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一看到美嘉的表现,我就明白她的脑袋里又在转动什么歪脑筋,第一个出声反对。
“反对无效。”
美嘉竖起食指摇晃了几下,唇角噙着得意的微笑:“折,太天真了!这个世界可是少数服从多数的世界啊!”
“我提议进行一场冰花漂流比赛!比赛内容是我们一起将冰花放进河里,然后根据冰花漂流到河湾处的快慢来决定名次,上一名次的人有资格对下一名次的人提出一个要求,限定时间是今晚。还有……最后一名必须答应前面每个人分别一个要求,时间限定同样是今晚——少数服从多数,现在大家开始进行投票,同意就举手!”
声明了比赛的内容,美嘉率先举起手来,理奈第二个举手,随后是真理亚、早季、静,就连纱也在朝我投来歉意的笑脸后,将带着白色绒毛手套的右手举过头顶——几个女孩刚才显然早已串通一气。
“那我也赞成。”
觉一脸无所谓地举起手来。接下来瞬和良思考了一下,也都同意了。真村看了看我,没有伸手。
“支持的人有九个,反对的人只有两个,那么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们来进行比赛吧。”
美嘉的目光在我手中的冰花上转了转,脸上挂着像是写着“活该,叫你选最慢的”这种含义的微笑,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这时自己不经意间的选择被她抓到了破绽。
我吐了口气,朝她递了个“走着瞧“的眼神,但敌众我寡,也只能默认了这场“白石折恐成最大输家”的比赛。
美嘉的性子说得好听点是行动力过剩,说得不好听就是没耐性。说完了话,她就立刻行动起来,第一个撩起裤脚,露出两截白升升的小腿肚,随后蹚开河畔的枯黄杂草以及积雪,在水边蹲了下来朝我们挥手:“你们别磨蹭呀,都快点来啦。早点放完早点回去吃东西,我的肚子都已经饿扁了。”
“可是在河边放会被芦苇卡住的吧,不划船到河中心上去放吗?”
瞬提出疑问,但他很快意识到不恰当:“不过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也不好到河里去。”
“但是该怎么办呢?但是岸边的芦苇会把花给卡住啊。”
觉也犯难起来,但美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看向静:“没关系,静姐姐会帮我们把花都送到河中心去。对吧?”
“恩。”
静捧着自己的冰花,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翠绿的眼眸显得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她不时朝我瞄来的微小举止来看,所想的事情有极大可能与我有关,并且从那涂着防冻唇膏的饱满唇瓣间所弧起的若有若无的线条来看,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发现这一点,我内心中一阵打鼓,因为无论怎么想,她所思考的都应该和美嘉提出的比赛有关。更进一步,是和当我在比赛中成了最后一名后,应该要提出的要求有关——总而言之,我至少应该避免沦为最后一名。
这么想着,我瞄了瞄手中冰花那繁密的根茎,想了想,决定折断一些,但手指才刚碰到根茎,就发现纱将脸凑了过来,用乌溜溜地眼眸定定地看着我,轻声责备:“折,不行哦。作弊是不可以的,而且也是没用的。”
“对不起。”
作弊被人抓个正着,我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缩回伸出的手,又奇怪于纱“作弊没用”的说法,多问了一句:“为什么没用?”
“不能跟你说。”
纱抿了抿嘴,摇摇头,不过手指却悄悄指了指静的方向,又用双手做了个往后拖的动作——浅显易懂,静要拖我的后腿。
我登时哭笑不得起来,也不知道几个人到底密谋了什么,竟然这么盼望着我垫底,连这种操纵比赛名次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知道了内幕,我也懒得继续垂死挣扎了,老老实实地完成了放流前的祈祷,然后任由静用咒力将所有人的冰花收集起来,送到河中心排成一列,在众人的目送下顺水而下。
河湾的位置只有不到三百公尺,很快静的冰花就第一个飘到河湾,接着是美嘉、真理亚、瞬、纱、真村、理奈、良、早季、觉依次排序而下。至于最后一名,毫无疑问属于冰花依旧徘徊在半道上的我。
“没必要看了。”
当觉的冰花也抵达河湾,美嘉撇了撇嘴,朝我竖起手指比划了个y:“折,最后一名就是你了,要答应所有人一个要求。”
“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我瞥了美嘉一眼,她有些心虚地歪过头去,白皙地脸颊略微绯红:“总之是你输了啊,愿赌服输。”
“对啊,折,你可要愿赌服输。”
觉起哄地揶揄,他露出颇为阴险的笑容:“我的要求到时候就拜托……。”
“等等,觉,谁说你可以提要求的了?”
早季抱着双臂,板着脸打断了觉的话:“除了最后一名要答应所有人一个要求以外,上一名也可以要下一名答应一个要求。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不能对折说要求。”
“诶!!”
觉阴险的笑容化为惊愕,他不甘心地囔囔起来:“早季,你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说这种要求。”
“不好意思,你……是叫稻叶良对吧?我可以叫你良吗?”
这时理奈也走到良的面前,她脸上挂着微笑注视着良,等到他点头同意后,轻轻地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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