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对范老爷子的东西那么感兴趣呢。”楚知希问道。
“嘿嘿。”吴冕没说,伸手放在自己的小平头上盘了盘,沙沙直响。
“我也试试。”楚知希跳了一下,伸手要摸吴冕的头。
“别跳,小心地滑。”吴冕半蹲下,笑呵呵的说道,“有什么好盘的,再盘就包浆了。”
“手感不错哦。”楚知希开心的盘着吴冕的头,笑盈盈的说道。
“那是。”
“哥哥,刚才谁去克利夫兰诊所了?”楚知希一边盘着吴冕的小平头一边询问道。
“陶若的一个朋友,说是合作伙伴。”吴冕道,“那面没什么办法,又折回来。对了,就是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下肢动脉闭塞、已经有坏死的患者。”
“哦,那个患者很重,我记得下了好多次支架。”
“嗯。”吴冕点头,“估计是没办法再下支架,去克利夫兰的实验室也就是想要试试新药。”
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综合排名位列全美第二,仅次于梅奥医学中心。但这只是其一,世界品牌实验室编制的《2018世界品牌500强》揭晓,克利夫兰诊所排名第200。
虽然第二和第二百差距巨大,可这从另外一个角度揭示克利夫兰诊所的科研能力。
强大的临床、彪悍的实验室,就连吴冕都不好意思说麻省总医院要比克利夫兰诊所强。
“患者什么时候到?”
“随意了,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做手术。”吴冕无所谓的说道,“本来就是个小手术,知道怎么做就行。”
“嘿嘿。”楚知希笑了,她知道哥哥说的轻松,但相关研究、手术足足研究了小三年的时间。
最后有了成果,但是在回国前才勉强收尾。
那段时间,吴冕在实验室里寻找类似疾病的小白鼠,或者用技术手段模拟下肢动脉闭塞的情况,不断针对小白鼠修改手术方式。
实验室结果满意后,开始临床推进。
这一步比实验室模拟更难,法律、患者、医院、fda,一系列手续做下来特别熬人。临床手术做过不到12例,效果都不错。
因为最后回来的突然,所以论文写完了都没有来得及发表。
患者能冒蒙找上门,算他的运气好。
“去看一眼林道长?”楚知希也觉得那只是小手术,抬头仰望后山石碑,问道。
“大白天的,老林估计在忙。”吴冕道,“咱们回去,我整理一下资料。”
“好,我回家陪妈。对了,妈昨天还问结婚的时候要几个花童。”楚知希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e,不要好不好?”吴冕试探问道。
“哥哥,你怕孩子哭?”楚知希问道。
“嗯,一想起孩子就头疼。要不然儿科是我接触最少的科室,真心受不了。”吴冕坦诚说道。
可能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糗,吴冕扫了一圈,迅速换了一个话题。
“丫头,你猜每次下雪,我会想起什么?”吴冕问道。
“哈,肯定是在协和的时候吃火锅的事儿。”楚知希笑道,“我记得,那次我上台,被老师给训了,哭的一塌糊涂。你为了哄我开心,准备中午吃火锅。”
吴冕微笑,点了点头。
“咱俩刚准备好电磁炉,邹师兄他们也跑进来。拿着一瓶子酒,说是82年的医用酒精……”
“哈哈哈,他们开玩笑的,其实就是牛栏山二锅头。”吴冕笑道。
在学校里开玩笑,真是什么梗都能扔。
82年的医用酒精,就算是一直堆放在护士长的库房里,估计早都挥发没了,哪里还能等到喝。
“秦师兄拿着实验室喂兔子的菜叶子,连点肉都没有,清汤清水涮菜叶子,就那么吃。喝酒都没酒杯,连一次性纸杯都没有,用的是……让谁去买谁都不去,我去,你又不让。”
“最后用尿杯装82年的医用酒精,不是挺好?”吴冕道。
当时喝酒用的尿杯用的是临床最常见的那种,现在网上买大概3分钱一个,能装10尿液。
用来喝酒……感觉相当新奇,以至于白水涮菜叶子竟然成了回忆。
“自从那次吃完饭,我都无法直视尿杯。”楚知希有些小苦恼,右手牵在吴冕的手心里,左手食指绕着头发,一圈一圈,永无穷尽。
“直视尿杯干嘛,又不是干检验的。”吴冕笑道,“那天的雪也很大,要不是通不了电,怕宿舍阿姨骂,他们肯定要去雪地里吃火锅。”
“我才不敢。”楚知希笑道,“用尿杯喝酒……多丢人,人家以为咱们有病呢。一大堆人,对着……e,太恶心,简直不能想。”
“那次一边吃,我一边想起老郭的相声。要不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呢,老郭这是生活经验丰富。”
“别说,多恶心。”楚知希左手拍了一下吴冕的手臂。
“哈哈哈。”吴冕心情不错,笑声远远传出去,震落树上几多积雪。
牵着楚知希的手,两人慢慢走出院子,吴冕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今天好忙。”
“哪有当住院总的时候忙。”吴冕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见是一个陌生电话。
“谁呀。”楚知希问道。
“不知道,陌生电话。”吴冕接通电话,“您好。”
“吴老师,王主任要死了……”
声音透着一股子凄厉与慌张,电话那面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吴冕身边的仿佛刮起一阵风,呼啸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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