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心居偏厅里,凤老夫人常清蓉安静坐在首位的玉椅上,正在品茗。
站在一旁伺候的是从小跟随在老夫人身边照顾的婢女崔巧巧,以及素来只知道诵经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三夫人龚晓琴。
当所有人,包括昨夜未曾出现的凤家老爷凤知海,五夫人纪诗诗和她的儿子凤雨辰,以及二小姐凤如云,当整个凤府所有的主子们一起迈入宛心居的时候,竟看到跪在偏正中央的是在凤府素来一人之下、连老爷都不敢得罪他的公子赫连谨。
而那个本该跪着认错接受惩罚的四小姐凤轻歌,如今正悠哉悠哉地站在赫连谨身旁,眨巴着一双无辜的云眸,冷眼看着周遇的一切。
都说凤家四小姐是傻的,是痴儿,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大祸临头,她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轻松模样。
有人心里暗自高兴着,有人解恨着,有人看不透,也有人心里疼着——为跪在地上的赫连谨而心疼。
“娘,这是……怎么回事?”凤老爷来到老夫人下方落座,看着一站一跪的两人,丝丝愕然,“瑾儿怎么跪在地上?他犯了什么错?”
目光扫向一直悠闲站立的凤轻歌,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
轻歌大刺刺迎上他威严的视线,不仅没有害怕,甚至咧嘴一笑,一副痴傻的模样。
凤老爷心中一叹,心里顿觉一阵无力,这丫头,大概是被吓傻了。
其实轻歌哪里是被吓傻,她是在表现自己的无辜呢,只不过凤老爷子眼神有问题,才会以为她在傻笑。
凤老爷这么一问,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赫连谨身上,当中,还有几道怜惜的目光。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白玉杯子,垂眸看着跪在下方的赫连谨,脸色象征性一沉,眼神却还是柔和的,她问道:“如今大家都到场了,瑾儿,究竟想说什么,站起来说吧。”
赫连谨是她一手带大的,比起她的那些亲生孙子孙女们,感情还要深厚些。
更何况他能力出众,长得又是万里挑一,凤家所有产业在他手中打理,短短数年之间便跃上了一个新台阶,如此出色的年轻人,老夫人看他那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如今他跪在地上,跪了那么久,老夫人哪里舍得再委屈他。
她本来就没打算让他跪着,可他一直说他犯了错,固执跪在地上想要请求所有人的原谅,老夫人就是想要帮他也帮不来。
他平日子沉默寡言待人也算温和,但性子倔得很,整个凤府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听到老夫人的问话,赫连谨抬头迎上她慈祥的目光,正要开始说话,却听到身后一把娇俏的声音响起:“祖母,今天要审的不是四妹与人犯禁的事么?怎么扯上公子了?”
说话的正是素来看轻歌不顺眼的凤如画。
她很清楚赫连谨一直最护着轻歌,今天轻歌被带回来,本来是要接受审讯了,却因为赫连谨有话要说,让她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站在一旁。
对眼前这情形她是一点也不满意,肯定是赫连谨想要为她减轻罪责,又想跟老夫人求情。
她不允许,这次,一定要凤轻歌受到应得的惩罚!
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凤如画立即大声道:“昨夜四妹和房内与野男人苟合,这事大家亲眼看得清楚,她身为凤府四小姐,甚至下个月还要和世子爷完婚,这节骨眼上却出了这种事,祖母,是不是应该先惩治她?”
凤家三小姐和四小姐向来不和,当中的原因其实没几个人知道,或许就连凤轻歌自己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这么恨她。
当然,如画虽然恨她,但轻歌并不认为她就是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会叫的狗不咬人,不知道是谁说的,更何况,依凤如画这点智商,想要弄这么大一个阴谋似乎也没太多可能性。
如画说完,大家的注意力顿时又落在轻歌身上。
昨夜的事情确实很多人亲眼目睹,虽然老夫人和凤老爷当时都没在场,但依大家所言,这四丫头还真的做了那么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不是阴谋另当别论,如今最关键的是,她如此……这事若是传出去,下个月凤府和皇家联姻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老夫人今夜把所有人召来,便是要让她们全都明白,不管他们私下里有什么争斗和怨恨,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摆平,别说凤家四小姐逃不过,就连他们整个凤家也罪责难当。
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轻歌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迎上各种视线,细声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在睡觉,然后……然后大家就进来了。”
她可怜兮兮地往赫连谨身边偎去,小脸满是不安和无辜:“难道……难道你们进来的时候不是看到我正在睡觉吗?你们为什么要骂我?”
这副模样,才和过去的四小姐完全如出一撤嘛,这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极好欺负的凤轻歌。
不过,人虽然一副迷糊的样子,但她的话在场所有人却都无法辩驳,他们进去的时候,人家确实是在睡觉,不过是睡觉的时候身上没有半件衣裳罢了。
“哼,睡觉会光着身子么?”凤如画是非要整死她不可,一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就讨厌,这女人从小就在装疯卖傻,只是所有人都被她骗了而已!
她冷冷一哼,不屑道:“更何况你房里的地毡上还有一堆男人的衣裳,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没有野男人,哪来男子的衣衫?这种事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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