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为什么还能感知到外界的情况?
男人只觉得体表一阵生寒,一眼望去露出的皮肤之上皆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身边无时无刻有一双眼睛正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这些心理活动自然不能对旁人所道,一边也担心体内的药效会持续挥发,不得已地装作一副自然的样子携着身边看起来毫无声息的唐夜霜继续朝着目的地一路行去。
两人到达所指定的关押地点时,天刚破晓,所带来的光亮足以让她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地界来,不觉扬了扬眉,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苏府原来还有这么个地方。”
眼前所见,是一把长长的楼梯,沿着往下走去,眼前呈现的正是一个一个规模中等的地牢,里头修缮还算齐全,虽然看得出有些年份了,但是东西皆没有什么磨损,可以看出来倒也不怎么经常使用。
然而在家中私设牢房,这可是重罪,未曾想这苏员外倒是胆大包天到了这种程度,竟敢以身试法。若不是她今日误打误撞的需要来到这个地方,说不定还不知道这看似金碧辉煌的苏府以内还有这么一块暗无天日的地方。
带路的人点燃了一边搁置的一盏油灯,有些小心地左右探视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闲杂人等以后,这才小声地告知:“这里是老爷惩戒府中那些个丫鬟小厮的地界,因为府中下人众多,家中又没有主母,有时哪个院的仆人犯了事儿,老爷一时间没空挨个问罪,就干脆将那个院的人统统押解在这地牢中好好关押几个月再刑满释放。前两天上一批关押在这里的仆人们才刚刚走,所以里头还是空旷的。”
因为府中下人犯事惩戒不过来,所以特地在府中修了个地牢,这苏员外还真是阔绰手笔。唐夜霜环视了一眼内里的装潢,不觉自鼻腔里冷哼了一声,随即这才问道,“我与静王爷是关押在一起么?”
云墨静在此前被自己给下了药,想必对于他们的迷香定然没有还手之力,此时应当早已经被那些个人给绑来了,这一夜倒是也苦了他。
男人凝眉想了一想,这才小心地看着眼色答道,“二小姐倒是没有吩咐是不是将您与静王爷关押到一起,若是您想要去关押静王爷的地方的话,小的便为您带路就是了。”
果然那家伙被抓了。唐夜霜心中无奈,面上却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来,只对着他稍稍颔了颔首,示意让他继续在前头带路。
经他这样一走,这才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小的一个地牢里头竟还设置了一道暗门,隔绝开两个地界。而另外那个地方,看着陈设明显要比刚才所处的地方陈设要崭新一些,看起来像是刚刚布置的。方方正正的一只橡木小桌上,一点如豆烛光随着他们走进来时带动着的风轻轻抖动了一下,显然方才刚刚有人来过。
唐夜霜微微眯了眯眼,不禁轻蔑地哼笑出声来,“倒是准备得齐全,是早就候着呢。”
那男人眼风一扫,见到唐夜霜面上那嘲讽的神情,身子微微一颤,生怕她会迁怒于自己,只战战兢兢地介绍了一句,“这是二小姐前两日命人刚刚布置的,想来……想来也是不敢慢待了二位。”
“确实是不敢慢待,毕竟还要将我们二人好好地呈给那所谓神灵呢。”唐夜霜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再过多纠缠,只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好了,静王爷如今到底在哪里?”
他被唐夜霜方才那一通抢白正弄得有些尴尬,此时巴不得不再提这个话题,连忙哆嗦着手乖乖地掏出了腰间的钥匙,打开了暗门过后的一扇牢门。
唐夜霜自牢门开时越发大的间隙中看去,但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一张梨木圈椅上坐着,脑袋低垂着,隐隐可见那零落的发丝之下紧紧阖闭着的双目,看起来果然还处在昏迷之中。
果然……这家伙……
唐夜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又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见着他虽然双目紧闭,但是脸色看起来也还算正常,想来应该没有出什么大问题,这才在心中暗自吁了一口气,转而劈手将身后男人手中的钥匙夺了过来,转而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虽然手中的钥匙被夺令男人颇有些慌张,但是见到唐夜霜这个驱逐的手势,劫后余生的惊喜很快就将心头的这份不安感冲刷了下去,男人差些感激涕零,一边又怕她会反悔一般,只赶忙笑容满面地对着他拱了拱手,一边跌跌撞撞地赶紧退下了。
待得判断那个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之上时,唐夜霜这才重新抬眼望向面前依旧低垂着脑袋的云墨静,叹了声气,突然间有些后悔方才怎么忘记了从那个男人身上搜出解药来。
这么想着,她走上前去,原本是想察看一下他当前的状况,却在离着不过三步远的距离里,眼角的余光偶然触及他搭在圈椅把手上头的指尖似乎轻微地颤了颤。
难不成是快要苏醒了?这样的结果使得唐夜霜颇有些惊讶,同一时间却也舒了一口气,正欲静待他完全清醒过来时,却只见那只刚刚只是轻微动弹的手陡然并拢成掌,迅疾地朝着自己的面门劈下。纵然还未劈到她的身上,带起的凛冽掌风已然激得她脑后的长发无风自动,显然他是用了十足的力道,若是使在寻常人的身上,足以在瞬间致死。
未曾想面前的云墨静会陡然对自己发动攻击,唐夜霜心神一惊,不知道云墨静这突如其来的到底是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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