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项消息在经过副将传递到云墨寒的耳中时,躺在病榻上头的云墨寒不觉已经失笑出声,“打扑克牌?”
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他如何从来都未曾听说过?那个小女人的脑子里头究竟成日都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如何自己在每次听到她那边所传来的消息的时候都能够发觉惊喜。
跟前的副将低着头,面上明显像是在努力地憋着笑,然而却还是尤为镇定地回复道,“是的,将军。另外,飞鸽传书上头还特意说明,王妃娘娘如今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也并没有受伤。”
听得这么一声,云墨寒的面上才显现出几分温柔的情绪来,随即低低地道了一声,“她能够开心便好了。”
边关虽苦,越往这里靠近,环境气候便越发恶劣,难为她还能够在这段路程上头如此苦中作乐,倒是消除了不少他此前心中所怀揣着的担忧。
思量了片刻,云墨寒又再度问道,“他们如今的车马离这里还有多少行程?”
“回禀将军,按理说还有半日便能到了,只是昨夜雷雨,这段路又湿泞难行,末将想着军队应该会暂缓行程,所以估摸着应该明日中午才会到达。”
“明日中午……”云墨寒口中轻轻地念了一声,而后点了点头,语气有些疲惫,然而却难掩思念之情,“很快就到了……”
虽然嘴上说着“很快”,但是他心中却难免想着,时间过得未免也太慢了。
说来也不过只是再等个一日有余,自己分明已经等了她那样久了,如今所面临的这些时间说来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而已,又有什么难熬的?然而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他的心中却还是在这一刻,出奇渴望地想要见到她。
心思震动之下,他只觉得胸口陡然一阵翳闷,转而已经剧烈地开始咳嗽了起来,当即只觉得脑子嗡嗡嗡地发疼,引得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最后终于失去了气力,一下子瘫倒在了榻上,嘴唇却还在一张一合地翕动着,看起来有些痛苦。
副将连忙上来帮忙捶了几下胸口,直到看着云墨寒缓过气来的时候,一边皱着眉劝道,“王妃娘娘如今能够一路平安过来,是福气所在,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将军您如今这副情况……让王妃来的时候怎么会感到安心啊?您最近既然在养病,便莫要再成日耗费心力去研究战术了,这样对您的病情康复也是不好的啊。”
云墨寒却是并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再度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哑着声音说道,“本王已经无法亲身上阵了,如今若不再好好部署,军心会更为涣散的。这场战争,我们已然坚持了这样长的时间了,几乎每一个兵士都在浴血奋战。本王如今无法跟他们并肩作战,已然是错,如何能够在这种时候松懈下来?”
说着,他的眼角也瞥到了副将那明显欲言又止的神情,自然知晓他如今是想要说些什么,在想了想以后,终究还是妥协了一些,“罢了,本王今晚会好好休养的。”
听到此话,副将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只拱手道,“是。”顿了顿,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只是还在犹豫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自己身边的副将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其中所建立起的信任和情感自然也是旁人无法比拟的。如今云墨寒虽然病重在床,但是敏锐力却未曾消减,如今只消一眼扫去,便知晓他都在想些什么,只闭目养神,一边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说了吧。”
有了这么一句,副将才有胆子将这个消息告知,“我们的人外出探路的时候,在一处雪原上头找到了刘副将的尸体。”
一句落罢,连他也不觉有些难过起来。
从前同是一起浴血奋战,为陵王殿下效劳的兄弟,却为了一个营妓就这般背叛了国家,背叛了将军,最终还被害到如此凄惨的下场。而如今刘副将分明是跟鸠姬一起逃的,如今鸠姬不见踪影,刘副将却是伤重在雪地里头活生生地冻死了。虽然他们未曾知道其中过程,但是猜也可以猜测得到,鸠姬定然是嫌着伤重的刘副将累赘,丢下他自己跑了。可怜刘副将当日不惜背叛军队也要去救被处死的鸠姬一命,如今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情况下,依旧成为了率先被放弃的那一个。
他打心眼里觉着他的的确确是应该要死的,但是却难免还是感觉有些惋惜。
而如今,将这个消息告诉云墨寒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有几分忐忑的。一面是担心将军会因为此事而伤心过头,再度加重病情,另一面是担心将军还存着被背叛的余怒,下令鞭尸。
后一种,是绝对有所可能的。相信如今也没有人会觉得刘副将不应该受到如此的惩罚。毕竟叛逃罪,在军队里头是最为恶劣的行径,无论是在哪里,都需要承担最为残酷上的刑罚。
只是,云墨寒若是真的下令让他对这个昔日的兄弟尸体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心中定然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所以,在禀告完此事以后,他赶忙已经望向了云墨寒的面容,紧张又忐忑。
未曾想到,云墨寒却并没有朝着他所想象的任何一个方向所发展,只是摆了摆手,“好好安葬了吧。”顿了顿,他又喃喃出声,不知是在跟榻前的副将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算着……他此前也还是为国家出了不少力,杀了不少的敌人,如今意外冻死,自然是应该好好安葬的……”
这一句,显然便是为安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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