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聚拢过来,见他已拿了两张,其他人也纷纷去捡。人们拥来挤去,场面很乱。丁卜趁乱奔出后门。往北去找一堆木头。他在楼上病房时就看见过这堆木头,贴着墙呈阶梯状越码越高,比墙头也矮不了多少。
攥着两张钱找到木头堆,丁卜走楼梯一样上到墙头,纵身跳到了墙外街上。这时候全身没劲,落地时两脚顿的生疼,胸口一热,好像伤口也抻裂了。顾不得这许多,只管闷头往前走。
丁卜攥着这两张钱,也不完全是做给别人看让别人捡钱。这是作为武器拿来防身的。身体虽然有伤,但只要腕力和指力还在,就可以把崭新硬实的纸币当做刀来用,一样可以锋利的造成杀伤。以新纸币断筷子,据说很多人都会,连一些饭店的女服务员都能煞有介事比划几下。其实大多是假的。是利用手掌急速下落以掌缘劈断的。判断真假只需看筷子断面,刀削斧砍般平滑的断面都是用纸币削断的真功夫。参差不齐的断面都是掌缘或手指劈断的。就算真功夫也必须要用新纸币,边缘锋利尖锐最重要。
丁卜重伤之后这么一折腾,身体立刻不支。为了逃生咬着牙苦撑。眼见天色越来越黑,街上行人稀少。见前面一个工地,地上横七竖八堆了不少巨大的水泥管子。管子当中坐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左手拿了一瓶水,右手上是一个馒头。正要吃的时候,见丁卜走了过来,下身裤子皮鞋,上身穿的却是病号服,胸前还有血迹,手里攥着两张钱,表情古怪。乞丐一时懵住了。丁卜支持不住,看中了这堆管子,挤个笑容刚要说话。眼前一黑,撑不住晕了过去。
悠悠醒转过来,一眼看到的是巨大水泥管内部的管顶。自己被人抱进了水泥管子。丁卜转头四下打量,见头顶一尺远的地方放了一瓶水和一个馒头,身上还被披上了一件上衣,手中攥着的钱却没了。那个乞丐早已踪影不见。只能一脸苦笑,心说这算遇到好的了,要是遇上坏的,拿了钱还要把你掐死灭口,遇上不好的,拿了钱飘然而去,置之不理。这个总算把自己搬进来。管口吹进来的空气潮湿清新,是刚下过了雨。要是在外面再淋上一阵,不死也扒层皮。这就是自己本来想的。要拿钱买他这个地方,馒头还有水。多了件上衣倒是意外之喜。胸部伤口好像不流血了,这几天抢救,好药用了无数,药效作用力还在。只是全身酸疼懒懒的不想动,本来打了药现在应该是卧床静养,结果这么一折腾药力迅速发作,本来就弱的身体受不了啦。
一动不动的躺着,看着管道外雨后的星空。丁卜暗下决心,誓要把这大光明党揉碎拆散,打烂砸扁。再把渣滓埋在一百米深的地下让它永世不得翻身。而成为“灰色边缘人”之后的唯一好处,正可以拿来和大光明党作对。失去了特工身份,没有上线指挥。从此后不用天天报备,也没有了束缚牵绊。丁卜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只要不触犯法律不泄露以前涉及的机密。正可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老子虽然一个人,也要搅得你大光明党地覆天翻。
咬牙意淫了一会儿,沉沉睡去。睡到半夜,口干舌燥,全身都发起烧来。挣扎着将馒头吃了,水全部喝光。心想只要熬过了今晚这一关,明天有了正经去处,好好静养几天,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
丁卜这一阵烧发的猛烈,整个人昏昏沉沉,梦幻现实交替演现。一会儿自己一个人在旷野上奔跑,一会儿又身陷芦苇荡起伏不定。一会儿又仿佛回到少年时的家乡,自己和那个小姑娘并肩骑着自行车,拼命按着车铃,在冬天的雪野上唱歌儿:“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灞桥过,铃儿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共渡好时光。”
一晃又到了自己参军军训时的惨烈现场,教官凶神恶煞般的脸直凑到面前,哈出的白气冲进口鼻,吐沫星子喷得满脸:“丁卜!不是说你有家传武功嘛。怎么跑个十公里就这么怂?还有你们!都给我站起来,给我跑。sb就要有个sb的样子。”(sb在丁卜部队不单是骂人的话,还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士兵,一个是傻兵。都是取自汉语拼音缩写。曾经有个大富翁的女儿心血来潮,要来丁卜部队选个威猛阳刚的兵哥哥做男朋友。亲自实地考察,结果见了士兵们滚泥浆钻铁丝网,冰天雪地里光着膀子训练。大概接受不了未来丈夫居然要过这样的生活。转身而去,淡然留下一句:“这一群傻兵。”从此傻兵在丁卜部队越传越广,源远流长。并最终发展成sb。)
教官在横七竖八累瘫在地的士兵中穿梭,不停用教鞭捅捅他们的肩膀或屁股。“娘们们涂脂抹粉是因为她们干不了扛煤气罐搬米袋子的活儿。她们得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男的要是不去扛煤气罐他就不是个男的。你是干这个的。就得给我干好。别趴在地上装熊。我们是sb,森林火灾我们要往前冲,发大水我们要往里跳。打起仗来我们要敢死。吃不了苦不想当sb的,给我脱了这身衣服出门往左,想赚钱的,出门往右。想出国的,一直走别回头。总得有人留下来,边境上枪响了,得有人管。谁管呢?软蛋们都在左边,富翁们都在右边,出国的都是外国人了。只能是留下来的人管。留下来都是sb。真正的sb。我大中华的光荣和耻辱,历史和未来都系在这些sb身上。今天逼你们训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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