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聪明!”
“诶!你干什么啊,笨蛋!”
我敲了一下青山诗音的额头,没有理会她嗔怒地瞪过来的目光,拔腿扭头就跑——这绝不是怕遭到反击,而是急着想要去尝试她所说的办法。
再次回到三楼,光洁的棕黄色木纹大理石铺就的走廊里空荡荡的,没看到有人在走动,雪祭终夜时的冰雹雨虽然令不少人受了伤,但大多数伤势都不重,处理好了伤口之后就各自回家了,需要住院的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人,所以这时医院内部再次恢复了平常的清净。
拜这所赐,即便是我偷偷摸摸地靠着墙壁边沿朝着六识小姐的病房摸索过去,也没有被人看到,就这么悄悄地来到了贴着白水仙门牌的病房前。
做贼心虚地朝周围看了看,生怕有值班的护士躲在旁边暗中观察,在发觉周围看不到任何人影,我这才松了口气,转眼又为自己的提心吊胆感觉好笑,是在医院内,每天同时段值班的护士只有两名,最多再加上一名医师,人手这么少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没事在楼内巡视呢?
而且就算有人在巡视,看到我这么一个孩子,也不会觉得我是在做什么坏事——确实本身也不是什么坏事,探望病人的事情能说是坏事吗?
小孩子嘛,调皮捣蛋点是常态,熊一点也是正常,不像大人一样,需要考虑各种后果和影响——经过青山诗音的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我一直都是在用大人的心态以及角度来思考问题,各种道德与潜规则约束了自身的行为,然而实际上作为一个“小”孩子,我完全可以无视大多数对成年人的束缚。
比如说六岁的小孩掀大姐姐的裙子是调皮捣蛋,成年男性掀女孩子的裙子就是非礼和猥琐了。又比如说成年男性不经同意私闯医院病房会被加以恶劣、不识好歹、破坏规则等罪名,而孩子闯入病房……恩,这孩子还小,大家别跟他计较。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我转动门把,轻轻地、无声无息地将房门拉开一道缝隙,然后将脑袋凑近往里面窥探,第一眼就看到了位于左手边靠墙的木床上娇小的身影,被雪白厚实的棉被包裹着,只露出自然披散开来的绯红发丝与恬淡美丽的睡颜。
“纱……”
我嘴皮颤动了一下,试图呼唤她的名字,但是却又忍住了,只是满怀担忧的注视着她的脸,那张俏丽的小脸眉心微皱着,似乎正在做着什么不太愉悦的梦,柔嫩淡红的嘴唇不时张开,像是在呼唤什么,不过没能听到声音。
在女孩的身旁,空谷幽兰般的女性椅着柔软的淡青色丝绸靠背,细柳般纤柔的身姿半躺着,自平坦的小腹以下身体部分都掖在雪白棉被之中。即便已经是两个女孩的母亲,女性体态依旧宛如少女般的娇柔清丽,无论是纤细得仿佛一只手能够握住的腕足、绵软丰满的胸部,优雅圆润的肩背,柔美颀长的脖颈……一切都极尽精致细腻,就仿佛是精雕细琢的少女人偶,完美得让人心生忧惧,生怕丝毫的触碰都会损坏这绝世的绮丽人形。
这时女性正在看书,一本厚实的精装术本凌空漂浮,就像被无形的幽灵托捧着放在她的身前,不远不近,每当她芊葱般的手指轻划,书页就自动翻了过去。
她安静认真的阅读着,脸上不时浮现出思考的神色,随即似乎是想明白深意,脸上流露出柔和惬意的浅笑。每当睡在身旁的女孩发出睡梦中的呢喃时,她就轻柔地抚摸女孩的脸颊,冲淡自身素雅清冷的气质,散发出作为母亲的温柔爱怜来。
母女两人融洽相处的画面宛如一幅美好化作,叫人赏心悦目。
我沉浸在这美丽的色彩之中,内心也随之变得柔软起来,不忍心破坏这一幕光景,不过很快这种心情就被破坏了。
“小鬼,看够了么?”
在视线里,六识小姐色泽鲜艳的唇瓣翕张,一贯冷淡的声腔在我耳边响起,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音量非常低,却又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就像是千年前某些文学作品里描绘的“隔空传音”,使声音隔着很远的距离也不会发散失真——声音的本质是震动,只要用咒力引导某个区域的能量震动空气产生波,那么就能产生这种隔空传音效果。
我听人说这种咒力拟波的技巧在全人班属于中等难度的训练课程,虽然不是说人人都能掌握,但只要有心训练也属于一般人能掌控的技巧,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倒也没有十分惊讶,毕竟以六识小姐被人所传颂的天才名头,能够用咒力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
被当面撞破了窥视的无礼行径,我顿时感觉脸颊一阵烧红,连连安慰自己“我是干回老本行,以前又不是没伪装过”,压下心中的羞耻,这才挂起“纯真”的微笑,将脑袋探进门缝,厚着脸皮:“六识姐姐(お姉さん),我来探望你和纱了,进来……可以吗?”
这话说完,我耳畔仿佛听到什么东西清脆碎裂的声音,感觉某种学名叫节操的东西支零破碎,洒了一地。
六识小姐歪着头朝我这边看来,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沉默着没有说话,清冷的目光中包含着锐利的审视意味。隔了好一会,就在我忐忑不安进退维谷时,她才小小地吐了口气,收回视线放回身前的书页上,声腔依然冰冷:“进来吧。”
有机会!
从她的回应中,我隐约察觉到她心情的复杂,出于以往的经验,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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