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朕不丢人。”君墨影好笑地劝着。
凤浅噘着嘴,这什么狗屁理论,就因为你是皇帝,输给你就不丢人了?可她又不能直接把这种话说出来,于是只好换一种婉转的方式来表达她滔滔不绝的郁闷之情:“输了就没有玲珑棋盘了。”
李德通惊得腿软,小姑奶奶,您这是……开口向皇上要东西?这胆儿也忒肥了吧!
君墨影却不生气,朝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凤浅犹豫了一会儿,这是干什么?报复她曾经向他招手使唤他的动作么?
正怔忪间,却见李德通挤眉弄眼地看着她,一个劲儿朝着帝王的方向努嘴,那扭曲的表情,简直……凤浅汗颜了一把,她又没说不过去,李公公你用得如此牺牲么?
凤浅慢吞吞走过去,最后停在男人身边,没好气道:“干什么?”
君墨影突然拉了她一把,把她拽坐到自己腿上。
凤浅好像听到自己扭伤的脚踝发出“呱嗒”一声脆响,于是连脸红这回事儿都忘了,心里默默开始淌泪,丫的不会骨折了吧?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只是长时间缺少锻炼,骨质疏松了……
“不就是个棋盘吗,你若喜欢,朕给你就是。”男人一边破有耐心地收着那些棋子,一边道。凤浅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暗了下去,撇着嘴角道:“可你还要我帮你做件事呢。”
君墨影收着棋盘的手微微一顿:“怎么,这你都想抵赖?”
凤浅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好不要脸,为什么这一屋子的人都这样看着她?
嗷嗷嗷她可不能给人留下这样的错觉啊!
“哪儿有抵赖,我就是……”凤浅哼了一声,又支吾了一会儿,突然一脸豪气道:“就是觉得自个儿势单力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为皇上您效犬马之劳嘛!”
那一脸半讨好半奸笑的样子,让君墨影感到了深深的无力。遇到这小东西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多事情会让他产生挫败感的。
“有的是人为朕效犬马之劳,朕作何要故意为难你?”
凤浅痛定思痛,勉强到:“那皇上到底要我做什么?”
君墨影摸了摸她的头发,“朕还没想好。不过等朕想到了,你可不能抵赖,知道吗?”
男人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潋滟的墨瞳中闪着摄人心魄的光华璀璨,凤浅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吸入那双眼睛里了,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
“真乖。”直到男人含笑拍了拍她的头,她才知道自己又中招了。
凤浅心里哭爹骂娘。
每次都用美男计,简直太卑鄙、太卧槽了!
偏在这时,君墨影终于将黑白子全部分装入棋盅,道:“李德通,把这棋盘送到瑶华宫去。”
凤浅怔了怔,头上的阴云顿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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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留凤才人寝于瑶华宫,并于翌日一早大加封赏、晋其为婕妤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连带着昨日太医院里的那茬儿也一并传了出来,后宫的女人们又开始不淡定了。
这算什么?
皇上不是不喜那个女人的么?不是就算在她护驾之后仍然无视她的么?不是在她醒来后就没去看过她的么?
到底为什么会把她带回龙吟宫!
凤依宫里,炭火烧得正旺。
外头明明是冰天雪地,皇后却觉得像是到了夏日一样,整个人都显得烦躁不堪。
“来人,把这炭火给本宫搬下去。”
直到太监们撤走了屋里的暖气来源,皇后心里才好受了些,尽管冷,可也总算能降降火气。
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是皇后,她有着无限光环荣宠,却不知这个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他的太子妃了,而他十八岁登基以后,自己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皇后。这些年来,皇上对她一直是不错的,不谈温柔和煦,起码的相敬如宾还是有的。
可也仅限于此了。
除了初一十五,除了那些固定的年节,皇上很少来她这里,就算来了也只是看一眼,连留下用膳都算是勉强。加之这几年她深居简出,后宫的宫务都是交由云贵妃掌管,她这皇后当得就更名不副实了。
云贵妃,怎么说呢,也算是个政治联姻的女子吧。云家和自己的连家都是朝堂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自己是连家的大女儿,而那个云贵妃则是云家二女儿,都是嫡母所处,所以除了一个皇后的名头,自己真没比她多出点什么来。
至于那些个华妃、曦妃、莲妃之辈,一个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好在还懂些分寸,没有欺到自己这个皇后的头上来。
而近来皇上最是盛宠的,却是那个西阙来的绮妃。确实是个魅惑人的女子,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喜欢在皇上那儿小打小闹地争宠,脾气是差了点,皇上却是由着她、惯着她的。
昨夜里又冒出个凤婕妤,位份倒是不高,可人家一上来就直接寝于龙吟宫了,按着这势头,怕是用不了多久,也能挣个一宫主位了吧?
反倒是自己这个皇后,眼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她却不能有半句埋怨,否则就是不识大体、没有胸襟,不配当这一国之母。
国母,国母啊……
“哎……”
皇后叹了口气,心烦气躁,攥着手心一步一步朝佛堂的方向去了。
其实与皇后的心情差不多的,这宫里头比比皆是。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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