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在苍茫的夜色中穿越山林,太阳从山边探出头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九音山脚下。九音山是到了,但下一步该如何走呢?要在茫茫山野中寻找一支箭无异于大海捞针。
风继慕看着风倾染,想听她的意见,腿很疼的风逾景也眼巴巴地望着风倾染。经过昨夜的事,风倾染俨然掌握了这支三人小队的领导权。
风倾染也有些困惑,羽崇提供给他们的线索太少,现在虽然到了九音山却完全不知该往何处去,想了想,道:“大将军安排我们来此寻找二十年前遗落的巡天剑,本就有故意刁难的成分。他虽然给了我一个锦囊,但里面什么提示都没有,我现在要确认一下,你们的锦囊中是否也没有线索。”她亮出自己的锦囊,道,“我们如果确定了要继续走下去,那就必须坦诚相待,共享情报。”
风逾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掏出自己的锦囊,道:“我昨晚之所以没有将锦囊拿出来实在是情非得已,这里面并没有关于巡天箭的下落,有的只是多年前我父亲写给大将军的一封信。”
“褚遂王给大将军的信?”风倾染先是一惊,后马上领悟过来,猜到信中的内容,“一地之封王给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写信,恐怕必然有要事相商吧!你无法将信的内容现于人前,是在我面前给你父王留一点退路,也算你有些孝心。”
风逾景被一语点中心思,面露尴尬之色。
风倾染警示了风逾景,转过身问风继慕的锦囊中是不是也是一封类似的信。风继慕迟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嗯”了一声。她的锦囊中的确是江渚王向羽崇暗通款曲的信件。
风倾染自嘲道:“我这个公主当得真是不得安宁。大将军就算了,两位的父王与我有血亲,却也精心布局,百般设计,拉拢权臣,我今后的路还真是步履维艰呢。”话锋一转,道,“这大将军也是心机深沉,他料定我会问你们要锦囊,也料定你们不敢将信给我看,所以使了这一招离间计,分化我们三人,当真兵行诡道,不可不防。”
风逾景被说得面红耳赤,道:“倾染,我父王他……唉,我只愿你知道我并不全然支持我父王所行之事,我们身为子女,着实有许多无奈之处。”
风倾染惊讶地看着风逾景,这是他们相识以来,他首次表明立场,听他的意思好像对皇位之争并不像其父那样热衷,便道:“你是孝顺的孩子,你父王当明白你这份心。”
风继慕早已不耐烦,瞪着眼睛道:“你们还要废话多久,巡天箭找是不找啦?”
不多时,三人走进山中深处,与之前翻越的几座大山相比,九音山中的参天大树更多,山路也早就消失不见。
风倾染拿着砍刀在前面开路,风逾景和风继慕紧随其后。走着走着,风倾染停下脚步,风逾景以为她是累了,问她要不要休息,风倾染摇着头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风逾景和风继慕凝神细听,除了沙沙的树叶声什么都没有。
“我刚才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好像有女子在唱歌。”
在深山野林中听见女子的歌声,不仅匪夷所思,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风继慕大声道:“你别吓唬我们,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哪有其他人?”
风逾景道:“你声音小一点,不要大喊大叫!”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风继慕的话噎在半空,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如鬼魅一般,方才还在百米开外,一眨眼功夫已经近在咫尺。
那道红影速度极快,还没看清它的形状,风继慕已经被击倒在地,它转过头再向风逾景扑过去来。
风倾染一下子将风逾景扑倒在地上,红色的影子从他们的头上掠过。待它欲再次进攻的时候,风倾染已经拔出长剑摆出防御的姿态,只要那团影子敢靠近,不管是人是鬼,她都要给予致命一击。
红影立在十米开外的树干上,原来是个女子。她与风逾景有一瞬间的目光接触,在看清风逾景的样貌后迟疑了半响,随即爆发出骇人的狂笑,令人肝胆俱裂:“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二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你!”伴随着狂放的笑声,她再度向风逾景攻过来。
风倾染挡在风逾景身前,一剑将她隔开,厉声喝道:“我是风倾帝国公主风倾染,你是何方妖孽,敢在此放肆?”
红衣女子闻言呵呵一笑:“我才要问你是何方妖孽,胆敢擅闯我的领地。”她身手极快,与风倾染周旋了几个来回后,果断放弃她转攻风继慕,抓住她向外扔去。风倾染飞身扑去,救下风继慕,一回头风逾景和却不知所踪,气得将剑置于地上,怒道:“可恶!”
风继慕差点被扔下山崖,惊魂甫定道:“现在怎么办,风逾景被抓走了,我们要不要救他?”
“我们对对手一无所知,这样冒然跟上去,很可能全军覆没。”
“你的意思是,不救?”
风倾染计上心来,故作冷漠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一路上风逾景都在拖后腿,他根本就帮不上我们,要不是因为他受伤,我们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到九音山。现在他被来路不明的妖怪抓走了,我们正好可以摆脱这个包袱,今后也少一个竞争对手,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
风继慕思忖着风倾染的话:“我们三个一起出来的,到时候风逾景回不去,褚隧那边能善罢甘休吗?”
“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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