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光芒已在攀羯与砺伧的脚下,红光已黯淡了许多,依稀可见之中有个女人的形体躺在地上喘息着。
攀羯拔出手中那带有墨色纹路的短剑,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就是朱雀?”
那红光里的女人仍只是喘息,没有说一句话。
“好吧,”攀羯蹲下身,深呼了一口气,“你去死吧!”
他的短剑插到了那红光里。红光突然膨胀开来,变得很刺眼。攀羯痛苦地嚎叫一声,砺伧要拉他,却被攀羯喝止了。
“你怎么了?”砺伧问道。
“我……我……”攀羯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我在体会着力量!力量!”
只见那红光变成了一束红线,钻进了攀羯的胸膛。
“攀羯,你……”
攀羯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热气,“我感觉好极了!”
说着他走到一块一人高的大石头跟前,一拳将那石头打得粉碎。
“我很好!”攀羯兴奋地大吼着。
眼前的一切开始疾速倒退,一阵黄沙刮来,遮住了一切。等所有又都恢复了沉静之后,天宇看到了两座直插进暗黄天空的黄土高山,还有中间那条悠长深邃的峡谷。山谷之中疾速行进着一道黑色线条,离近了些看,原来是一小队狂奔的人马。
“幽将军,白起大人在叫你!”一个在后面护驾的骑兵冲过来,对一位在最前面开路的将领说道。
“知道了。”那个将领答应了一声,调转马头奔向后面的马车。
幽将马的速度调到与马车同步,然后敲了敲马车,“先生有什么事?”
“幽,这次行动要完全地保密,”那马车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除了雪狼的成员,谁都不能知道!走漏风声者,军法严惩!”
幽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战术要谈呢。这几句话你都强调七八遍了,我也嘱咐下去七八次了,保准没问题!”
“那就好。”马车中的白起说道,“那你归岗吧。”
幽抱拳道:“是!”
“对了,”白起又说道,“再嘱咐一下卫兵,到站之前不要有人过来打扰我。”
“嗯啊。”幽笑着摇了摇头,退到马车之后,跟一个红头发的骑马男子同行着,“先生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一紧张就这样,呵呵。”红头发的男子拍了下幽,“开你的路去吧。这里交给我你还不放心?”
“也是。那我就走了,炀!”幽喝了一声,那马飞奔跑开了。
天宇此刻才注意到,那个幽和红头发的炀就是之前的攀羯和砺伧。两人都已经成熟了很多,攀羯较以前更加健壮了,金戈铁马的兵戎生涯让这个男人精力充沛豪气十足。而砺伧则敏锐了许多,眼中充满了智慧。
天宇也突然醒悟,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幽的回忆!
黄沙再次卷起,遮住了天宇的视线,不过随即便消散了。天宇看到有百十来号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眺望着前方的土地。落日的余晖下,城楼前面的空地上,两队大军营帐的长长影子投射到城墙上。
幽问旁边一位矮个子的将帅道:“先生,敌将今日可是要突围?”
“是的,根据准确情报,敌将就在今日的午夜时分突围!”那白起先生胸有成竹地说道,“今晚就看你们战斗小组的了。”
“包围终于结束了。”白起身后一个女人兴奋地说道,“我们离治世的梦想又进了一步了呀!”
“瞧把你乐得!”红头发的炀笑着看着那女人,“这才并了一个赵国,离天下归一的和平年代还早呢!”
“小炀,你干嘛说得那么丧气嘛!”女人撅着嘴,“我看我们孙子辈就一定能生活在太平的天下的!”
“好吧,”炀叹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我儿子辈就能看到呢!”
大家说着笑话,直到夜幕完全黑了下来。只是白起一直在出神地注视着日落的西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半时刻,大地昏暗一片,战场上寂静得只剩下刺耳的风声。突然空地上一道橙黄色的亮光在画着圈。城楼上严阵以待的雪狼部队见到信号,立即沿着从墙上垂下的绳索悄无声息地降落到地面。这时战场左边又一下火光,雪狼们立即使出轻功身法疾驰了过去,队伍后面紧跟着飞速行进过来一架战车。战车之上架着一根四五丈之长、腰身粗细的燃烧圆木,幽一声令下,那战车上的装置便立即将圆木旋转着弹射了出去。
圆木如风火轮一般,将所过之处的地面照亮了。到了最后,那圆木坠地之处溅起一阵火光,映出了敌军的身影。
“兔子在那里!”雪狼的侦察兵大喊。
“老子看到了!”话一出口,幽已肩扛着三丈来长腿根粗的精钢杖,领着十多人冲了过去。
突围的四五百精锐敌军一见行动暴露,又有敌军人马奔了过来,马上采取防御战术,一群盾牌马枪兵将主帅紧紧围在中心。幽跑到敌阵跟前,将钢杖抡得呼呼作响,所打之处尽是马腿。就在敌兵马失前蹄、圆木的余烬映出敌将脑袋的一瞬间,幽只听一声刺耳的风鸣掠过自己头顶的发梢。
幽领着冲锋的人向后撤了十几步,大笑着说道:“不玩了!”
敌兵回头看了看,主帅那颗人头已被箭矢刺穿。他们面面相觑,纷纷下马投下了武器。
黑夜即将过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看来这场沙暴即将结束。
城楼上吊起赵军主帅的尸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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