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经常能够看到某些人身上插着不少箭,却是还能继续作战,直至流的血太多,陷入虚弱无法再战,或是失血休克过去。
说起来,甲胄本身的意义就是提供防护,遭到有效的攻击也只是受伤,并不会一下子毙命。
要是穿甲和没穿甲都能被一箭射死,或是一剑和一刀弄死,穿上甲胄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没有身穿甲胄是两种士兵。
没有穿甲的士兵,是远程攻击部队的最爱。
弓箭手射有穿甲的士兵,更多只是一种干扰作用,也是从心理上击垮作战意志。
中间战场的楚军败了!
这一次战败跟上一次不一样。
上次楚军也败,却还能有序地撤出战场。
这一次战败的楚军没有指挥官进行协调,楚国贵族的聪明劲再次上来,争先恐后地逃跑。
没有楚军被严令停在原地阻击晋军,谁都用背后对着晋军,生命正在被快速地收割。
已经下了巢车的栾书找到国君,没有多么的兴奋,有着一名重臣的老成持重,说道:“君上,楚军中军已败,不见‘王卒’出营。”
国君一听大喜,问道:“两翼如何?”
栾书过来前,楚军的两翼也显露出支撑不住的趋势,说道:“击垮楚军两翼只在旦夕之间。”
楚国的士兵分两种。
一种是属于贵族的私军,他们在贵族的征召下,跟着踏上战场。
另一种则是属于公族的士兵,而公族跟楚王是一家子,也就被称为“王卒”。
国君问道:“楚‘王卒’不出,可算获胜?”
栾书却改了个话题,说道:“阴武阵斩养由基,已是天下第一。”
这一句话让国君从座位上蹦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道:“寡人新得天下第二,不曾想寡人的天下第二已成天下第一。”
他们多少听说过吕武的射艺惨不忍睹。
只是,射箭不咋地,又怎么啦!
天下第一的名头才是关键。
栾书讲那些不是为了其它,非常认真地说:“天下第一阵亡,楚国如是退却,或不死不休。”
傻孩子啊!
你在高兴自己的臣工取得成就。
老夫则是在忧虑楚共王熊审会不会不管不顾跟咱们拼了。
其实国君并不傻,他只是会将聪明劲用在错误的地方。
国君眨巴着双眼,问道:“楚君舍命,如何?”
栾书答道:“两败俱伤也。”
“寡人不信!”国君按照自己的了解,说道:“楚兵多浪漫,我军一‘徒’可敌其五。”
栾书沉默了一小会,说道:“君上,世间非独晋、楚。有秦、有齐、有诸国。晋国屡屡伐楚国,所为者,霸业也。”
打赢了楚国,稳固了霸主国的地位,好向各个诸侯国收取保护费。
一旦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晋国赢了也是输,很可能霸业不稳,会有其它的国家超越晋国。
国君问道:“元帅欲意如何?”
栾书原本也没奢望国君能接纳意见,见国君听进去并且进行讨教,一时间有些怔怔出神。
“元帅?”国君就纳闷了,寡人在问话呐,发什么呆啊!
从怔怔出神状态恢复正常的栾书心里比较复杂,一张脸则是露出欣喜的表情,说道:“欺楚之新败,多杀多俘楚兵,使其衰弱;逼迫郑国割城、赔款,争取陈国、蔡国。”
国君喜欢赔款,只是纳闷郑国就算同意割出城池和土地,要赏赐给谁?
“臣听闻许君弃土归附了楚国,土地与城池尽归楚国所有。”栾书先讲了一句,停下来等国君消化,才继续往下说道:“以郑国城池和土地争取陈国和蔡国。”
正沉浸在即将击败楚国喜悦中的国君,满心的欢喜与激动,听到能够将陈国和蔡国争取过来,想到的是自己的功业应该会变得更加伟大。
“元帅与众卿商议便是。”国君想到了什么,呼喊着赶紧来帮自己换上甲胄。
栾书见国君赶人,清楚这位国君是要出去展现存在感,不再多说,告辞离开。
他出了大帐,迎头碰见紧急赶来的智罃,说道:“下军佐,君上将要出阵。”
智罃本身就不是要来找国君,要找的就是栾书,说道:“元帅,阴武已突入楚营,为日后计算,还请下令阴武返回!”
只是一句话却让栾书联想到太多。
楚军的中军崩溃得太彻底,败兵冲击营寨,必然使得营中出现大乱。
一直战斗在最前线的吕武杀进楚军营寨,是一件极度正常的事情。
而吕武都杀进去了,后续的晋军肯定也大批冲了进去。
栾书笑吟吟地问道:“下军佐不想新晋天下第一犯险?”
“非也。”智罃还真不信谁能拿吕武怎么样,说道:“阴武在前,各贵族以之为前茅,阵无阵势,形无其形……”
总得来说就是,晋国贵族的脑子太过于发热,眼中只看到吕武,导致跟在吕武后面的部队数量越来越多,战事正在往不可预料和无法控制的趋势发展。
晋国不是其他国家。
晋军也不是列国的军队。
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偏偏还不是谁的错。
栾书的智罃的意见非常一致。
什么时候晋军需要谁来展现个人武勇,导致所有部队不按阵列作战啦?
这样的部队,还是晋国的军队吗?
看看是那种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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