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山静会武术的吗?没听她提过,应该是咏春或者柔道之类适合女孩子的功夫吧?」他虽然认为谢山静会的是咏春或柔道,可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穿着女拳击选手的小背心和热裤的画面。
香氏集团的武术室是一个专门给人练习和切磋各种搏击技术的地方。里面除了有擂台、沙包、拳靶脚靶之外,还有齐备的护甲和武器提供。杨诺言还是第一次来到武术室,果然见到谢山静和几个女孩子,坐在供人休息的沙发上聊天。
他的视线范围只要有谢山静,就会看不到其他事物。直到他走过去大刺刺地坐在谢山静旁边,接过一块她递过来的曲奇饼干,才发现原来陪着她的几个女孩子,其中还包括好友王申雪,不禁吓了一跳。
王申雪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他,彷佛责备他这么重色轻友。杨诺言讪笑说:「咦?阿雪,很少看到你出来玩啊。」
王申雪白他一眼,说:「偶然休息半天还是可以的,没防碍到你吧?」
杨诺言不敢搭腔,他素知王申雪伶牙俐齿,怕在谢山静面前被她越描越黑。
他一边吃着那块好像特别甜的曲奇,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才看到金宁戴了拳套,换了短裤,光着拥有超大胸肌的黝黑上身对一个沙包练习泰拳。
杨诺言看着金宁拼命拳打脚踢那个沙包,肘、膝、拳、腿并用地出招,诧异地说:「用得着那么凶狠吗?那沙包又不是他杀父仇人。」
王申雪一本正经地说:「不,因为我在沙包上写了你的名字。」
杨诺言一呆,那群女孩子发出一阵「叽叽咕咕」的笑声,他才知道不是真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实情是自从上次与费衣对决后,金宁担心日后还有更多的危机,差不多每天都抽时间来努力练习泰拳。
谢山静为王申雪这个笑话,笑得反常地开心,看着金宁的眼神,却比平时多了一点怨怼,杨诺言纳闷中带点暗喜,想:「难道他们吵架了?最好是他们绝交!」他想到这点,不由自主向谢山静挪近一点点。
那群女孩子一直在咬耳朵,小声说,大声笑,眼睛还不时偷偷瞄向金宁和金宁充满肌肉的身体,谢山静则一脸笑吟吟,摆出一副「你们随便看,不用客气」的作东请客姿态,杨诺言忽然明白她们在武术室做什么了。
他却不知道,谢山静的确在生金宁气。
话说在昨晚的晚饭时间,谢山静和金宁如常到饭堂吃东西。这晚厨房炮制了一盘看起来很美味的煎鱼,谢山静比较喜欢吃鱼虾海产,所以拿了一条。他们回到座位上,金宁自动自觉地替她把鱼骨挑出来再让她吃。
就在这个时候,谢山静却瞥到司徒夜行和他的助手李敏好正坐在不远处,他们的餐桌上,也刚巧放着一条煎鱼。与此同时,一向积极留意身边事物,不会错过任何是是非非发生的李敏好,也眼尖地发现了他们。
谢山静和李敏好一向互相仇视对方,他们看看对方的脸,再看看对方桌上的煎鱼,李敏好立即面带挑衅笑容地埋头专注替司徒夜行挑鱼骨,谢山静则睁大眼睛看着金宁。金宁暗暗叫苦,知道谢山静又拿他来和人暗中较劲,于是不敢怠慢,也用最快速度挑起鱼骨来。
虽然金宁办事效率高超,可是他当助手的日子,也不过是谢山静出任首席神知者这短短两、三年间的事,而李敏好却身任司徒夜行助手二十余年,从不间断地每天把主子照顾得无微不至,挑鱼骨这种等闲事,她已经做过不下一千次,金宁又如何是她的对手?
在他还有三份之一鱼骨未挑的时候,李敏好已经以极其利落的手法,快、狠、准地把鱼骨全部移除,把一条外表看起来还是完好无缺的去骨煎鱼,双手奉上给主子享用,抛给谢山静一个胜利的眼神。
谢山静在这个「挑鱼骨比赛」中输给李敏好,为之气结,把一口恶气全都出在金宁身上,整个晚上对他不瞅不睬,到了今天金宁练习泰拳的时间,还想出这个恶毒的法子来作弄他。
谢山静其实大部分时间也是很理智和有分寸的,偏偏就是对着金宁,有时会特别胡闹任性,特别蛮不讲理。在她心底里,当然知道金宁对自己好得不能再好,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在这个时候,换上真正泰拳背心短裤的司徒梦行出现,爽朗地对金宁说:「金宁,来一场?」
练习到大汗淋漓的金宁点头说:「好。」
司徒梦行暗恋金宁多年,在香氏集团中几乎已是公开的秘密。那群女孩子看到这两个人走入擂台,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露出坏坏的笑容,不知又联想起什么事情。谢山静拿起一块满是巧克力碎粒的曲奇,跷起穿着贴身牛仔裤,线条姣好的双腿,一副等看好戏的模样。
金宁和司徒梦行切磋泰拳,当然不会真打,司徒梦行再硬朗坚强,始终也是个女生,如何受得起他一拳一脚?因此司徒梦行认真出招,金宁却只是把她的拳脚格开,出招时也点到即止。
杨诺言十分享受这段金宁不在左右的时间,可惜身旁始终还是有那群每隔半分钟就「吃吃」窃笑的女孩子。他观看了一会,故意说:「其实金宁和梦行很相配啊,两人的气质那么接近。」然后暗暗观察着谢山静的反应。
谢山静咬了一口曲奇饼,一点不自然的神色也没有,说:「对啊,我一直也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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