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并没有把手缩回来,因为那样的话,就太明显了,他担心身边的刘冬雁更加害怕,于是故作轻松地把手在水里划拉着,让手在黑油油的河水中画出一道道的水浪。
归灵儿听到水声扭头过来一瞧,不由很是惊诧,瞧着杨仙茅说:“道长果然道法高深,这水异常的寒冷,普通人手伸到这么冷的河水中这么长时间,早就失去知觉了。而道长却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果然厉害,我现在开始相信道长的道法的确高明了,看来我找对了人,你一定能指导我道法。”
坐在她身边的何师太鼻孔哼了一声道:“难道为师就不能指导你吗?你跟随为师学习道术这么长时间,为师教你的道术足以让你纵横天下,他一个区区小道士,有何道行,能够让你服服帖帖的?”
归灵儿似乎并不害怕她师父生气,嘻嘻一笑,搂着师父撒娇道:“师父,你不是教我学道之人要云游天下寻师访友吗?要多多拜会同道中人才能见多识广增长见闻。我这不是在做你要求做的事情吗。”
何师太斜眼瞧了瞧杨仙茅,淡淡的声音说道:“他也能算得上你寻师访友的人?我看未必吧,或许是他的手抹了什么防冻的药,才能够在水中坚持这么长时间的,这有何难?不过是障眼法的小把戏而已,还算不得我们正宗的茅山道术。”
杨仙茅缓缓将手从水里收了回来,既然归灵儿已经说了自己在水中坚持这么长时间很是了得,如果还继续把手放在水里倒有点像炫耀的意思了。听得何师太这么说,杨仙茅也不分辨,他也没兴趣跟这位师太两人斗法,他也不想用阴阳术数中的道法去跟师太比试,因为这鬼谷子的阴阳术数正是他五弊三缺之命的根源,他有一种天生的抵触,不到万不得已连想都不愿去想,更不会主动去施展了。
刘冬雁听到他们对话之后,很是惊诧,试着伸手到水里,放进片刻便啊地叫了一声缩了回来,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又瞧着幽黑的水面,回过头来,眼中满是恐惧,对杨仙茅说:“不对劲个,这水怎么这么刺骨寒冷了。这可是三伏天最热的时候,难道这水下真的就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门吗?恐怕只有阴曹地府的yīn_shuǐ河,才真的这么冷啊。”
归灵儿又嘻嘻一笑,说:“你说错啦,这水下比水上还冷,可是这水下却不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门,还是在水上。
一听这话,刘冬雁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紧张的四处张望,她看见的只是陡峭的悬崖和荒芜的荒滩。
刘冬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嗔怪的瞪了归灵儿一眼说:“你就会吓人,这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阴曹地府的门?”
“你瞧那边,那就是通向阴曹地府的门。”归灵儿指向远处悬崖。
一听这话,刘冬雁吓得忍不住一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她手指的是前方的一处悬崖,不由得又是一瞪眼,说:“你又在吓人了,哪里有什么阴曹地府的门啊?你再这样吓人,我可要恼了。”
归灵儿又扭头过来瞧着她,笑嘻嘻说道:“你这说话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生气的小姑娘。哎呀,你要是跟我二哥去学唱戏,演个青衣花旦绝对比我二哥要强得多,哈哈哈哈。”
在她们俩说话的时候,杨仙茅也顺着归灵儿的手指方向望过去。他的目力强劲,远比刘冬雁要厉害的多,已经清楚地看见远处的那处峭壁上,有一些东西横亘在悬崖之上,距离因为比较远,还一时无法辨认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好在怀里的小罗盘并没有跳动,也没有传来心悸的危险警示,这让他稍稍有些放心。
随着他们的小船顺风破浪前行,距离归灵儿所指的那边悬崖越来越近,渐渐的,杨仙茅看得更清楚了,而随着他看清楚悬崖上那横亘着的一个接着一个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他不由心头猛地一激灵,因为他看清楚了那横着的一个个东西,居然是一口口的黑漆棺材!
这一口口的棺材是在悬崖上凿了一个个窟窿,用一根根柱子插到窟窿之中,然后将棺材稳稳地放在插入山壁的支架上,使得整口棺材直接悬挂在峭壁之上。另外,悬崖中部还有一道长长的岩石缝隙,里面似乎也放有棺材,还有一些的棺材是放在悬崖凹进去或凸出来的地方,那样的话,旁边只需要再放两根木头支撑就可以了。
杨仙茅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种场景,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后脊梁也发冷。
杨仙茅目光强劲看清楚的事情东西,刘冬雁却还没有看清,她是看见远处的悬崖越来越近,那山崖上的东西他还是没能辨认出是什么。
小船走得很快,距离那片悬崖也越来越近了。
终于,他们靠近了悬崖的下方,这时候刘冬雁终于看清楚,悬崖上挂着的那些东西居然是一口口的棺材,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杨仙茅的胳膊。
归灵儿没好气地回头瞪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可怕的!我第一次经过这里还没到十岁呢,我就一点都不怕,我跟我爹下乡去收租子,经过这,我还问我爹那是啥?我爹说是棺材装死人的,我说啥是死人,他说要到阴曹地府去投胎转世的。我又问他啥叫阴曹地府?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好在撑船的船老大告诉我说,要想知道什么是阴曹地府,到那悬崖的那条石缝里进去,那就是通向阴曹地府的门,在那儿就能看到阴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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