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几天,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平静。静在家里表现得就跟往常一样,晚上也不再偷偷侵入我的房间,早晨也一贯维持着不变的习惯。她偶尔会和德育园同班的孩子一起出门去,有时候也会带着穗子回到家中,两个女孩很快就躲进房间中,有时候一进去就是一整天。
父母对这种状况视若无睹,我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至少静没有继续步步紧逼,这让我产生了事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的错觉。
我认为她那种情绪或者只是一时的冲动以及受到青春期的冲击,当过了一段时间后冷静下来,她自己说不定就会害羞得在床上打滚,然后放弃这种一时冲动下产生的畸形想法。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努力让自己相信静不会是一个过于乖张的孩子,随着时间过去,她必然会做出明确的判断与选择——我只能这么期盼着。
为了让静能够有一个冷静的空间,我每天都尽量避免着与她长时间会面。在结束早餐后,我就及早的出门去,哪怕并没有人约好和我一起玩耍。
一般的时候,我会到小丘上的小屋里去待着。不过后来雪下得太大,小屋被雪淹没了,没有地方去的我尝试去其他朋友家窜门,有时候是纱的家里,有时候是真村的家里,有时候是美嘉的家里……
他们的父母都很是好客,总是能摆上些好吃的点心。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贪嘴才到他们家里,吃的东西只是出于礼数而食用了一些,大多反而是被他们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这些孩子朋友给吃掉了。
特别是真村跟美嘉,两人平常时太过于贪嘴,以至于他们的父母在日常时都会将点心藏起来不让他们发现。而我的到来无异于是他们的福音,让他们在当天停不下嘴来,吃得肚子里连容纳中餐与晚餐的空间都没有了。
比起这其他人来说,纱简直与他们有着天差地别。纱的家教非常良好,每当我去到她家中,对我进行的一切招待事务都由纱自己完成,递室内鞋、端水送茶、摆放点心……事后送客出门,饯别送行也都由她一人完成。
她在家的母亲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向我打了招呼以外,其他的时间都让纱自己完成所有工序,从不插手。
每当看到纱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场面,我都要感叹一番她的贤惠,想必以后会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妻子与母亲。
不过,每次在纱的家中都能得到隆重的接待,这反而让我感到不适了起来。虽然纱一直都说对我的来访感到很开心,并且希望我时常能来。但每当看见纱那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的娇小身影,我就会产生一种自己正在欺负小女孩的错觉。心中异常惭愧,因此我去到纱的家里的次数反而是最少的。
这或许就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恩,错了,应该是盛情反叫客为难。
相比纱的盛情款待,其他孩子散漫的接待方式反而更让我觉得舒服一些,至少从他们身上我找到了自己作为客人的自信与尊严。
在过了半个月后,我找到了更好的去处。那是利根川河道中的一条近五公尺长的渔船,渔船船身上有着蓝海豚的印记,看来大概是属于村子的公用财产,常年栓在河边的木杆上,偶尔也会被拉上岸来,不过在水里的时间要长一些。
我看见渔船没人,于是上了船到小舱里看了看,发现里面挺干净的,还带有一个平坦的板块可以用来躺着,只要再稍加装饰,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于是我很快行动了起来,在求得周围大人允许后,找来一些干净的碎布料将小舱里铺了一层,这样会暖和许多。后来温度实在太低,我就找来了个小火炉,在舱内做好防火及排气措施后,用借来的干柴或是木炭烧起了火,让舱里变得暖洋洋起来。
做完这一切,渔船就变成了我每天早上寓居的场所。我并没有对父母隐瞒这事,甚至还带他们参观了我花了几天时间改造过的小渔船,他们只是认为这是孩子对建造小基地的渴望,在告诫我不能放船离岸及下水玩耍后,也就同意了我来渔船玩耍的行为。
后来我还自制了一根鱼竿,杆身采用三公尺左右长的细长竹竿,浮漂是一些鹅毛或是鸟类的翎羽。钓鱼线由于没有尼龙线,只能用麻线来充当。质量不怎么好,不过钓小鱼并没有问题,更何况以我现在的力气也钓不了大鱼。
鱼钩则是现成的,找附近的人家要就给了我几个。冬天挖不到蚯蚓,所以鱼饵用小的糯米丸子来充当。
就这样,我后来成了半个渔夫,时常待在渔船中用自制钓竿来钓鱼,偶尔钓得到,但更多的时候还是钓不到。不过我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将钓鱼当做消磨时间的乐趣。
静在早上时常看不到我后,曾来找过我。当时她在看见渔船后显露出一幅非常感兴趣的模样,上船后她立刻抢走了我铺有碎布的铺位,然后又尝试用我的鱼竿钓鱼。虽然什么都没钓到,不过她却还是一幅很高兴的样子。
在她待在船上时,我的内心忐忑不安。本来改造渔船就是为了让两人拉开一定的距离,让她能够冷静下来。但是如果她也喜欢来渔船玩,那么我的举动就将变得毫无意义。
不过虽然对渔船很感兴趣,当天她也玩得很开心的样子,但她后来并没有时常跟来,只是偶尔会来找我。这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放弃了准备进行的第二套计划。
但是当天她在渔船游玩结束后,留下的话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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