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的话,使得芸熙茅塞顿开。
“姐姐,或许有些人,就只能当是天上的太阳,用来瞻仰。”
听芸熙的话中之意,似乎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傅遥望着芸熙,目光温软的说,“无论妹妹是想作逐日的夸父,还是选择怜取眼前之人,姐姐都会帮你。”
芸熙甜甜一笑,“能来京都,能到姐姐身边来,真好。”
“能让妹妹觉得高兴,我便高兴了。”
……
傅遥与芸熙也没在月华楼多停留,便动身回了国公府。
芸熙一扫先前的焦灼与不安,一路上与傅遥有说有笑,气氛既轻松又融洽。
见芸熙容光焕发的样子,傅遥深感欣慰,这一块心病总算是除了。
傅遥心里美滋滋的,但这份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傅遥一回府就听说,皇后宫里派人送了帖子过来,叫傅遥五日后入宫觐见。
虽然心里清楚,继后如今当她是重要的盟友,对她并无恶意。
但傅遥还是打心底里不愿入宫见这位中宫皇后。
无利不起早,这世上就没有白献的殷勤。
谁知继后此番邀她入宫,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傅遥猜,继后八成是又琢磨出了什么阴损之事,想要怂恿她,把她当枪使。
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皇后娘娘有旨,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不能不去。
纵使她能侥幸躲过这一回,那也是躲的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不过这事,她还是得与远哥和宁安公主商议一下。
要是还能再见上太子爷一面就好了。
如此,也可向太子爷打探一下,继后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好提前想法子应对。
可太子爷这几日忙的厉害,哪得闲抽身来见她。
既然太子爷不能来见她,那她可以去见太子爷呀。
傅遥记得,那日在温王府,她曾与太子爷玩笑说,等来日去衙门看他。
既然是她说过的话,那就真去探望太子爷一番才不算食言。
傅遥寻思着,决定明日或后日就去工部衙门见太子爷一面,至于怎么去,什么时辰去,还得容她细细思量思量。
……
入了夜,傅遥正斜卧在软塌上,翻看着她前几日写的关于学习宫规的心得。
连着好几日没研习宫规了,傅遥只怕再不温习,她会把之前学到的这些,都原样还给汪姑姑。
这厢,傅遥正看的入神,就见芸熙来了。
见傅遥正坐在灯下看书,芸熙面露愧色,“是我来的不巧,扰了姐姐用功。”
傅遥浅笑,将手上的小册子放下,“能有什么事比妹妹的事还要紧,妹妹快过来坐吧。”
芸熙乖巧,立马去到傅遥身边坐下。
“方才还听妹妹在弹琴呢,那琴音精妙,我听的如痴如醉。谁知刚听了半截,妹妹就不弹了。”
芸熙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这会儿过来,是想问姐姐把那绣了一半的香囊,讨回去的。”
傅遥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迟疑,“莫不是妹妹改变了心意,所以才要继续绣那枚香囊?”
“姐姐,我的心意并未改变,日后也不会再有动摇。我只是想有始有终的将那枚香囊绣完,还当作是生辰贺礼送给周大哥。我不为别的,只当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芸熙这话讲的清楚且明了。
傅遥二话没说,就起身从妆台的抽屉里,将那个盛放香囊的小匣子取来,递到了芸熙手中。
“妹妹可要仔细些,千万别再被针扎了手。”
“姐姐放心,我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如此,我的身,我的心也都跟着自在了。”
芸熙的话听来潇洒,但傅遥却从芸熙的话语间听出了些许伤感。
傅遥似乎能明白些芸熙的心情。
就好像她当初得知太子爷与佳榕有婚约以后,预备将太子爷从她心中剔除时那样。
傅遥的切身体会是,放弃比坚持更加的艰难。
虽然芸熙此刻表现的云淡风轻,但谁知芸熙在心里,已经反反复复为佳木死生了多少回。
傅遥不敢说她能对芸熙之痛感同身受。
所以她才更加心疼芸熙。
而另一边,佳木甚至不知他是何时被芸熙埋进心里,又是何时连血带肉的一同挖出来的。
傅遥忽然有些庆幸。
庆幸有四皇子这个人。
否则,任芸熙将佳木在心里越埋越深,还不知这傻丫头要在心里再为佳木死生多少回呢。
芸熙是那样纯善温良的姑娘,这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吧。
……
傅遥整整琢磨了一宿,最终决定,后天去工部衙门见太子爷一面。
至于为何要定在后日,那是因为她要富裕一天时间出来做准备。
想要顺利的见到太子爷,首先就要弄清楚太子爷究竟何时会在工部衙门。
别好不容易去一趟,再扑个空。
其次,还要好好想想她究竟要以什么名义和方式去,才不会给太子爷招来非议。
这些事,光凭空想是想不出来的,自然得好好的调查了解一番。
可现派人去打听,一定来不及,还不一定能得到准确的答复。
而傅遥压根就没动派人去打听的念头,因为有一个人,对太子爷的事了如指掌。
只要问他,一切都清楚了。
于是,傅遥便命人去给东宫的福安捎了个口信,与福安打听这些。
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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