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芳一直等到柯少隆出了门，又过了一会儿，才敢从椅子后面钻出来。她打开房门看了看走道，没人，刺溜一下子溜出来，赶紧往洗手间那边跑两步，然后转个身慢悠悠地往办公室这边走。
nancy从会议室出来看见她：“苏小芳，干什么去了，一早上看不到你人。”
苏小芳：“拉肚子，呵呵，拉肚子……”
nancy没有多问什么，递给她一打资料：“一会儿开会要用的，你去复印一下。”
苏小芳连忙接过来，转身，松了口气。
……
还没等她印完资料，nancy电话又来催：“苏小芳，柯总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
苏小芳才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打鼓：难道是事情败露了？柯少隆发现摄像头了？
这回可真是自己把自己玩进去了……不知道柯少兴这个靠山靠不靠得住。
苏小芳稳了稳情绪，推门进去，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人，是年轻的计管，姓何，属生产部的。
既然还有别人，估计就不是那件事。苏小芳放下心来。
小何飞快地抬头看苏小芳一眼，还没等她挤出个笑容，就飞快地低下头去。
柯少隆坐在办公桌后面也看她一眼。冷冷淡淡地继续问小何：“既然周五发现问题，为什么到昨天晚上才报？”
小何的脑袋更低，快碰到茶几了：“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发现的，还没有解码，不知道是什么。昨天生产部加班，我就把东西解码看了看，这才发现有问题。马上就上报徐总监了。”
柯少隆冷冷地哼了一声：“是不是如果昨天生产部不加班，你到现在还没发现是什么东西？”
小何：“……”脑袋越发低。苏小芳都替他担心：脖子快折断了！
柯少隆：“这算不算工作失误？”
小何：“……”苏小芳同情地看着他。看来这个月扣钱有伴了。
柯少隆转头：“苏小芳，上周三中午，你在什么地方？”
苏小芳回忆了一下。上周三，不就是给梁淑静送衣服那天？她心里说：嘿，中午给你弟媳妇送衣服啊！
哪敢说出来！苏小芳只说：“中午去买衣服啊！柯总你亲自安排的，晚上去的酒店吃饭。”小何闻言，侧头瞄了她一眼。
柯少隆面不改色，低低地咳了一声：“我问得是，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去过陈娜的办公室？”
苏小芳想起来了。那天陈娜急着送儿子去医院，自己确实在她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
她点点头：“是。”
柯少隆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个，我可以把你送进去吃牢饭！”
苏小芳懵了，舌头有些打结：“柯柯柯总，你你你开玩笑吧？为什么……把我送进去吃牢饭？”
“小何你说。”柯少隆皱着眉头吩咐。
小何这才敢抬头。谈起计算机他脸上露出神圣的光彩：“我们公司的计算机系统有专门的监控系统，所有电脑都在监控范围之内，对员工的进出口资料有权进行监督，每周还有统一的监控汇总。上周三有一份重要的技术资料被外泄出去……”
柯少隆：“直接告诉她是什么。”
小何：“……是mox专利技术，彬州项目的核心技术资料。根据留下线索跟踪，发现是从技术部经理陈娜的电脑上外泄的。据同事们反映，那天中午，你曾经单独留在陈经理的办公室。”
苏小芳震惊。
柯少隆加了一句：“就算陈经理当时不在办公室，她也一样有责任。”
苏小芳：“等等！我没听明白……你们的意思，是我——”她加重语气，“泄露了技术资料？”苏小芳指着自己的鼻子。
小何看一眼柯少隆。后者冷淡地回望他一眼。
小何：“很多人都看见你在陈经理办公室了。估计你反驳不了。”
“可是我只呆了很短的时间，接了个电话而已。”苏小芳急着解释。
小何：“如果有密匙的话，发送邮件只需要一分钟。”
苏小芳：“……难道出现在陈经理的办公室里就有嫌疑吗？也许有其他人……”
“陈经理的办公室不允许其他人单独逗留。你大概还不知道，因为经理一级的技术权限，公司内部是有这个规定的。”柯少隆冷冷地开口，“周三那天，除了你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曾经单独在陈经理的办公室逗留。或者，你是想说是陈经理自己干的？”
苏小芳：“……”她自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柯少隆一拍桌子，火气极大地喝道：“苏小芳，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苏小芳哑然。损失有多大她还是大概知道的，毕竟她也参与了彬州的项目。可是……要她赔吗？就算把她分割了卖钱也赔不起啊！
等等！她并没有做坏事，为什么是她来赔？是谁做的？又为什么要嫁祸给她？
苏小芳脑子飞快地转起来。那天的一幕幕从脑子里飞过。她拿了nancy给的卡下楼找陈娜……在茶水间听见人议论她……陈娜把她拽了回去……陈娜接了电话……急急忙忙地出门……陈娜同杨惠打招呼，要她下午替自己开会……杨惠看着自己得意洋洋……
总觉得有什么情况是漏掉的。杨惠……杨惠……杨惠……
苏小芳脑子里灵光突然一闪：杨惠！她曾经看到杨惠和姜商一起吃饭！
也就是说，杨惠和姜商来往密切，可能会有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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