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听见忧儿忽然哭了,黑刖就更紧张了。
原来黑刖也在门外,忧儿就哭得更大声了,为什么黑刖偏偏是个男生啊?
“我们进去吧!她是不是撞邪了?”黑刖建议。
“不要不要!”忧儿马上大嚷。
爱者则斜睨黑豫一副着急如焚的样子,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可是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此时脑筋简单的爱者只能奚落黑刖的突发奇想:“去,你不下暗示,不下咒语,不下蛊惑,谁会撞邪?”真是见鬼了,圣城可是制邪下邪的地方,怎么可能里边的人反而撞邪了呢?
于是,这一天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
“忧儿……”黑刖已经干脆坐在忧儿的房门前了。
“别喊了。”忧儿何尝不是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要吃早饭了……”
“我不吃。”
“你到底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啊?”
“……”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血什么时候才能不流?她房间都快变血海了。
“唉……”两人同时叹气,一人在房内,一人在房外。
终于爱者还是找来了香宁。
听见了熟悉的拐杖落地声,忧儿便知道救星来了,她下地走到门的背后,想张口说话,可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忧儿,是婆婆。”香宁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忧儿还是有一丝犹豫。
香宁却听出了她就在门背后,于是她转身对爱者和黑刖说道:“你们先离开一会可以吗?”然后再对着门后的忧儿说道:“他们走了,你可以开门了。”
忧儿马上小心翼翼地自门后露出了一张小脸,确定只有香宁以后,她才开门让香宁进去,然后马上关紧了门。
她红着脸,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香宁一看房内的情景,马上了然了,女儿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说不上此刻内心涌上的情绪是感慨抑或欣慰,总之,在她自己还没有整理完自己的心情,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前,女儿竟然就已经长大了。
香宁什么都没说,跟豫宁相处的这几年时间里,让她学会了如何重新对别人付出热情和关心。她很自然地,轻轻地便把忧儿拥在怀里,感觉她在颤抖,她便把她抱得更紧,说道:
“乖孩子,别害怕,这是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成长,这只是证明忧儿长大了。”
“真的吗?”忧儿抬头看着香宁,这是有记忆以来,婆婆第一次拥抱自己。
“当然了。”香宁微笑着,用手抚摸她的脑袋。
两人互相拥抱,终于化解了过去五年来的疏远,毕竟是母女啊。
接着,香宁着手教她该如何处理,还一一地为她洗净床单和亵裤,忧儿只能涨红了脸,在香宁离去之前,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婆婆……”
婆婆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容易亲近多了,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难道是那个叫豫宁的小女孩吗?忍不住,忧儿还是有股酸味涌上心头。
只是,这样好的转机,还是没有办法将忧儿带回到香宁的身边一起生活,毕竟已经有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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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宁十二岁。
黑豫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怎么觉得豫宁长得越来越象仙女?可只是样子象,黑豫敢肯定,她们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这会豫宁扎着从前记忆中奶奶教她编的麻花辫子,穿着婆婆亲手为她缝制的红色藏服,正兴高采烈地在山坡上转圈,转着转着,就晕倒在草地上了,真的好晕喔,连她头上的蝴蝶都变成重影了,于是她闭上了眼睛,脸上具有神采奕奕的笑容。
今天是新年,六年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只记得自己几岁,叫什么名字,其余的记忆实在太模糊,所以婆婆一直以来都把新年当作是她的生辰来庆祝。今天,她一张开眼,便看见床边的生日礼物,是一件红色的藏服,怎么都没见婆婆缝制过?一定是想要给自己惊喜所以躲起来偷偷缝的。
她马上穿上藏服,偷偷地在香宁的身后抱紧她,大大地亲吻了一下,道了谢,说了祝婆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才出来山坡自己玩的。
这时候正是中午,村民们都在家里团圆,家家贴满了红红的喜庆对联,满地都是鞭炮的红色碎纸,而豫宁今天的穿着,同样是喜气的代表,所以她特别高兴,特别喜欢婆婆为自己亲手缝制的这一身衣衫。
此时山坡上没有人,只有躺在山坡上喘气的豫宁,和大大小小的动物们。
羊儿不甘寂寞,“咩咩”地用舌头舔她的脸,想要她起来一起玩。
豫宁被舔得一脸口水,忽然就一跃而起,叉起双手强装生气道:“油油你很不乖喔!”这当然是她给羊儿取的名字了。
接着便跟羊群们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一边追一边自己笑个不亦乐乎:“啊哈哈哈……捉到啦捉到啦~~~~”
此时一直闲在一边的“仙女”宝马则悄悄地远离了她,以免被牵连。正好瞧见远处站着发呆的黑豫,“仙女”赶紧走去他的身边,免得案情重演。万一这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又摔断脚了,可不好玩。【作者注:以前香宁曾因为这样而摔断过一次脚,详情请看《格格的真命天子》】
黑豫是真的呆住了,羊背上的是谁?那笑起来像是银铃一样的笑声又是谁?明明是豫宁,可是为什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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