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门和窗,只能凭感觉,大致判断魏盛所在的方位。
火光缭绕在脸上,热腾腾的,汗毛都被吞没。
青长老围着眼前的一堆残物,跳来跳去,大喊起来:“盛儿!盛儿!盛儿!你在哪儿?能听得见吗?我来救你了!……你不要怕……我来啦……你叫一声……我来救你啊!”
扔出手中的高温木棒,青长老徒手挖掘起那废墟来。
不多时,手他上便布满血泡。
青长老在这废墟之上,疑神疑鬼的挖了很久,却一无所获。
最后,他只得坐在那花田里,垂头丧气心里自怨自艾。
直到那祁长老带着大队人,到了他面前。
“青长老,你在这儿啊!夏代主找你呢!”祁长老走到垂头丧气的青长老面前,对他说道。
青长老晃了晃神,抬头看着眼前之人,声音沙哑地回道:“找我做什么?”
盛儿没了,柯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值得关心的了。
“哎呀,你快起来吧!”祁长老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青长老,对他道:“谷主找着啦,只是受了重伤,现在被夏代主带到毓楼去了,你快去救他吧!别在这儿难过了,这儿就交给我们了。”
“噢,好!好!”青长老恍惚的点头应道,踉跄着往外走去。
清心居外面的火势已经弱了,穹庐那长而繁复的重廊,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
青长老从那穹庐出来,见那些侍卫弟子什么的,还在提着水桶过来救火,心里不是滋味,当即急忙往那毓楼飞去,心中祈祷着但愿魏盛一切安好。
毓楼,已经空了很久了。
自从魏盛生病,夏亦柯就搬去了穹庐。
今夜,毓楼又再次热闹了起来。
婢女急忙重回毓楼,打开了厨房的门,生火、洗锅、烧水。
阁楼又住上了人,大门里不断涌进医老。
来来往往的人,你来我往,眉头紧锁。
青长老到了小阁楼上,见着几个围在角落里小声议论的医老,走上前去,问道:“谷主怎么样了?”
那几个医老转过脸来,见是青长老,都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青长老尝试着从这几个医老脸上得到讯息,但却失败了,他只得鼓起勇气,转身推开了屋子的门。屋子里站了四五个长老,见青长老进来了,互相拉扯了几下,和青长老打了个照面,出门去了。
青长老没有理会这几人,他和荒谷的医老,本来就相处得不够融洽。
眼下,他也没心情和他们处理好关系,便只是继续往里走去。
只见夏亦柯坐在靠窗的一把椅子上,用手撑着头,看着对面忙活的两个医老。
那两个医老,正急得头上冒汗,见青长老来了,便趁此机会开溜,对夏亦柯道:“禀夏代主,我等医术拙劣,恐难保全谷主性命,青长老一向医术高明,一定能救谷主脱离危险,我等就先撤下了。”
夏亦柯早就看透了这些医老了,他手一挥,对这二人道:“出去吧,把外面的医老也带走。”
“是。”二人兴奋地答道,起身离开。
于是,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声就没了。
只听得婢女上上下下的脚步声,还有水在盆中晃荡的响声。
屋中二人,也默不作声。
肉被烤熟的味道,扑面而来。
焦臭、糊面、黑色、紧绷、肉红。
青长老看着魏盛,不禁流下了泪。
他那帅气的盛儿,被生生烧掉了半边脸。
他不敢相信,床上这卷曲的黑炭,是他的盛儿。
婢女连串的端着水盆,进了屋中。
青长老回头看了一眼,对夏亦柯道:“让他们都下去吧。”
于是,便见那些婢女,又都端着水盆,叮叮咚咚下楼去了。
“水天生呢?”青长老想着得赶快找个人去请那嵬淮进谷,便问夏亦柯道。
“我请他去谷外找嵬淮了,青老,你不要太伤心。”夏亦柯站起身来,说道。他的目光,刻意回避着那被烧毁的魏盛。
其实,这两个人中,最伤心的,明明是他。
青长老松了一口气,对夏亦柯道:“还是把人带到我穹庐去医治吧,你这儿不方便。”
“我也正有此意。”夏亦柯赞成道。
于是,夏亦柯便吩咐一个心腹婢女去那谷口等水宫主,告诉他换了地方。
然后,他同青长老带着魏盛,一起去了药庐。
药庐楼下的密室很空。
一张长桌,上面躺着烧得不成人形的魏盛。
桌下是一个水槽,很大。
里面盛满晶莹的绿色液体。
青长老在魏盛的伤口处,洒上了粉色的细粉,离开了屋子。
便听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水槽底部的黑点突然炸开,好多蜈蚣往上游来。
浮出液体表面,蜈蚣的身上,都沾满了绿色的粘液。
它们向四个桌腿儿集结,一个又一个地往桌面爬去。
于是,魏盛的身体,便淹没在了蜈蚣大军中。
蜈蚣身上的粘液,一触及到魏盛的伤口,便被吸走,在那伤口处敷上一层薄膜。
前一只蜈蚣身上的粘液刚被吸走,便会被后面的蜈蚣挤开,重新落入水槽中。
而这掉下来的蜈蚣,在沾满粘液之后,便会再次沿着桌腿儿,爬上魏盛的身体。
如此周而复始。
不知多久以后,大水槽的绿色液体被用尽,桌上魏盛卷曲的身体,舒展开来,周身处处都是绿色的膜儿。
这膜下,有无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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