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的嗓子卡的还有些疼,皱着眉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气喘连连地蹦出几个字:“你…你…你是谁?”
那箱中人扬了扬眉,借着陋屋顶上洒下的月光看去,竟是个妙龄女子。女子未开口先笑,说道:“我就是买主呀。”
李三只觉得又被噎了一下。买主?买主怎会在箱子里?难不成自己花钱偷自己吗?笑话!他眨了眨眼睛,甩了甩头,想着今日没喝酒,怎么凭空醉了不成?
女子似乎看出了李三内心的波动,眯着眼睛笑着说:“我就是自己偷自己。”
李三浑身震了一下,心想:“莫非是官府的新花样?设下这个局好将我捉住?”因此心中一凛,一把握住腰间的匕首,就向女子掷去。
谁知“当啷”一声,匕首竟被打落在一丈之外。再看那女子手上握着一把银丝软鞭,也不知是何时抽出的。她面带嗔怒地盯着李三,呵道:“你这人怎么心黑手黑,也不听人把话说完。”
李三心想:“谁要听你胡说!”便要去拾那匕首,可余光扫到那女子将鞭子狠狠一抖,就要向自己面门袭来,于是连忙滚至一旁。饶是他手疾眼快,还是被鞭尾划伤了左臂。
“哼,这回肯听我讲话了么?”女子坐在箱中说道。
李三明白自己力不能敌,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听话坐好。眼睛仍是不安地打量着女子,心想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女子将银鞭收回裙腰里,说道:“我不喜黑暗,掌灯来。”李三恨这女子多事,可只能唯唯诺诺地取来蜡烛,暖光摇曳着填满了斗室。借着烛光一看,这女子脸庞尖巧,纤眉细目,高束的发髻上斜插着玉钿金簪,一身织金的绮罗叫人炫目。从未近过女人的李三不由呆住了。
正在李三发呆时,那女子发话了。“我此番偷自己出府,也不是闲得无聊,而是有件大事要办。这些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你不必心急。”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至于这大事,还要足下襄助。足下答不答应呢?”
李三正被迷得发蒙,也不管女子说了什么,只顾得上连连点头。那女子看他不住点头,便勾起手指叫他近前,李三也懵懵懂懂地照做了。谁知李三刚一靠近,女子素手一伸,玉璧便环住了李三的脖颈,轻笑着对李三讲:“李郎只管背着我,听我调遣,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一听此言,李三如梦初醒。大叫到:“什么?背着小娘子去哪里?”
“我自有我的去处,你且速速赶制一把肩上扛的竹椅,好让我在你背上腾出双手做事。”女子贴着李三的耳朵说道。
李三做惯了贼人,胆子比常人大些,可此时没头没脑地被陌生女子安排,心里难免忐忑起来,也顾不得美色了,只想问个究竟。扭头往后看,正对上女子眼里的清波,心先软了一半,又想起女子的好本事,心又顿时冷了,只好憋着口气说道:“待我明日去集市买些竹子回来才好做。”
女子点点头,松了手,窝回箱子里,眨着眼睛对李三说:“我腿不好,走不得,就在箱里歇息了。从此刻起你我不得有片刻分离,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察觉到,在我这儿可没有“鞭长莫及”四个字,如有异心,保管教你死得与众不同!”
李三无奈,也只得蜷在一边的地上辗转,想自己也算个贼中的翘楚,竟被个小女儿呼来喝去,不得自由,恨自己当时只学偷窃,忽略了拳脚功夫,纵然跑得再快也忌惮她手上的银鞭,长叹几声便囫囵睡了。再醒来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屋顶的漏洞照在他的脸上,晃得他眯起了眼睛。女子正百无聊赖地哼着小曲,见李三醒了就瞬间精神起来。
“醒了?收拾收拾去集市吧。”边说着,边把手臂打开,要李三背上她。
一夜好睡,李三已恍惚忘了昨夜的事,如今突然见这女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揉了揉散乱的发髻,又从大缸中掏出两张胡饼,待要递给女子一张,那女子反手推却道:“我不吃。”李三觉着奇怪,折腾了一夜,怎么会不饿?于是斜眼瞅了女子两回,女子并无不自在,只是反复催促李三出发。
李三悻悻吃了饼,整了整仪容,便背上女子。起初,他觉着背上有个女人着实令人不自在,于是左摇右摇,又不肯用手去扶女子的腿,想着如此出门必定要遭人注目,因而牵动了廉耻之心,先羞得一脸通红,也不敢出门,只背着女子在屋里乱转,说是适应适应。人一旦心里忐忑,行动也局促,饶是李三有大力气也背得十分狼狈,背上的女子觉着姿势别扭,又见李三踌躇不前,便狠狠地踢了他的大腿,厉声道:“你好歹是个汉子!我女儿家还未介怀你倒先扭捏起来。”
李三被踢得腿脚一软,忙倚着墙壁立定,向后白了一眼女子,开口说:“你也知道我扭捏!平白背起个小娘子上街,非亲非故,不知根苗,叫人心里怎么过得去。我随是下三滥,却也有廉耻。”
女子听他辩白,反倒笑了,俯下身道:“哈哈,有趣有趣,贼人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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