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诺言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从来不会争名逐利,对于心镜会内部的各种竞争也不甚在意,所以生活得自由自在。
他这个天生淡泊的性格,可能会被某些人批评为「缺乏上进心」,可是香小姐却非常赏识他,把他叫到顶层办公室中,感概地对他说:「如果在心镜会中,多一点像你这样安守本份,随遇而安的人,我们和甘氏的关系就会好多了。」
杨诺言知道香氏和甘氏的关系日益恶化,自从上次谢山静和费衣展开追逐战后,虽然类似的冲突暂时没有再发生,可是甘氏集团输了一仗,伺机再兴风作浪也只是时间问题。
杨诺言说:「山静也是逼于无奈才和费衣冲突,那费衣实在欺人太甚。」
香小姐其实没有丝毫怪责谢山静的意思,见杨诺言急于为谢山静辩护,莞尔说:「我没有怪山静。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对心镜会一片忠诚,我比谁也更清楚。」
杨诺言无时无刻都想了解谢山静多一点,忍不住问香小姐:「山静她…她以前是怎样的?」
香小姐沉默了片刻,谢山静当然不可能一出生就懂得如何当主管。她尚记得谢山静在十多岁的时候,神知能力已经发展得非常强大,别人和她说话,每次只说到一半,她就已经知道别人全部意思,总是没耐性地打断别人:「我已经知道,接下来呢?」或者「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什么」诸如此类。
这些坏习惯和坏态度,曾经有一段时间,令她成为心镜会中神憎鬼厌的小屁孩,大家都不想和她做朋友。后来还是经过香小姐循循善诱,加上年纪渐长,她才慢慢学会不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也说出来。
不过这些往事香小姐自然不会对杨诺言说,只说:「你想了解她的过去,何不自己去问她呢?我相信她会高兴的。」
其实谢山静的过去非常简单,从婴儿时期开始已经被心镜会抚养成人,在这里学习读书识字和各种技能,不像金宁或很多其他人,在成年后才加入心镜会,之前当然也有自己在社会上的生活和职业。
香小姐改变话题说:「诺言,有一点你真的让我十分佩服。就是你直到现在也没有过问,到底自己所作的预言,有什么用途。」
杨诺言一怔,他在心镜会已经做过十多次预言,心里当然不是没有好奇。
他每次把看到的预言画下来后,都会亲自交给香小姐,然后所有预言都像石沉大海,可是香小姐没有主动提起,他就假设自己不需要知道,所以他尽了自己的责任后,他也就不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香小姐忽然打开这个话题,似乎却是打算和他正式讨论预言的事。于是他问:「呃…其实我做的预言,后来究竟怎么样?有成真吗?」
香小姐回答说:「说起来惭愧,你给我的十七个预言中,有一些我错误解读,也有一些在解读完毕之前,预言已经成了事实,所以也作废了。这大半年来,真正发挥作用的,只有两、三个。」
杨诺言凡事都无可无不可,一点也不介意预言有否浪费,不过他还是顺着香小姐的说话,继续发问:「预言能发挥什么作用?我以为预言的事是改变不了的?」
香小姐微笑说:「预言是一定会成真的。如果可以改变的话,代表预言中提及的未来将不会发生,那么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又怎可能在所谓的预言中出现?而且我们也没有扭转天灾*的能力。你的预言经过我的解读,可以隐约知道大概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发生怎样的事。不过可以知道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我举个例子,假设我在解读预言后发现,在三天之后世界上某个地方,会发生强烈的大地震,酿成可怕的灾难,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就可以利用这一点,看准时机在股票市场中获利了。你明白吗?」
杨诺言十分意外,他没想到预言的作用是赚钱。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心镜会既不是慈善团体,难道会利用预言进行救灾工作吗?
他点头说:「我明白了。应该可以赚很多钱吧?」
香小姐说:「那又不一定。解读预言是很复杂的事,我的解读可能会出错,所以在拿着心镜会的资金投资时,也得保守一点,否则很快就会亏本了。」
杨诺言不熟悉也不关心投资问题,他只发觉香小姐是首次对他说那么多关于内部运作的事,但他不知道背后的用意是什么。
他说:「香小姐对投资一定非常有心得,才把香氏集团的业务经营得蒸蒸日上。」
用「蒸蒸日上」来形容真是太轻描淡写了,自从有了杨诺言这棵摇钱树,香氏集团的收入比以前翻了好几倍,难怪甘氏集团眼红若此。
香小姐客气地说:「那还是要谢谢你的预言。」
其实香小姐和杨诺言说这些话,除了是因为杨诺言在心镜会中已经好一段日子,对他的了解渐深,觉得和他投缘投契外,多少也有点觉得他是性格和平宽容,是个可造之材。不过杨诺言完全没有想过染指心镜会的事务,所以才察觉不出这层意思。
在农历新年期间,心镜会虽然没有庆节活动,也没有拜年、封红包等习俗,可是整个城市在放长假期,收到的委托减少,他们也相对地悠闲起来。
杨诺言来到神知者总部找谢山静,却发觉她居然不在总部,一问之下,有神知者对他说:「她好像在武术室。」
杨诺言大奇,谢山静去武术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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