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经商,历朝历代,都有所禁止,因为权、利之下,它带来的弊端实在太多了。
可以想象,为官者如果个个以手中权利,大肆捞钱的话,那商人和民众是根本没有活路的。
一家酒楼,虽然没有垄断独霸市场,可也在从商范围内了。
这件事,轻则降职,重则乌纱难保。
柳长卿可真是一击必杀。
现在别说调任了,胡修能不能保住官职都是个问题了。
窦建章也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这,这不可能吧,胡大人可是一直克己勤勉啊。”
萧远的脸色早就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这是我国第一起官员经商案,务必查实,不能有任何疏漏!”
这话说出来,窦建章哪里还敢再多言一句,下意识咽口唾沫,退回了班列。
接下来,又是一番荐官。
一众大臣提出了不少人选,贾攸更是建议调任北岭郡守郑培。
在萧远没有进入秦地的时候,郑培就做过青山县令,后来追随萧远,一路升到了北岭郡守,以他的履历来看,确实历任边区,或多或少,都跟西疆方面打过交道,也多少了解西疆的风土人情。
不过在萧远心里,他却并不是最佳人选。
这场朝议,不仅是官职举荐,更是讨论了诸多西疆问题,直到天近中午,萧远才大手一挥散了朝。
显然,这个西疆长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议定的。
下朝之后,大殿外的台阶上,众臣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边走,边小声讨论着什么。
“柳大人,柳大人。”江仪则是紧走几步,跟上了柳长卿。
后者脚下微顿,稍稍停身道:“江大人有什么事吗?”
“如柳大人不弃,想与你同行。”江仪拱了拱手,在他看来,今天柳长卿是帮了大忙的,虽然很讨厌,但在政治上,值得缓和关系。
柳长卿瞥了他一眼:“随你。”
“呵呵。”江仪干笑了一声,边和他并肩而走,边说道:“今日朝上,柳大人一语击中要害,真不愧为秦州元老啊。”
“江大人多想了,我只是据实而论,西疆之重,关乎社稷,岂有不奏之理。”柳长卿道。
“对,对,柳大人说的对,西疆何其重要,岂能由胡修调任。”江仪附和,说着又道:“大家同朝为官,皆为大王分忧,如柳大人有闲暇,中午不妨一聚,共饮几杯如何。”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还是各走各的好,免得江大人不自在。”柳长卿直接拒绝。
“你!”江仪被噎的脸膛一红,想他主动贴上来,又被冷嘲热讽,难免羞怒,可刚要发火,柳长卿已经走了。
身后一名官员也凑了上来,看了眼柳长卿的背影,摇摇头道:“柳长卿此人,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江大人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岂有此理!此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江仪气的狠狠一甩袖袍。
另一边。
下朝之后,窦建章就第一时间赶到了胡修那里。
双方见面,胡修自是亲自相迎,拱手施礼道:“恩师。”
“你呀!真是太愚蠢了!”窦建章上来就是一通骂。
胡修愣了愣,现任秦州主薄的他,无特殊情况,是没有资格参加朝议的,所以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小心翼翼道:“恩师何事如此恼怒,可是学生有不当之处。”
窦建章没好气道:“今日朝上,大王于西疆问题,增设都护府,老夫本欲推荐你为西疆都护使,可谁曾想,柳长卿却站了出来,当场弹劾,奏你为官经商!使得大王恼怒,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了!”
“什么!?”胡修闻言,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慌乱之下,亦结结巴巴道:“这,这,学生从未与柳长卿有过过节啊,何至于此啊……”
“什么过节不过节的!满朝大臣,他柳长卿谁没有得罪过!”窦建章恨铁不成钢道:“现在不是都护使的问题了,是你为官经商的问题!为何如此愚蠢!以小小蝇头之利,至声名仕途不顾!”
朝廷命官,权利在手,商人算什么。
士农工商,秦官皆为士大夫,在士大夫的眼中,去掺和商业,逐此小利,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
胡修是窦建章的学生,不怪他会如此愤怒。
后者则是颤声说道:“这这这,恩师明鉴啊,学生就是再愚钝,也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啊,此实乃柳长卿血口喷人啊。”
“那你说,秦州酒楼怎么回事!”窦建章质问。
“这,这。”胡修已经很慌乱了,快速在脑中搜索了一遍后,马上说道:“学生想起来了,那秦州酒楼,是我一远房亲戚开的,打了一些我的名号,学生想着,毕竟是亲戚,本着他能生意好一些,便没怎么过问,而那酒楼,确实跟学生没有半点关系啊。”
“愚蠢!”窦建章愤怒骂道:“打着你的名义,那不就是把柄吗!”
“酒楼,酒楼定有相关商业文书,可以证明学生与此事毫无关系,老师定要相信我啊。”胡修急声说着。
郡县主薄,或许地位不怎么高,可秦州,乃都城,秦州主薄可是有很大实权的,胡修真想钱财的话,根本就没必要掺和什么商业,把自己放在火架上烤。
他完全可以扣一些商业相关的文书,迟迟不批,那商人就得给他送重礼。
加之他又是窦建章的学生,后者思虑之后,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可却仍旧说道:“现在事情才刚刚发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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