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鸟啊!就算你是暗夜的精灵
也不能总是吟唱哀怨的歌
它说它在寻找男人丢失的第七根肋骨
它说那根肋骨可能是女人
也可能是幻想
或者死亡
零归等人又焦急地聚在院落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讨论的主题是普泉,他也失踪了,两天没见到他的人影。
“他该不会是去找普贞了吧!”莫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子虚也在一旁迎合着。最后大家一致赞同,普泉跟着他妹妹走了。
零归发现坐在一旁的言心婉有点心神不宁,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你怎么了。”她不说话,但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表情怪怪的。接着钟秀清走了过来拉起言心婉对众人说:“我要带婉儿回中咸郡一趟,去处理一些事情,等局势稳定下来,我就来接你们去中咸。”说完,走向门口安排好的马车,转过身来望着迟迟不动的言心婉,用怪异的手势招了招手温柔地说:
“婉儿,我们走吧!”
言心婉有点不自然地站起身来,走到零归面前俯身下来吻了他一下,转身就跟着钟秀清钻进了马车,一阵马鸣,两条车辙印,消失在南方的飞雪里。
零归回过神来,发现言心婉临走时塞给自己一样东西,竟然是那张普贞写的辞别信,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零归还来不及思考,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为什么钟秀清那么有把握能弥平这场战事,为什么言心婉走时的行为那么怪异,为什么她要塞给自己那张纸条,他又反反复复地端详了几遍里面的字迹,一整天时间他都在琢磨此事。晚上在油灯下,他发现虽然那张纸条是普贞的字迹,但不是很轻松写上去的,反过来说是有人强迫着写下的,还有那个临走时的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出房间,牵走马厩里那匹千里驹,朝中咸方向没命地狂奔而去。
一路上的景象让他惊呆了,随处可见被扒光衣服的女子,身后有三四个鸢尾男人在追,中咸已经乱成一团,色戒被辛庄和众魃从鸢尾带来的虎狼粉碎了,神离又一次奸计得逞,就如同凉衣的杀生戒一样,他输得一败涂地。沿街他就听说到女王钟秀清愿意交出幻魔,在皇宫前车裂,并解放男权,只要众魃和辛庄停止放纵士兵的肆意妄为,她愿意修改过去的守旧陋习,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可以同居。辛庄的目的达到了,但众魃却不同意,他想要攻占皇宫做丹朱的君王,其实这一点辛庄早就想到了,便在他身边安插了自己的弟弟辛子,众魃最终死在了辛子的一杯毒酒里。
皇宫前人山人海既有樱花州的女性也有鸢尾州的男性,他们正在围观一场“除魔正道”的车裂仪式。
言心婉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木桩上,五匹毛色一致的黑马被牵了上来,分别绑着她的双手双脚和脖子,钟秀清和辛庄并排站在祭台上,神情冷漠。
言心婉昂着头盯着人群的远处,她在等一个人,她始终相信那人肯定会来的。最终那个人果然来了,骑着马愧疚地望向她,她裂开嘴勉强地朝他笑了笑,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霎时零归双眼散发出骇人的蓝光,唤出古钝剑,从百里开外,腾空而起跃向言心婉,就在此时,五根马鞭同时抽打在马背上,只听见“嘶啦”一声木桩上爆出一团血雾,将零归整个人染得通红,滚烫的鲜血溅满了脸庞,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也许只有他知道死去的人是无辜的普贞,他哭着抱起四分五裂的残肢,嘴里嘶哑地喊着:
“是我害死了你!”
“是我害死了你!”
“是我啊……”
台下却爆发出经旧不绝的掌声,以及“神离万岁”的欢呼声,声音响彻天地。雪下大了,不,不是下的雪,落下的是似血的樱花,是樱花夹血,雪、樱花、血三者交织在一起,交织成死亡。
当零归起身去寻找钟秀清时,她和辛庄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天际慢慢绯红起来,他抬起头来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那轮正被血色慢慢吞噬的明月,不时飘过数朵红云,离群的南柯鸟在红云的罅隙里声声啼血。血色之夜,这巨大的阴谋,那扇时轨之门真得会在今夜敞开吗?他想他知道真正的言心婉在哪里,不顾身上的血迹,跃上千里白驹朝北峪郡歧桑东部狂奔而去。
在百鸣神树的那个树洞里,时轨光幕旁边的地上,他找到一只古钟型铃铛做成的璇玑,上面刻着“婉儿”两个秀气的丹朱文字。零归摸了摸那扇光幕,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还在不停地慢慢合拢,他呆若木鸡怵在一旁,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宛若梦境,言心婉走进了那扇时轨之门,她会到达哪里?看到什么?是生是死都不再有人知道,或者说她已不在这个世上,与这个世界失去了任何联系。
行刑后的第二天,新的丹朱国法推行,男女平等,解除鸢尾放逐的禁令,从此丹朱国从破败和隐藏的漏洞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安定,但王城总是隔三差五地派出数支军队,前往歧桑东部秘密搜寻,他们找到了那棵神树,却终究不可能再找到言心婉。
普泉跳到漳水里,为了寻找那枚璇玑,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本不该被找到的东西,那只千年前遗落尘世的金螭。
金螭肚子里的那枚紫色眼球终于重见天日,等待了数千年,在淤泥里等待了数千年,它决定给第一个发现它的人以无穷的力量,帮他实现一个愿望。透过那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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