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晃动来自地下很深的地方,左天佑感到在地心的中央仿佛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正在扭动它的身体,整个地牢随着它翻身而不停的抖动。
“啊!”吴三的哀嚎声刺耳地划过空气,直戳进左天佑的耳朵里。
“又来了!他娘的白天也不让人安生!哎呦!我的腿!”梁七被抖得气喘吁吁疼地大骂。
原来这个地牢不知为什么,经常晃动,关在这里的人每次都会被弄得浑身难受,各处关节疼痛无比。
左天佑辨不清身在何处,只觉得鼻孔里全是各种骚臭的气味,被翻腾不已的地面弄得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心里纳闷,这地牢怎么会晃动得这么厉害?难道是地震不成!这时蛊雕也受不了了,在空间里大叫:“左天佑,别再晃了,晕死我了!”
终于,在一阵上下左右全方位折腾之后,地面恢复了平静,原来燃烧着的四五盏灯火一下子只剩了两三个火苗还在摇曳不定,左天佑看看四周,发现自己滚到了完全没有灯火的黑暗里,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看不见,沉下心来能听到一丝微微的呼吸。
左天佑用神识从空间里拿出一颗盛着真火的渡厄石,借着微红的暗光看了看四下里。
原来这里也是一间间的牢房,只是没有关押着嫌犯,每一间牢里都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小水洼存在地上,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儿,还有浓重的霉味,抬头看看上面一些长相奇异的飞行动物瞪着灯泡般眼睛盯着你,让人不禁背后一层白毛汗。
左天佑觉得这里的诡异气氛简直无法形容,赶紧站起身来,快步向刚才那灯火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两三个火苗看起来又旺了些,然后另外几盏灯也重新被点燃,左天佑觉得自己离那灯火不是太远,加紧了步伐往前走去。
就在左天佑快要一脚踏进灯光里时,背后一股劲风猛地吹来,那老者一声惊呼道:“后生,小心!”
左天佑反应也极快,感到风在脖子后头,立刻一低头,身子往下一蹲,眼看一个黑影掠过头顶飞了过去。
地牢的顶非常高,那黑影一下子飞入高处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踪影,只留下左天佑那加速跳动的心脏和粗重的呼吸。
“后生,没事吧?那东西是蛇凐鹫,幸亏你刚才躲得及时,不然非得被那畜生挠伤不可,若是伤了皮肉,定会引来更多的蛇凐鹫,那可就麻烦了!”老者叹息道。
左天佑也感到刚才那一翅膀要是被捎上,也真是不得了,冲着老者叹道:“这东西力气不小,刚才那风一刮过来我就觉得不好!”
原来这蛇湮鹫扑不进满是铁栅栏的监牢,就打算对身在外面甬道上的左天佑下手了,只是活人气息强大,让这些怪鸟不敢出手太重,所以左天佑才能闪身逃脱。
吴三冷笑道:“小子,算你命大!这蛇凐鹫很少失手的!”
这蛇凐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监察院的地牢里,平日里专以地牢里的死人为食,体型庞大,力大无穷,整个地牢里不知有多少,一些垂死的修士甚至还没断气,就被这些嗜血的猛禽给生生吞掉。
尤其这一年,监察院案子不多,之前的囚禁的犯人死的死伤的伤,能吃的早就被蛇凐鹫吃了个干净。现在几个月没有进食的这群猛禽个个饥肠辘辘,到处伺机攻击牢里的活人,只是这凶禽怕火,又隔着牢笼,所以才不敢对吴三、梁七和老者动手,若是监牢开个口子,或者灯火一直灭了,那这群蛇凐鹫准会攻击这三人不可。
今天,左天佑赶上地牢里地动山摇的,一不小心滚进了黑暗里,立刻就被蛇凐鹫盯上,只是碍于左天佑乃是活人,它们不敢立刻攻击,最后实在忍受不住饥饿的疯狂,才妄图从背后袭击左天佑,还好被左天佑机智躲过。
梁七一边揉着伤腿一边气得叫道:“他娘的,没一天能消停的!昨晚没入夜呢就天翻地覆折腾了一回,这刚安生了半天儿,又来了!要不是老子我内力使不出来,我非一掌打死那倒霉的死鸟!让它到处乱飞!”说完大力向角落里吐了口浓痰。
“就你也能打得死那蛇凐鹫?!吹吧你就!”吴三冷哼了一声,对梁七表示出极大蔑视。
梁七一听顿时急了,气得吼道:“吴三,你他娘的一个筑基中阶跟我这儿横什么横,老子功力高你两层!论真气你不是我对手,论法术你更斗不过我。”说完朝铁栅栏击了一掌,顿时一排四根铁柱子变成了弧形。
左天佑一看心里有些惊讶,监察院地牢里的牢笼都是一握拳粗细的铁棍儿,这样结实的铁栅栏一掌打出个形状来,确实需要不少内力,更何况这梁七真气还被封着就有这样的力度,若是封印解开,岂不要将这一整排牢笼打散!
吴三看了梁七打弯的栅栏,眼里露出一丝胆怯,可嘴上还是硬道:“拿这铁家伙发什么疯!有本事你把牢顶上的蛇凐鹫都打下来,才算你本事!”说完朝梁七“呸”了一口接着吹道:“不是我吹牛,咱不比真气,就靠功法和法术,老子就能把这破牢里的死鸟打个干净出去喂狗!你信不信!”
梁七哈哈大笑道:“吴三啊吴三!你知不知道蛇湮鹫乃是冥阴府豢养的神鸟,有普通修士四五层的真气,一般金丹期的高级修士才能斩其首而全身皆退,像你这种低阶修士也敢在这儿夸口!真是笑死我了!”
左天佑来到老者监牢旁边,低声问了一句:“冥阴府是谁家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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