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骨子里是骄傲的,她虽然从小跟着母亲过着不如意的生活,可是母亲一直告诫她,她是北虏的郡主,身上流着黄金家族的血脉,她是高贵的化身。
所以当她在鹿鸣山庄第一次见到承朗的时候,她虽然被承朗所吸引,但是绝没有想过要去主动追求他。在玉漱的心中,男人只应该来屈从于她。可惜承朗是皇子,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他根本不知道女孩是要去追求的,在她的印象中,女人是父皇指配给他的物件,就像是家中的一件红木家具一样,只不过能够说话,有了体温罢了。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当听说承朗要带着她们去城外的翠微湖,玉漱的心便雀跃起来。想着能与承朗泛舟在冬日的湖面上,那种浪漫的想象便让她脸颊发烫。
扎布耶离开京城之前,告诉过守卫在亲王府外的北虏兵,不许让承朗等人离开王府半步,可是尽然玉瑶郡主下了令,大家也就没什么可说了。
玉瑶郡主是扎布耶的亲妹妹,违抗郡主的命令,便是违抗扎布耶世子,而这世上敢违抗扎布耶的人还没有几个。一百多个北虏兵跟在三辆马车后,朝城外的翠微湖走去。
翠微湖烟波浩渺,虽然已经入冬,但是翠微湖有个奇怪的性质,便是多冷的天,湖水也不会结冰。冬日里,湖面上常常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今天是个阴天,湖面上的雾气就更显的迷离。
湖边停着一艘大船,冬郎小声对玉瑶说:“你让那些北虏兵在岸边守着吧,他们要是上了船,咱们都玩不好。”
玉瑶点点头。秋荷在远处看着,心中不是滋味。大家上了船,船上有红泥小酒炉,有各种小菜,大家在甲板上小酌。
玉漱看着承朗,承朗却在看山水,承朗坐在甲板上仿佛是在云雾中飞舞的仙人,看着不真实,却又真实地在你身边。玉漱抿着嘴,只能拼命地给自己灌酒,希望酒精能够给自己胆量,让自己能够与承朗袒露心声。
船至湖心岛时,玉漱已经醉了。她下船的时候,把过来扶她的张宝林推开了,直径来到承朗身边,直接扑了上去,怔怔地看着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只是怔怔地看着。
承朗愣了愣,把她推到一边,“你喝醉了。”
承朗看着她,当初在鹿鸣山庄,初次见到玉漱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候她的名字叫梳子,是个小贼,可是只要她换上女装,便会让人惊艳。
承朗扶她在一棵树边靠下,轻轻为她盖上皮裘,这里很冷,皮裘斗篷能挡住寒气。
玉瑶和玉漱的酒中有mí_yào,玉瑶此时已经是脸颊通红,不省人事。
冬郎将她安放在玉漱身边,秋荷凑了过来,在玉瑶面前摆了摆手,确定她是否真的睡着了。
玉瑶真的睡着了,秋荷把一封信塞到玉瑶的衣服里,轻声问:“现在这么冷,她们两个不会冻坏了吧?”
承朗说:“应该没事,mí_yào的时效也就一个时辰。”
“可是人在睡着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秋荷咬着嘴唇,招呼宝林与她一同燃了一堆火,在火的外延用石块垒了一圈,以免起了风,吹出火苗,点着玉瑶和玉漱的衣服。
冬郎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她们。”
秋荷瞥了他一眼,“她们又不是坏人,虽说我并不喜欢她们。”
一个时辰之后,玉瑶觉得冷了,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面前的一堆火,火光温暖,她忙伸出手在火堆旁取暖。
玉漱也醒了,她显得头疼,问道:“他们人呢?”
玉瑶站起身来,向四周张望,一封信从衣襟中掉了下来。有些疑惑,拾起那封信,信封的落款处写着“冷秋荷”三个字。
秋荷他们已经上了翠微湖南边的山,几匹快马驰骋着,小路上的积雪被马蹄扬起,如同纷乱的梅花,在天空中铺洒。
冬郎与秋荷同乘一匹马,冬郎想起了秋荷塞给玉瑶的信,问道:“你塞在玉瑶衣服里的那封信写的是什么?”
秋荷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没什么,和你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你快说,写了些什么?”
秋荷轻轻叹了口气,“我在信里写,是我怂恿你去骗她来翠微湖的。出逃是我的计划,是我联系了反抗北虏的义军,我要将北虏人都赶出中原。”
冬郎震惊了,“你为什么这么写?玉瑶会恨死你的。”
“恨我总比恨你强吧。”秋荷垂下眼睛,“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她恨我便恨了,总要有人来背这个责任。可是她是喜欢你的,如果她知道是你有意骗她,她不光会恨你,还会伤心,这种伤心会要了女人的命。”
玉瑶果然对秋荷恨得牙痒,秋荷对冬郎说得并不全,信上还有一些内容是秋荷没有告诉冬郎的。秋荷在信上写:我必须带冬郎走了,你对冬郎的感情我很清楚。我绝对不会把冬郎让给你,如果你对冬郎还不死心,我会奉陪到底。
玉瑶把信揉成了一团,丢在地上,玉漱俯身拾了起来。玉瑶气得直哭,“都是冷秋荷那个贱人,冬郎明明是喜欢我的,要是没有冷秋荷,冬郎会和我在一起的。”
玉漱读完信却惨淡地笑了笑,“傻瓜,冷秋荷哪有那个本事?他们想要逃出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至于你那个冬郎,你还是死了心吧。”
玉瑶突然转过身,握住姐姐的手,“姐姐,你武功高强,你去追他们,他们应该没有走远。”
玉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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