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动且愤懑的人,是廖思敏。
她这般大的反应,吓得站在她身旁的表妹潘巧巧吓了一跳。
惊慌之下,潘巧巧去捡地上的碎片,一脸心疼道:“表姐,这八宝鎏金翠玉瓶价值连城,是家里一等一的宝贝,你怎么就给摔了?”
廖思敏瞥了潘巧巧一眼,道:“和我要做的事情比起来,这一个瓶子算什么!”
“表姐,话虽如此说,可你再生气也不该迁怒这个瓶子啊。你若是有什么火气,尽可以冲着我,也不要摔碎了这瓶子嘛。”
说着,潘巧巧一脸的心疼。
廖思敏不耐烦地挪开了视线,与这潘巧巧说话,当真是对牛弹琴!
她别过脸,思考这整件事情。
片刻后,她看向仍在收拾碎片的潘巧巧,语气较之刚才温和了几分:“巧巧,你刚刚说,今日来拜访我的,都有哪家的公子?”说到这个,潘巧巧来了兴致,将今日来拜访的人一一说了一遍,末了,她两眼放光,兴奋道:“表姐,我刚刚偷偷去看了,今日来的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模样好,家
世也好,表姐但凡是挑了这其中的某一个,必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廖思敏勉强压抑着心里的不平之气,努力装出了平和的样子,道:“表妹,你放心就是。我若是心愿达成,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不管怎么说,你陪着我千里迢迢到这里来
,这份恩情,我自然是念在心里的。”
说着,廖思敏拉过潘巧巧的手,褪下自己手腕上上好的翠玉手镯,戴在了潘巧巧的手腕上。
瞬间,潘巧巧两眼放光,激动道:“表姐,我就知道,从小到大你对我最好了。”
廖思敏笑了笑,道:“傻瓜,你我是姐妹,何须说这些客套话?你呀,现在就去通传一声,让那位蒲公子进来。”
潘巧巧回想了一下,道:“表姐,那位蒲公子虽然模样好,但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翰林院的编修,没什么实权的。你确定,要见他?”
“对,就是他。你莫要问这么多,去通传就是了。”
潘巧巧连连点头,很快就出去了。
她转身的瞬间,廖思敏就变了脸色,满面冷漠,全无刚才的和颜悦色。
她轻哼一声,闷声道:“蠢到极处的女人!”
这一日,那位蒲公子便成为了廖思敏的座上宾。
而这一日,京城之内,皆是议论纷纷。
约莫到了下午,燕凌寒就将外头议论的声音查探清楚了,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
一切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
查探清楚之后,燕凌寒将这件事告诉了赫云舒。
“若我所料未错,那些反对的人,皆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对吗?”
燕凌寒点点头,确认赫云舒的话,又补充道:“虽然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但大都不是什么好的家族。”“自然,历来尊崇的家族,最是看重家族子弟的教养,就算是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好好教养自己的子弟,不至于让他们碌碌无能,辱没了家族的名声。反倒是那些不上不
下的人家,没什么本事,又不想着好好教养自己的儿女,只一味趴在自己的权位上,敝帚自珍,生怕会被别人抢走。”
燕凌寒抱过赫云舒,道:“我家娘子的看法,果然是一针见血。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认定了这件事是好的,就一定会做成的。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办事,你放心。”
赫云舒笑笑,在燕凌寒的脸上亲吻了一下,道:“你办事,我放心。”
瞬间,燕凌寒心花怒放,心里就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成想,这时候,暗卫在门外禀报道:“主子,谢先生求见。”
燕凌寒好生懊恼,赫云舒便推了一下,道:“是谢先生,你快规矩些。”
燕凌寒好不愿意,却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坐好,朗声请谢先生进来。
他一发话,门从外面打开,谢先生就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一瞧见他,赫云舒和燕凌寒都吓了一跳。
历来,这谢先生都是衣着整洁,温文尔雅的,平日里一举一动都力求遵从礼法,从来不会出错。可现在的他,身上沾满了泥土,原先整洁的头发上乱糟糟的,还多了几枚落叶,就连那脸上,也多了伤痕。而且,他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歪,看起来,是腿上或脚上受
了伤。
“谢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赫云舒问道。
燕凌寒亦是微微皱眉,道:“该不会是我家那小子伤了你?”
话一说完,燕凌寒又觉得,似乎没有这个可能。
他对于自家儿子的品行,还是很有自信的。
谢先生却是笑了,他连连摆手,道:“不不,殿下你误会了。哦,你是说我这身上啊,我自己摔的,不要紧,不要紧的。”
说完,他仍是笑,还是那种很肆意的笑,无所顾忌,若非开心到了极点,绝不会发出这样的笑声。
赫云舒和燕凌寒相视一眼,觉得万分奇怪,哪有人自己摔成这个样子,还笑得这样开心的?
这样奇怪的事情,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谢先生,有什么话,坐下说。”燕凌寒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如此说道。
谢先生笑得合不拢嘴,却也不去坐,他使劲憋住了笑,却是扑通一声,朝着燕凌寒和赫云舒跪了下来。
跪下之后,他不说话,连着磕了数十个响头。
燕凌寒看得头皮发麻,眼见着谢先生的额头上都见了红,他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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