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音身上没有手绢,这种丧女之痛,她也无法体会,只能默默地陪着卡玛。$只是,听到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墨菲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卡玛,你别难过。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今后,若是卡玛不嫌弃,就把我当成你的女儿,虽然我知道我不能代替她,但是哪怕能让你的悲伤少一点也好。”
卡玛哭了一阵子,才缓过神来,闻言,她擦了擦泪,沙哑着嗓子道:“南音,你真是温柔。我怎么会嫌弃你,高兴都来不及,能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儿……”说着,她这才注意到灯光下南音娇嫩如花的脸颊上那被划出的伤痕,“你脸上怎么了?可是今天遇到了什么危险?”
方才只顾着担忧不曾细看,而今她仔细一打量,就发现不但柳南音脸上有伤,就连原本脸上为了伪装而抹上去的灰尘也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白玉般的手腕上更都是淤青,因为肤色白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我的阿舒尔神啊,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卡玛着急地站了起来,“快给我看看,还有其他伤吗?”
柳南音摸了摸脸,又忙把手上被墨菲斯抓出淤青的手给掩在了背后,摇头道:“没有啦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卡玛你误会了。这些都是今天回城的时候晚了,刚巧赶上关城门,我这太过着急往里冲,被守城门的士兵抓住盘问了,当时被抓伤的。脸上是我今天看到一株草药在荆棘丛里,我采药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脸,不碍事的。回来的时候怕你担心,就在路上先把脸上的血给洗了,就连伪装也给洗掉了,你别担忧,我不会有事的!”
柳南音怕她担心,绝口不提在城外森林里救了一个受伤贵族的事。特别是那个贵族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好惹,而她却还胆大包天地撩了一把老虎须,而今回想起来都有点害怕。但是,当时那人眼里不加掩饰的惊艳与占有欲让她心惊,根本不敢多待。
现在看来,这几天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别出城寻药草了。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先躲一躲,让那个贵族的愤怒与兴趣先过去,等找不到她这个人后,想必他也再放在心上了,毕竟卡特拉尔城的人口也不少,要找出来一个普通的她实在是太难了。
卡玛听了她的解释,这才松了口气,她眼神柔和地望着柳南音,“你脸上的伤还是得上下药,这样美丽的脸,若是有了瑕疵……”
柳南音抚了抚精致秀美的脸颊,指尖触碰到脸上凝结的长长的小血痂,她眼底掠过一抹嘲讽:“不用了,卡玛,只是被划伤了,看着有些吓人而已。我这一路回来,伤口早就愈合了,小伤罢了,不用上药的。对了,药煎好了。”
“那我进去看看艾莫,给他在降降温。”卡玛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往隔开的里屋去了。
屋子里是浓郁的药味,柳南音起身拿了块抹布垫着瓦罐,取了个干净缺角的小瓦碗出来,把药都倒了进去。
说到脸,柳南音有时候真不想要这张漂亮得过分的脸,或许对于女孩子而言,她这话太过矫情了。但是,经历过这么多,她是真的觉得有时候美貌并不是个好东西。
这般想着,她突然想起今天在森林里救的那个男子,那样俊美精致的面容,跟她心中藏着的那个人真的一模一样,可是却比长恭的脸更加的深邃立体,且因着他身上的戾气以及犀利如剑的眼眸,越发凸显了他强势的气场。
“啊!”指尖被烫疼,她低呼,这才骤然回过神来,连忙放下了瓦罐,拿烫疼的手指捏了捏耳垂,这才烧好缓和。
她望着瓦碗里倒映的脸,嘴角扯了扯。可是,那又如何,她从此跟长恭不在一个时空了……而那个人再像长恭,终归不是他!
今后,她还要在这个时代好好的活下去!至少,在找寻到回去的办法前,她得好好地活着!
她敛了心思,端着瓦碗进了里屋,卡玛正拧了麻布,重新敷在艾莫滚烫的额头。
柳南音蹲下了身来,边吹凉碗里的药,边道:“卡玛,把艾莫扶起来,你唤一唤他,看他能不能醒过来,我们要给他喂药了。喝了药才能好彻底的!”
卡玛连忙应了声,半扶着艾莫,拍着艾莫通红的小脸蛋,“艾莫,快醒醒,来,起来喝药。艾莫,艾莫……”
她一连拍了数下,艾莫似是不堪其扰,终于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嗓子因为高烧而疼痛,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艾莫,你醒了。”卡玛惊喜地道。昨天她还怕这法子不行,没想到烧下去了一些不说,连人都醒了,卡玛这下真是对柳南音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柳南音把药碗抵在艾莫嘴边,轻声哄道:“艾莫,来,张嘴,喝药。喝了药,你很快就会好了,以后又是健健康康的了,来,趁热喝,不烫了。”
艾莫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看到柳南音,脸颊微微地一红,不过因为高烧看不出来。虽然药的味道很奇怪,而且又很苦涩,但因为是柳南音跟他母亲为他特地弄来的,他也忍着苦都吞了下来。
毕竟是个孩子,又是在发高烧,不过是喝个药,他就觉得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越发困倦了。
他眼睛半闭半睁,拉着卡玛的手,望着柳南音道:“母亲,南音,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是不是冥神要收回我的性命了……”
卡玛闻言,原本发红的眼眸顿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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