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霜因而他对苏员外近乎准确的分析和情报而惊讶地微微挑了挑眉目,望了他一眼,心中不免又开始疑惑起来。
即使是云墨寒,也未必能够将她每天所处理的案件了解清楚,就如同她也从来不过问他军营里头的事情一般。然而眼前的烨,不知道为什么,却对这些内部消息很是清楚灵通,显然是提前打听过的。
此前也是一样,他既然能够在那个地方准时出现,又明晓自己是去找那个地洞,说明他此前便已经亲自了解过了这个案子,并故意在那里等待着自己出现的。
可是他到底又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够这般清楚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在她有所动作之前,便已经将一切完成得尽善尽美了?
他却似乎总能在第一时间明了她都在想些什么一般,面对她漆黑眼瞳里隐隐升腾起的异色,只是一如既往地弯起了面具下方那两瓣颜色淡薄的唇,“我早说过,我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你的动态。”
“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唐夜霜低低地念了一句,有些不满。
她甚至连他面具底下的真实容貌都还一无所知,他却似乎自己肚子里头的蛔虫一般,精确地掌控着自己的一切动向。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一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他都了然于心。
这样的人,偏偏又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牵连的“陌生人”,让人心中难免觉得一阵膈应。总觉得这份关系好像并不对等,偏偏这一切都只能归结于她自己的无能,最终也只有在这里生闷气的份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瞥眼间正觑到身侧的小女人面上那鲜明的不满,不免又是轻笑出声来。
脾气好像比从前大了一些。她若是再坚持一点,说不定他已经瞒不下去,缴械投降了。
不过,说起来,到底还是要再过些时候。
这家伙,有什么好笑的。唐夜霜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心思都已然被看穿,虽然并不算太过介意,然而在此情此景之下,还是默默地腹诽了一句,随即朝着旁边笑意盈满眸子的男人飞了两把阴测测的小刀子,随即晃了晃脑袋,决定先把此事搁置在一边,随即就要推门出去看看这地界究竟在苏府的什么位置。
还没迈出几步,忽然身后的马厩里骤然传来了一声马的长啸,想必是听到了生人来临的动静。
她骤然顿住步子,朝着马厩的方向望去,神色有些意外:这里不是早已经不住人了么,怎么还会养着马?
没有再过多犹豫,她加快步子朝着那地方跑去,但见马厩里头赫然住着两匹高头大马。品种优良,肌肉丰满匀称,毛色虽然看得出并没有如那些大户人家一般特殊打理,看起来并不算油亮水滑,但是也梳得整整齐齐。两匹马都称得上膘肥体壮,显然是有人常常来喂养的。
这么想着,唐夜霜扫了一眼它们面前的饲料槽,果不其然其中还有余粮,应该不久之前才刚刚添过。
见到他们过来,那两匹马打了一个响亮的响鼻,看起来颇有些戒备。
唐夜霜对于马匹并不算陌生,即使在那声带有威胁力的响鼻过后,却也未曾怯场,反而走上前去,伸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摸了摸它们的脖颈,抚顺了背脊上那柔顺的毛皮。
起初它们皆有些反抗,不住地往后退去,甚至还试图甩开她的手,然而唐夜霜却始终未曾放弃,只依旧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像是表达自己的善意。逐渐的,或许是终于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那两匹马的反应也均平静了下来,虽然对于她还并不算热情,但是也终于将那攻击的姿态慢慢地收敛了回去,转而低下头去,嘎吱嘎吱地咀嚼起马槽内的胡萝卜来,任由她抚摸了。
见它们对于自己的举动不再那样抗拒,也不再造出惊天动地的声势来引人注意,唐夜霜的手这才一路往上,拍了拍其中一匹马的两颊后,又轻轻地摸上了它竖起的耳朵,指面稍稍摩挲了一下,微微眯起了眼睛来,转而对身后的烨沉声说道,“是家养的马,耳朵上头做了标记,应当属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但是凭毛色来看,在外头散养应该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而且看品相并不算是赛马,应该不是属主人所用,而是给下人们出门报信采购之类时用的。”
说着,她又摸了摸另外一匹马的耳朵,果然上头也做了标记,显然两匹马同属一家,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离这里最近的就是苏府了,想来这两匹马十有**正是出自于苏府以内。至于为什么能够运输到这里,无外乎是趁着出门采购的时候借着‘马脱笼头与马车一起跑不见了’亦或者说是‘马受伤后先放在附近休养’诸如此类的理由。苏府家大业大,两匹普通马匹还不至于放在心上。春香又是在大小姐身边最为看重的婢子,在府中想必地位也并不算低,要不动声色地搞出这两匹马来易如反掌。”
“那她为何要这么做?”烨难得对她手中处理的案件提起兴趣。
唐夜霜仔细端详了一眼面前的两匹马匹,似乎是在辨认些什么,半晌才稍稍松泛开了眉目,“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上一回送春香进入客栈与李良会面的马车前套着的马匹。只是当时夜色正浓,再加上我当时对马车也没有太大关注,故不敢确定,但是如果这两匹马在这里的话,那么这个庵堂以内应当还藏着用以套马的马车才是。”
说着,她已经兀自四处张望起来。
烨听闻,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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