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晴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他们的争吵,出乎意料的也是韩鹏和宋震竟然出言帮助自己。郁晴本心不在意到底这场驳论谁赢谁输,因为她心中正有一个年头蠢蠢欲动……,反倒是突然间的安静,让郁晴从自己的思虑中回过神来。
在这嘈杂的对驳中,楚奕宸也保持着沉默,他发现郁晴似乎并没有在意这群人的话语,而是低头思虑着什么。
楚奕宸不出言为郁晴辩驳,不是畏惧苏战平等人的阻拦,如果真的畏惧苏战平,他恐怕就不会带郁晴会军营。楚奕宸的目的在于任由苏战平等人彻查,如果能顺藤摸瓜查到真的内奸是谁,倒也是个益处,即使不能查到内奸之人,待到苏战平等人没有真凭实据之时,他们那妒忌之心也就昭然若揭了,届时,郁晴在营中的地位必然会超越苏战平。楚奕宸清楚,只要自己不下令关押或审讯郁晴,谁也没有胆量越权下令关押郁晴。故此,楚奕宸也由着苏战平等人如跳梁小丑般的在帐内肆意的提出质疑……
楚奕宸、郁晴心照不宣的看了彼此一眼,都在等待着苏战平如何应对左靖的质疑,如果就此便被问住了,那可是会令郁晴大失所望,她和楚奕宸一样的心思,就怕这事就此了然,郁晴现在是希望苏战平能找出自己越多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才好……
“郁将军,如果我大祈战败,你觉得何时胡羌才能攻入帝京?”苏战平对于左靖的质疑完全没有陈鸣起等人的慌张无主之态,从容淡定的开口向郁晴说道。
“山城、峻城、岭城沦陷,北疆城至今守了四个月余,毫无败际。如若这北疆城真的被攻陷,在胡羌兵每一战无损失的情况下,胡羌军想要攻到帝京至少也需要三年五载吧。在胡羌日益强大的前提下,胡羌欲要彻底征服我大祈,怎么不得个十年八载的。但是,我大祈如今国富兵强,君明臣贤,胡羌想要在大祈的土地上称王绝对是痴心妄想。”
郁晴毫无忌讳的依实情讲述,大祈立国虽不足百年,确是如今最强盛的国家,周边任何一个小国欲要吞并大祈堪比登天之难。
“听闻郁将军自入营后,研读《孙子兵法》,苏某想问郁将军何为‘攻谋之法’?”苏战平未对郁晴的话做任何评价,却话锋一转,问起兵法。
郁晴虽猜不透苏战平意欲为何,她不知道苏战平是已依然准备好一个大大的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陷阱再深,只要自己不被关押审问,跳进去也无妨,或许还能助自己更顺利的找出内奸,郁晴心中暗暗忖度。
“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攻谋之法也。”郁晴谨慎的回答苏战平的问话,不多言不多语,她怕言多有失。
“那再请问郁将军,《孙子兵法》中是如何形容将帅于国的轻重?”苏战平再次问道。
“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妙哉!一字不差。郁将军果然是奇才。”苏战平故意拍案叫好。
闻此,郁晴一点也不觉得苏战平是真心的在夸自己,总觉得苏战平以后要讲的话才是惊天霹雷。
“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苏战平清晰的将郁晴的话语重复,然后正声正色的说道:
“郁晴刚才自己都说过了,大祈君明臣贤,胡羌想彻底征服大祈比登天还难;他也说了一个掌握重兵权的人对于一个国家是多么的重要,‘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所以……”
苏战平起身用手指着郁晴,坚定不移的、厉声厉色的、义正言辞的说道:
“胡羌的真正目的不是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而是要将一个内奸放入我大祈军营乃至朝堂之中!”
众将听闻此言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瞪睁着震惊、恍然大悟、惶恐的圆目无声的愣在各自的位置上。
寂静、无边的寂静……
对于苏战平的这一番言论,楚奕宸也颇为吃惊,这一套谬论用在诬陷郁晴身上真可谓是太恰当了,除非能找出真正的内奸,不然郁晴恐怕会被以避嫌的名义停止一切与两军交战的事宜,这样苏战平的兵权就无人能撼动了;何况楚奕宸很清楚的知道,苏战平既然今日敢当面指证郁晴,必然是做了准备的,看来似乎这内奸的名头郁晴是背定了。楚奕宸内心焦急的想着对策,一定不能让郁晴被关押审问……
郁晴对苏战平所陈述的一切假象,甚是佩服。这才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这理由亦或是所谓的证据才使人信服和无从驳对。苏战平果然没让郁晴失望,此一刻,郁晴立即下定决心实施自己萌生起来的计策。
苏战平得意的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反应,特别是楚奕宸眉头紧锁,苏战平以为他终于成功的离间了楚奕宸和郁晴的信任。心中不由得赞叹苏塞提出这一番理论,看来这个儿子果然是进步了……
“郁晴,你还有何话要讲?你还不乖乖认罪!”陈鸣起在众人都愣神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此时一定不能再叫郁晴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闻陈鸣起之言,葛胜天等人纷纷出声附和,众口一致要将郁晴拿下。苏战平心中暗自得意:“郁晴,这一次觉得不会放过你,也绝不会再让你有翻身的机会”。
此时,形式对郁晴特别不利,楚奕宸心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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