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boss这个大神的八颗牙微笑吓得震惊不已，但……不管怎样，她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跟在顾子墨身边走向不远处的酒店，禾小九面上挂着面瘫式的微笑，心情甚好的想到。
坦白说，禾小九是知道顾子墨这个人的犀利无人能及的，但是从来都没有防备过，这个人会那麽直接了当的说出她是双面人格这一点。或许他是出自无心，却也真真切切的踩到了她的痛脚。当‘双面人格’一词从顾子墨嘴里吐出，她就惊慌如炸毛了的小动物。对她来说，这个词就像一个炸药包，稍有不慎。就会将她的生活炸的粉身碎骨。于是她努力的顺毛，努力的冷静，努力的转移话题。
庆幸地，顾子墨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极为配合她的转移了话题。
顾子墨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了解到这一点，禾小九忽然间，便下定了决心不去追究他刚刚做的那些卑鄙无耻下流地事情。
虽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清楚的认知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她可以耍些小聪明，可以一直拖着所有问题不去处理，但却不可以去反抗、去与之抗衡。
“夫人，到了。”
手被一只带着凉凉温度地大手紧紧握住，禾小九停下脚步怔了怔神，才发现自己在出神中，已经跟着顾子墨来到了酒店包厢里。
这是为顾子墨的到来办的迎接宴席，有点儿地位的领导们都来了。对于禾小九来说，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宴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各个大叔们相互寒暄着，互相握手、侃侃而谈，感觉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这种场景，像极了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她去走亲戚，懵懂无知、不知所措地尴尬样子。
任由顾子墨带着她旋转在各个大叔之间，她都始终保持着微笑面瘫地样子，偶尔点点头，偶尔问候一句。
小时候，禾妈禾爸也是经常带着她去走亲戚的。因为禾小九是个早产儿，不足九个月就提前出世，不少人都以为禾家的三千金是活不下来的。但当时就凭着禾妈自身那股不服输的医学天赋，愣是把她这个早产儿救活并养大了。这一件事儿一直被禾妈妈引以为傲，每逢过节都喜欢带着她出去串门。一是证明了禾妈妈的医学能力，二则是禾妈妈其人，特别爱得瑟。
渐渐地，禾小九就习惯地奔走在各种场合里，也渐渐地，习惯在禾妈妈介绍自己时，挂着微笑面对每一个人，或者柔柔地问候一句，或者极为礼貌的点头致敬。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开过口说过：爸爸，妈妈，其实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像一只猴子一样被人观赏，这种感觉太坏了……
她是个乖孩子，要乖乖听家人的话。
不哭，不闹。
即使知道这样的想法有错得多麽离谱，也不愿意去吐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说，这样的场合，禾小九已经习惯，却还是难以适应，难以接受。
“顾子墨。”在落座后，禾小九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悄悄从餐桌低下拉住顾子墨的衣摆，“我想出去一下。”
顾子墨扫了眼抓着自己衣摆的手，微眯了眯眼，“怎麽。”
“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以后总要适应的。”
“我本来可以不用适应。”
“那只是本来。”
“所以我要出去走走。”
她说完，便果断的起身，面对一大桌子的人不卑不亢地点头致意，提高自己的音调开口，“我出去一下，各位慢用。”
“处长夫人这是去哪里？菜马上就上来了。”其中一位年长的大叔笑着朗声道。
禾小九：“……”
你妹才处长夫人，你全村都处长夫人！她心里默默吐槽，面色上挂上柔柔地微笑极为礼貌的回答到，“你们先慢用，不用等我。”
果断的转身离席，顶着顾子墨那冷冽刺骨地目光，禾小九挺着腰杆一步步走出包厢，直到关上门，才放松下来。
尼玛这种场合，果然无论过多久都不能适应。禾小九靠在门上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向酒店的电梯走去。
这一次，她同样没有回头，也同样的没有看到，包厢里的顾子墨冷冷看着她关上门离开，便将视线投向一旁僵硬着身体的吴越。吴越同志似乎被谁炸毛了般，顿时惊慌失措地起身。
“我马上跟上去看看！”
这个酒店她是熟悉的，因为前几天谢凌那厮还曾经带她来过这里吃过一顿饭，洗过一次澡。酒店的基本布局她还记得，穿梭在这个极为华丽地酒店里，禾小九一身长袖长裙显得格外的和谐。只是她却没有发现这些，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进入电梯，跟着电梯里的人随便走出一个楼层。
她想要出来走走，却不知道在这样华丽的酒店，她能走去哪里。
路过华丽的盘旋式阶梯，路过各色各样地酒店居住的客人，路过各种面带微笑的职业服务员。
禾小九始终都保持着柔柔地微笑，很柔很柔，柔得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微笑不仅仅是一种表情，它还是一种生活态度。
禾小九喜欢微笑，也喜欢面无表情。
渐渐地，就养成了一种面瘫式的微笑，也养成了一种面瘫式的面无表情。
可是不管开心或是不开心，她都想要保持着微笑。
因为只有微笑，才能让大人们觉得你很乖，很听话，才不会惹大人们不开心，才不会让大人们觉得这个孩子不讨喜。
她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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