得要以整个集团的利益优先,踏出一步,身后的金宁却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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