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好笑,这家伙比了中指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吓唬一下朱大肠?
只见他抬起的柴刀停在了空中,我心底忽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猛地他左手一抖,柴刀带着风声就往朱大肠砍去。
我见状心下大骇,大喝一声“小心”,奋力向前一跃将肾亏往一旁撞去。与此同时朱大肠也察觉到了危险,躬身向前一扑。肾亏这一刀堪堪从朱大肠后背的衣角擦过。
“哎呀!我日,你看路啊!”肾亏撞到墙上的瞬间大骂了一句。我死死的按着他的左手,瞪着他激动的说到:“我看个锤子的路,你狗日来真的?砍师叔干什么?”
肾亏闻言一愣,朱大肠此时也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骂到:“你个小杂种,你砍我?!”
肾亏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朱大肠,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两个傻逼了吧,我啥时候砍师父了?”
其实打死我也不相信肾亏会做出这种事,只是当时情况太过突然,此时想想的确很奇怪。
“刚才我看到你拿起刀就朝师叔砍去,你真的只是想吓吓他?你也做得太逼真了嘛!”
我一边说一边松开了肾亏的左手,肾亏一头雾水的盯着我,左手又将柴刀抬了起来:“我拿刀吓他?”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我指着肾亏抬起的左手,对着朱大肠大叫。
“日!”肾亏猛地惊叫一声,我只觉得被人在腹部狠狠的踹了一脚向后倒去。
随后传来朱大肠的惊呼和“叮”的一声,我循声望去,肾亏一刀砍在我双腿之间的地上,他此时也是一脸骇然的盯着自己的左手。
“这……不是我,我不……”肾亏语无伦次的辩解着,又将柴刀抬了起来,他慌忙扔掉手中电筒,将自己的左手扯住,大叫到:“闪开、闪开……”
一时间我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思绪混乱之下竟呆在了那里。一旁的朱大肠冲过来将我往后拉去,“狗日的,上身了?”
“不可能,我开了慧眼的,没见到阴魂嘛!”
肾亏此时也站起身来,他右手扯着左手,痛苦的挣扎着。见我和朱大肠还在一旁窃窃私语,他惊慌的叫到:“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啊,我手失灵了!”
“咦?这玩意儿还会短路?”
朱大肠话音刚落,肾亏仿佛被巨力一拉,重心不稳之下身子向前倒,整个人就这么斜着朝我们跑了过来,“躲开!这东西力气太大,老子扯不住了!”
我和朱大肠一左一右向两旁闪开,猛地转身同时将他左手扯住。这一扯我才发现力道果然很大,险些连自已也跟着飞了出去。我连忙稳住身形,“师叔,这是咋回事?”
朱大肠皱着眉摇了摇头:“我哪知道!”想了想他又阴笑两声,“你龟儿子的砍老子是不是?少吉,拿斧头把这只手给我剁了!”
肾亏大惊,哭丧着脸哀求:“师父别冲动,再研究一下嘛,我又没雕!”(我估计他想表达的是不想和杨过一样做独臂大侠。)
朱大肠见肾亏被吓到了,顿觉心情大好,一脸嬉笑望着肾亏,手上用力掐了一下,“痛不?”
肾亏龇牙咧嘴的点点头,朱大肠收起笑容,若有所思嗯了一声,随即手上猛地发力,将肾亏的左掌用力向后一掰。
肾亏吃痛大叫一声,左掌情不自禁的张开,柴刀应声落地。
在他左掌打开的同时,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左掌上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瘤,和之前洞壁上的人脸一模一样也是眉目口鼻俱全。而他手上被柴刀划出的伤痕正好斜着从人脸穿过,显得格外狰狞。
“人面疮?!”说出这三个字后我只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传说中的人面疮是阴魂怨气所化,多生于两膝或两肘之上,眉目口鼻俱在,将怨气打散则可痊愈。不过医学上则认为人面疮是寄生胎的一种,应通过外科手术切除。
此刻看到这个恶心的东西,我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把它切掉。于是拿起翠花斧在身上蹭了蹭,不过我身上应该比这斧头也干净不了多少,“亏哥,忍着点哈!”
肾亏明白我想干什么,嗯了一声别过头去。
也不知是因为翠花斧炼化了噬魂妖魈的缘故,还是人面疮本身不济,我只是轻轻划了一下,感觉就像在切豆腐一般,那坨人脸便从肾亏掌中脱落,一股鲜血冒了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切了这么一大块肉,肾亏这家伙居然哼都没哼一声,“嘿嘿,亏哥你学关二爷啊?装逼!”
“啊?完了?”肾亏回过头来疑惑的问到。
朱大肠拿着电筒对着肾亏左掌仔细看了看,“血是红色的,应该没问题了。”说完便松手想去找酒精。
他刚一松手,我便感觉手上猛地传来一股大力,扯得我一个踉跄。朱大肠慌忙又一把抓了过来,“咋回事,又来了?”
肾亏哭丧着脸,“头哥,你办事倒是认真点啊,切干净嘛!”
“还切?要不直接把手剁了来得干脆!”我没好气的说到,心想看来这东西的确是怨气所化,得想法子打散怨气才行。
这时我猛然想起刚才石壁上的人脸,“师叔,你小心点,我去把那人脸给砸了!”
朱大肠点点头,把电筒咬在嘴上,腾出手来死命的抓着肾亏。
我提着翠花往回走了一截,找到洞壁上的人脸。抬起斧头奋力一砍……叮的一声直震得我双手发麻,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肾亏的一声惨叫。我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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