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匠冷哼一声,叉着腰,扯着嗓门说:“你们当官的怕死你们躲在房里就行了,我们不怕,我爷爷是看准了今日必须下葬的,错过了时辰,再不能错过日子。大老爷,你要再阻拦,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见这张石匠这么无礼,王知州心头火起,他强压怒火,高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两天不准外出,这是官府的决定!本官郑重警告,与这件事没关系的村民必须立即返回家里去,违者下狱治罪。在寿州已经抓了一些人了,证明本官说的可不是开玩笑!现在回去的,可以不追究!”
听到知州大老爷的声色俱厉的警告,不少村民还是退缩了,议论了几句后,都转身回家去了,很快便走了大半。只剩下张石匠的二三十个亲戚家人。
张石匠也不好劝阻村民,恼羞成怒拍着胸脯指着天,对王知州怒道:“大老爷,你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如果老天真的下了强冰雹,那就砸死我好了,来吧!下冰雹啊,砸啊,砸死我啊!老天爷有本事便来下冰雹来砸死我呀!”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啊的一声短促的惨叫,一头栽倒在地。众人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没等看清楚是谁,紧接着又有两三个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接着,众人听到耳边传来砰砰的撞击声,接连有人倒下,有张石匠的亲戚,也有兵士。
张石匠吃了一惊,他已经看清楚,就在他身边几步远的一个亲戚,头部被什么白花花的东西重重地砸中,一头栽倒在地。头骨都被砸碎了,**混着鲜血流淌出来。
而在这碎裂的脑袋边,一块拳头大小的冰雹赫然在目。而这还只是碎裂中的最大一块,其他几块散落在尸体四周,那冰雹砸中脑袋后碎裂开来,最大的一块就有拳头大小,加起来只怕有椰子大小了,难怪能把一个人如此坚硬的脑袋都砸得**崩裂。
张铁匠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抬头往漆黑的天空望去,便在这时,他眼瞳中,一个白晃晃的东西自天而降,速度十分快捷,也就一眨眼工夫,便已经到了眼前,他的瞳孔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椰子大小的巨型冰雹。
他虽然看见了,可是,他眼睛的信号还来不及传给大脑,更来不及由大脑作出躲避的反应,那巨大的冰雹已经直接击中了他的面门,砰的一声,将他整个额头打的凹陷进去。脑袋里面的**瞬间被巨大冲击力撞飞出来,四下喷溅。
张石匠被这椰子大小的冰雹直接砸翻在地,手脚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下冰雹了!好大啊,快躲!”
不知道是谁扯着嗓门喊了一声,这才把站在官轿顶上的王知州吓得一哆嗦,从惊骇中反应下来,他已经顾不得官仪,直接往下一纵身,跳下了一人多高的官轿。站立不稳,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幸亏下面是泥土,虽然痛得彻骨,但还不至于受伤。
耳旁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个接着一个的村民和兵士倒在了血泊之中,被砸得血肉模糊。
王知州身边的兵士已经有好几个被击中,倒在了血泊里,轿夫侍从等人抱头鼠窜,不知跑到哪去了。
官轿旁的刀斧手拿着盾牌,赶紧蹲在地上,举着盾牌挡在头顶,那椰子大小的冰雹直接砸下来,虽然有盾牌抵挡,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兵士直接掀翻在地,被后面紧接着落下来的冰雹直接命中身体,砸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却一时不死,只是在那惨叫。
王知州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爬起来,一头钻进了轿子之中。
却不料那轿子中已经有了两个轿夫躲到里面,王知州钻进去,便把轿子塞得满满的啦。王知州的屁股还露在外面。
王知州顾不得让轿夫出去,这时候让他们出去也不太可能,只得高声道:“快,快往里面一点,本官的屁股还露在外面呢……,啊!”
王知州一声惨叫,却是被从天而降的一块,椰子大的冰雹擦过了他的肥臀,幸亏不是直接命中屁股,不然整个骨盆都要砸碎,而这一下只是擦过而已,顿时一道血槽,鲜血汩汩流出,没一会儿,一条裤腿都被鲜血浸湿了。
那两个轿夫赶紧再往里靠了靠,尽可能挤出空间来让王知州把屁股收了回来,。
王知州屁股终于躲进了轿子里头,他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伸手摸了一把,凑到眼前一瞧,借着外面地上散落的火把瞧了一眼,只见手上鲜红一片,却是受了伤。
这时王知州已经顾不得跟这两个轿夫计较了,因为从天而降的冰雹一个接着一个击中了他的官轿顶部,发出了巨大的闷响。
幸亏这之前他已经叫刀斧手把几面盾牌绑在官轿顶上,在巨大冰雹撞击之下,没能把盾牌砸烂,也就砸不穿他官轿的顶部。但是巨大的砰砰声,让人心惊胆战,把王知州吓得面如土色。
而躲在轿子里的两个轿夫,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因为,他们抢先躲在轿子中,挡住了轿子的主人王知州,这才使得大老爷屁股受伤。刚才情急之下顾不得别的,可现在冷静下来才知道他们惹了大祸,即便躲过了这一场恐怖的冰雹袭击,王知州也不会给他们好下场。
一个轿夫从轿子的窗户望出去,看见外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也不知道是都被砸死了,还是躲起来了。从天而降的巨大冰雹砰砰的撞击着地面,砸得地上的尘土飞扬。
这两个轿夫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很明确,都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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