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赵卿笑着一边嗑着饭前的瓜子儿一边道:“同|性|恋从理论上讲,它属于心理障碍,它是由性别认知障碍引起的‘性倒错’。但我们判断一种心理状态是否属于‘障碍’,要看这问题是不是影响自身和他人的正常生活。只要他自己不觉得痛苦,也没给别人带来痛苦,没人会把同|性恋群体非常庞大,我们可以通过精神分析和行为疗法扭转一个人的性别认知障碍,但没办法、也没必要去扭转一个群体,只要这个群体的存在没给社会带来危害。”
“可我觉得,已经带来危害了。”刘勇说,在他们学校,单是他住的那一层宿舍楼里,就有五对公开的同|性恋就像一种“传染病”,他们若无旁人地在宿舍里亲亲我我,你接受和容忍他们,好像在无意中助长了这种气焰,身边的同|性|恋者越来越多。刘勇说进了大学,他对同性恋的态度从“无所谓”到“反感”再到“接受”,目前已经是逆来顺受的状态。
“我觉得整个社会都疯了,高中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就喜欢把长得好的男生起哄成一对。进了大学,理工学校女生本来就少,男生恶心同恋没什么,但我觉得她们看着同态!”
刘勇似乎被触痛了某个伤疤,越说越激愤。他当时那番发言,如果我一字不漏地帮他挂在网上,我相信他会被掐得渣都不剩。不过,他说的这些话,倒也引起了我的思考。
我记得,我读高中那会儿,还很少听人提起“同|性|恋”这仨字,当时我们班有个女孩儿,喜欢看,每次我陪她去,她都会租几本少年漫画,然后再拿几本*小说告诉我:“这是帮我隔壁的邻居带的。”当然,她那什么邻居我从来没见过,我也不相信她肯每天帮那所谓的邻居租*小说,一租就是三年。进入大学之后,我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那些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存在的同|性|恋者,犹如雨后春笋一下子全冒出来了。我们寝室的女孩被隔壁一个寝室的女孩追求,成天听说哪个男的跟哪个男的好上了在花园里亲小嘴。早几年“腐女”这词汇,还是很小众的东西,这些年简直无孔不入让人看得都厌恶了。我身边有几个同|性|恋的男性朋友,他们隐藏自己的性|向很多年,当他们说出来的时候,我虽然惊讶,却并不厌恶。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他们和我一样真诚,但他们的路却比我走得坎坷。我跟他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认为,在对待同|性|恋者的问题上,整个社会先是无比唾弃、打压,像捂着见不得人的丑陋伤疤一样捂着这个群体,然后突然一转,全民振臂高呼支持、疯狂追捧,完全走了两个极端。但这两个极端却都带着一股子“歧视”气息——你们和我们不一样。
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那俩哥们儿一把辛酸泪,满脸无奈笑。
我问赵卿:“你觉得现在国内对同|性|恋者的态度,是不是病态的?”
赵卿说,其实有不少社会学家在研究这个问题。目前国内对同|性|恋者的态度,是两个极端的跳跃。一部分人疯狂厌恶,一部分人疯狂追捧。前几天《纽约时报》网站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为什么日本的*文化会在中国落地生根。香港大学性|文化学家表示,一场女权主义特征的性|革命正在中国内地进行着。赵卿说到此处,嗤笑了一声,显然并不赞同专家的看法。
“女权主义的核心观点在于‘平等’和‘尊重’,这不仅是女性对整个社会的要求,也是她们对自己的要求。我打个简单的比方,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很少在街上看到男人帮女朋友背包,但在中国,你走到街上,随处可见男人帮女朋友背包。为什么她们不能自己背这个包呢?因为她们认为‘拿东西’这种事理所当然应该由男人去做,男人比女人更‘有力气’。这是对自身能力的否认,也说明她们的认知中,男人在社会中依然占主导地位。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是非常普遍的观点。如果按女权主义的观点来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也要征服世界。女人们塑造一个没有女人的男性世界,将自己带入男性角色,这潜藏着她们对自身性别的歧视。”
我的脑洞在那一瞬间大开了。我并不是腐女,也很少看*小说。在我的印象中,“*“和“腐”不是同一个概念,*仅限于二次元,是追求唯美、纯粹爱的一种形式。当然,很多这类书里确实带着一股子女性歧视的观点,比如女性配角被人横刀夺爱之后却还要遭到指责,好像女人就不配恋爱,只有男人跟男人才可以恋爱。对于赵卿的看法,我不知道是否该认同,但我觉得他这观点打击面有点广。我问他:“照你这个意思,整个社会的尚‘腐’风气,也是性别歧视造就的?”
“倒不是完全这样,这里面包含了很多复杂的社会因素和心理因素。我们目前看到的‘两极倒’的情况,属于‘矫枉过正’,它只是一个过渡阶段,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但在目前的风气影响下,确实出现了非常多的性别认知障碍。”说到这里,一向奉行案例保密原则的赵卿,竟然向我们讲述了他近期处理的一个“性别认知障碍”案例。
大约在一周前,一位姓张的大二男生找到了赵卿。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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