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肾亏这么一说,我摇头苦笑道:“你还想着那阴阳契约的事?这能不能有命出去都还是个问题么!”
“非也、非也!”朱大肠从容自若的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听你们提起那契约之事,我倒想到一个问题。”
不得不承认,朱大肠这个关子卖得恰到好处,我和肾亏立马心急火燎的问到:“什么问题?”
朱大肠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清了清嗓子,“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在永历帝的问题上得出的结论?由这洞壁上的刻文来看,再结合我们之前所推断的种种。王会当年可能真的没有将永历帝交给清廷,而是带到了这里。那在昆明死于弓弦的应该只是永历帝的替身,至于那替身的来历或许就和这文字上所提到的妖镜有关了!”
“唉……师叔,你这也太牵强了吧。”朱大肠所说的这番话让我有种想笑的冲动,替身与镜子都扯上关系了?
“哼,年轻人见识浅薄啊……”朱大肠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一个故事。
东汉和帝永远六年(公元94年),正一道天师张道陵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光头金人飞身来到他床前,要与之斗法。张道陵醒后细想此事觉得有些怪异,他曾听说汉明帝也梦到过金人,当时的太史说这个金人乃是西方圣人,名为“佛”。但张道陵梦中的金人却周身透着邪气,与圣人完全扯不上关系。
当天傍晚,张道陵便遇上了一个身着袈裟的光头和尚,自称是从西方而来的笈目犍(jian)多尊者,想与张道陵切磋切磋。
张道陵见这尊者周身散发着阴邪之气,但念及其乃是传说中的“西方圣人”,本不愿与之纠缠。但后来被逼无奈之下还是出手和笈目犍多斗起法来。
起初张道陵也就想把他打发了事,但后来渐渐发现这笈目犍多的法术阴邪诡异,招招欲致人死地,与传说中慈悲为怀的“佛”大相径庭,完全就是邪魔之辈,遂起了除魔卫道之心。要说这笈目犍多也算了得,双方缠斗至第二天鸡鸣,张道陵才逐渐占了上风。
笈目犍多不敌之下从怀中祭出一面铜镜,咬破舌尖向着铜镜连喷几口乌血。张道陵见其血为黑色,更加断定此人乃是妖邪。
笈目犍多喷完血后,铜镜红光大作,在其身旁凭空又出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笈目犍多。
本来笈目犍多对张道陵的符咒之法颇有几分忌惮,但不知何故他的这些化身却是丝毫不惧任何符法,一番激斗后张道陵逐渐落得下风。
最后张道陵布下法阵,取出丹笔凌空一挥,请来青龙白虎,这才将笈目犍多和他的分身诛灭。
笈目犍多伏诛之后,张道陵将那面铜镜带走,潜心钻研,想弄明白这东西是究竟如何弄出那些不惧符法的分身。
后来张道陵也掌握了铜镜使用之法。据《神仙传》中记载,张道陵能分形作数十人。他家门前有方水池,他常乘舟在池中戏水。有时诸道士及宾客往来,门庭若市,但总有一个张道陵与他们应酬,而真张道陵却还在池中舟上。
不过张道陵不久后似乎发现了这个铜镜的什么秘密,遂用道法将其封印,镇压于深山之中。
云里雾里的听了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山洞就是张道陵镇压铜镜的地方,王会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于是便把永历帝带来这里,制造了一个分身用以蒙蔽清廷。但是这个铜镜又出了什么问题,就把永历给害了?”
肾亏闻言也是恍然大悟:“哦~对对对,师父那个玉佩上的字不是反着的吗,说不定就是这个铜镜制造出来的!”
朱大肠点点头,“大致上…..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当年王会应该是把这铜镜带到了阿瓦,他不可能把永历带到这里弄个分身又带回去嘛,你当那时候有飞机汽车什么的啊。后来可能是他辞官后找到永历帝,把他带到了这个山洞,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到底是块什么镜子啊,这么邪乎!”肾亏在一旁感慨了一句。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面传说中的铜镜被称为妖僧铜镜。我只是觉得这墙上文字中所提到的妖镜很可能就是这面铜镜。”
“这个叫什么子饶的也是个锦衣卫?”我望着地上的绣春刀,心中大感疑惑,难道说锦衣卫中也会有道门中人?而且还有能力弄出这么大阵仗的八纯艮阳阵。
朱大肠盯着墙上的字迹愣愣地摇了摇头,“这到不一定,不过他最起码也是个精通道门阵法的人。而且……他当时应该也是受了重伤。”
我和肾亏闻言大惊,我顺着朱大肠的目光看了看,回头疑惑地问到:“师叔,你还会卜卦?这都能算出来!”
朱大肠无奈的撇了撇嘴,气定神闲地说到:“这个是常识!一个人在墙上写字,若非刻意,他本能的会将字写在差不多与眼睛平齐的地方。你看看这几个字的位置……”
按照朱大肠所言,那么刻字之人当时应该是躺着或者趴在这里,极有可能是受了重伤。
不过说句实话,此刻我心里最在乎的还是赶紧找到出路。没有出路,就算给我们找到永历帝没被王会交给清廷的证据也是徒劳无功。
在我的几番催促下,大家继续朝洞窟深处走去,肾亏在经得朱大肠同意之后将那把绣春刀带在了身上。
又走了一截之后洞中渐渐出现了越来越浓烈的阴气,而气温也随之降低,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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