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是发现了……”
张清和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这徒弟虽说聪明,但是有时候也欠了思考问题的角度,这一点上,果真还需要锤炼培养。
“是,老师,我也忽然觉得十分诧异起来。缘何江左张家的近仙圣法,蓬莱仙岛的道果天功,反而是更为贴近水元仙母所掌握的天道与权柄的本质。
而水族的《化龙诀》却除了精进血脉,提高本质,从而使得自己与大道更为亲和,斗战的能为强大之外,好似便并没有其余的作用了。
按理来说,作为水元仙母眷属的水族,所修持的功法便应当从来都是能够更为直接、更为亲近水元仙母天道的经典才对。
而现如今……”
王执心将张清和所引导而出的疑惑一五一十地吐露了出来,显得很是好奇。
他自然是个好奇宝宝,张清和也不是刻意在吊他的胃口——又或者说,张清和也处于某种揣度猜测的阶段,而非有着什么特别笃定的结论。
“或许是它们并不需要这种大道亲和的能力,最终的目的也不说化身作水元仙母的道果,作为眷属,它们不会被作为食物,这门功决只是帮助它们更好地活下来。
如此一来,虽说水元仙母交于水族手中的这卷《化龙诀》不能亲和大道,更为贴近他们所信奉的神祗,但是这也未尝不是对于眷属的某种保护,使得他们在路尽的时候不会成为食物。
虽说经典之中无法避免地带着侵染与疯狂的力量,但是它们本就算得上是邪祟,毫无疯狂与理智,狂热与冷静的界限可言,乔装着人性,固然也自不必受到这一方面的影响……
又或者说,张家与蓬莱仙岛和水族之间的隐秘与这些功决有着十分之大的牵扯,深挖之下,说不得就有着惊天大秘。
再者……这二者,很可能都是……”
张清和的回应在此之后已经愈发地笃定,因为沧江边上不知道布满了多少杂血邪祟所居的秘境,很明显是水元仙母相关者谋划了什么。
并且这谋划还与所谓的水元神子相关——那也不过是东海归墟之中与水元仙母牵扯得极其之浅的身体的一部分,都无从窥其全貌,但是这些东西,却从不曾对于那些杂血产生过吞食的yù_wàng,即便它们有着部分人族的血肉。
之前见着的木元古仙一系的稻草邪祟可不是这样——它们根植与血肉之中,一旦有着没有异化,属于着宿主的完好皮肉,它们便会张开那宛若绞肉机一般的触须,而后将其吞噬代价,自血肉之中长出更为多的小黑点,以此为养料,发展壮大作黑褐色的稻草邪祟。
但是这些杂血人鱼,却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化龙诀》怕是中天里头惟一一卷以跃升生命本质,更为贴近仙神,但是修到最后,不会把自己钻到仙神陷阱,身化道果的一本功决。
若是逍遥游里头可以借鉴这种思想,那么说不得就可以拥有某种在中天大界里头活下去的资本。
再配合那由自己念诵传授,经由太素之口进行“开光”了的大道天音,说不定真的能够在星辰之间密密麻麻的怪物之间遮掩行踪,而后好生生活下去。
不过……这提醒安排他的人里还有着文昌星君,这就值得深思了。
“突然有些理解改进功决的思路了,先前老师说,化龙诀能够促使我的功法产生某种变化,我并不相信——左右不过是跃身本质,深陷泥潭。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可还有一个问题。”
这回王执心安静地听着——张清和用的不过是语气平缓的称述句,他自觉自家老师总归是要说的。
“那便是北天帝君是文昌星君安排过来的,若是文昌星君的的话……他想通过这东西告知于我的绝对不只有这些。
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呢?”
张清和静静思忖着文昌星君的意图,然而一卷小小的《化龙诀》能看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少。
“文昌星君若要告诉我这卷《化龙诀》的尽头不是道果,那便也就罢了,这是只要拿到经文就能够猜着的事儿——但是自长安塾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决意独行,文昌也必然不会做这种保姆一样的蠢事了。
他要我猜……猜什么呢?”
张清和在张家村雪地里头眉头也一直紧绷不散——惹得一直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他的赵海棠无比纳闷。
这徐见山是得了失心疯了不成,一会哭一会笑,这一会又跟凡俗吃了黄连一般,实在是有些奇怪。
她也不作犹豫,娇小的身子卷起宽大的衣袍,一路小跑到了张清和身侧——她现如今的身份在张忘形面前也不过是个村里暂时的租客,因为爱慕张清和而在村子里落了户。
劝也劝不动,赶也没法赶。
“喂,在干什么呢?”
她拍了拍张清和的后腰,连背都有些难够着,于是实在有些气恼,手上勉力运起肉身力量灌入大半的实劲儿。
张清和一阵闷哼后勉力忍住——这是一尊命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更别提她还有伤在身。
“我在想,为什么有些功法不是修持到道果境界。”
张清和毫不避讳地低头看了眼赵海棠,神魂警惕着,细细感受周遭的动静——主要是防着张忘形,淡淡说道。
赵海棠虽说有些听不懂,但是也不愿输了气势,随口诹了一句。
“啊不想修到道果,那便不修持到道果不就好了?你这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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