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脚丫,一步、一步的…拖着,缓慢而沉重地向前迈着。不过,这个方向是向前的吗?他,并不清楚。
似乎每一步都像挣扎着什么一样,但又无以形容。双手的摆幅或许可以证明一些:想去抓什么吗?还是……只是挣扎?
额上的汗珠,脸上也有,直到从其腮边流下、下巴滴落,都没有类似去擦的反应或动作。
衣衫异常单薄,在这即将秋尽冬至的日子里!双唇干燥发裂,早已发紫至黑。
头发很乱,也显得脏,不,脏的地方并非只有头发而已,其它的地方……嗯,或许,应该找不到不显得脏的地方了吧。
呼吸非常的不平稳,但已经乏力所以配不上一丁点儿的凌乱;眼神游离,好像在害怕什么的样子——但这到底该庆幸不是死一般的吗?
不过,这还都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了,就是刚发现他的那一刻已经。而现在,他的眼神早已疲惫不堪了。呼吸也不再不稳,却是让人不禁害怕的微弱。
但,他还一直地向着自认的前方迈着自己的步子。
(谁?你?)还记得吗?第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认知(或意识什么的)所产生的瞬间、时刻、时间。嗯……我很想知道,一个人,他第一次产生认知的时候所看到的会是什么……啊,似乎却是多余的了,现在,还会有谁去了解(不,应该是想去…才对吧)这些呢。
他,第一次产生的时候,只是逃了出来而已。虽然,他应该还没有对“逃”这个字有什么概念或认知就是了。
孤儿,他好像也是。总之,应该也是后来才有的理解吧——如果还……的话。而之前,第一次的之前,他只是淡淡的感觉着,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而已吧,一直都是……
他终于逃了出去,那个孤儿院,那个还未能理解的可怕地方。仅仅,凭着一丝剩余的或者是突然才产生的降临的感觉——必须逃离那里,就逃了出来。只是,早有认知的人很清楚,他根本逃不了哪里去,至少,现实正……
太阳公公早已睡觉去了——盖上地平线的被子;关灯了,不,是夜幕的荧光灯才被打开了才对。
该说是幸运吗?还不知道。因为前面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如何发生、进行。他,日落前赶到了一个有不少人的地方。村庄?市集?城镇?
但,才刚刚走近这地方,身体却又颤抖了起来——这里有很多陌生的大人来来往往。疲劳感第一次被害怕所占据,虽然那只会更加加剧疲劳,但他还没能理解。
不过很快,疲劳与害怕被同时战胜——不断涌出的口水(胃酸)。
透明的玻璃开始出现水雾,而且范围还在迅速加大,直到突然变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多了一张怪异的脏脸贴了上来;眼睛却发光似的紧紧地盯着前方里面,同时,玻璃上又多了两只虽然瘦小却不显没有力气的手掌紧贴在上面——恨不得扒开就冲进去!
口水好像随时都能喷发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即使是在那个地方的事情。
那是仅有的一次,他记得自己曾经吃过一次那种东西——好像叫白面包。那个地方的大人们那么叫的。虽然这些的形状跟那些不太一样,但那个香味绝对错不了。记得那一次那里来了什么人,总之有很多的大人,在那天他们的脸上一直是挂着笑容的,特别是原本就在那里的大人们。而且,那一次还喝过一种很甜的水——好像叫果汁……总之,他的口水即将喷涌出来了。但是……
突然地,他还没能理解是什么一回事,就被一个无形的外力给抛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刚刚想去反应过来,却发现等着自己能做的是只能害怕的反应——眼神十分凶恶的大人手里拿着长棍或是扫把对着这边大声地恶狠狠地喊着什么——而他马上屁滚尿流般的连滚带爬的逃开了。
角落里,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根本记不起刚才被面包店的人所打的伤痛,而且,好像也没有察觉自己流着什么意义的眼泪或为什么流或根本没发现流着。或许,这时候的不知道才是一件好事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抱着头的手,小心地往四周瞧去。但身体却还有一些颤抖。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来,但仍是缩着身体,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放在膝盖上面,眼睛静静地看着前方稍远处的来来往往的人,视线偏斜向上。
接着,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发呆了一下。或许,他在想:那些果然是极其珍贵的食物吧。不然的话,为什么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吃的却只有又黑又硬的黑面包呢?而且,假如偷吃了大人们的白面包的话,是要至少被关在黑房里三天的。
然后,他好像一副想通了的样子,身体也不再抖了,于是决定再次走起来。只要不接近那里就没有事了。心里想着。
但是,事情完全不是他所能想象的那样。
很快他就发现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立刻出现将自己赶走。轻的大声喊几句或用力摆动着手势,重的直接棍棒交加。
我是老鼠吗!他的内心这回却产生了一丝的愤怒,为什么要赶我、打我?眼泪却不知不觉又出现了而且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好像又回想起了什么:“在那个地方,老鼠是等着被罚的意思。每当有什么东西被损坏或少了一些食物的时候,大人们就不给饭我们吃了,除非交出老鼠。但是,事实上那里根本没有什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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