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笼人家,梦里,女孩穿着婚纱。
捧花掉在地上,花瓣碎了,落在婚纱的裙摆上。。。
“为什么要来?”
“有句话要问你。”
他们在教堂。
他后背有无数枪口:“宋稚,你爱过我吗?”
“我没有爱过你,从头到尾我都只想杀了你。”
周围的景象像幻影,模糊不清。
他握着她的手,抵住扳机,枪口指向自己:“好好活下去。”
画面忽然静止,像沙画被打乱,再重组,断断续续,乱七八糟。
“我们结婚吧。”
“我爱你。”
“你爱我吗?”
“你还没说过你爱我。”
“你转过身去好不好?不要看我,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戴手铐的样子。”
“……”
一个一个的画面不停地切换,忽而模糊,忽而清晰。
“宋稚,你有没有心?”
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仿佛只有一束光,自上而下地打下来,只落在戴着渔夫帽的女孩身上,她的帽子上锈着一把枪,她手里也拿着一把枪,枪口正指着他心脏的位置。
谁在大喊,在喝止。
她手指扣住扳机。
“砰!”
一声抢响,梦被惊醒了。秦肃猛然睁开眼,张嘴呼吸,双目毫无焦距,呆滞地看着墙顶。
床头柜的灯亮着,窗户上挂了捕梦网。
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来,朝左边侧躺着,把宋稚抱进怀里,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
她咕哝了一声。
他毫无睡意,心里惴惴不安,很怕,又不知道在怕什么。
“宋稚。”
怀里的人应他:“嗯?”
刚刚梦里戴渔夫帽的女孩是她,她说不爱他。
是噩梦。
秦肃忍不住想去确认,想把梦碾碎:“你爱我吗?”
宋稚没有睁眼,还在睡。
他得不到答案开始心慌:“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她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呢喃:“顾起,我困,别跟我说话。”
秦肃身体僵住:“你叫我什么?”
他掐着她的腰,手上的力道失控,宋稚拧了拧眉,睁开了眼睛。
“什么?”
光线很暗,秦肃眼底黑得一塌糊涂:“你刚刚叫我什么?”
宋稚这才彻底清醒:“我叫了你吗?”
他手上的力道重得可怕:“你叫我顾起。”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躲开目光,说:“你听错了。”
没有。
她喊了别人的名字。
秦肃不再说话,将她的欲言又止都堵回去,吻她的时候很凶。他一只手翻过她的身体,让她趴着,裙摆被推高,他摸到了她后肩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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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梦里,她的帽子上、枪上都有这两个字母。
“嗯……”
因为夜深人静,宋稚下意识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来。
秦肃从后面,在她仰起头喘息的时候,问她:“顾起是谁?”
身体摇摇欲坠,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秦肃突然变了样,似乎恨不得吞了她,不管她怎么喊他,他都仍然在她身上发疯。一直到很晚,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醒来的时候,窗帘开着,太阳光很刺眼。
“几点了?”
她声音嘶哑得厉害。
秦肃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闲书,他把书扣放在地毯上的实木小桌上,走到床边:“刚过了十点。”
宋稚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像被碾过,又酸又痛。
“我给你经纪人打过电话了,上午没有行程。”秦肃坐下,拉了拉被子,盖住她光裸的手臂,“爷爷和爸妈都出去了,你可以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宋稚又躺回了被窝。
两人下午回了帝景御园的住处,秦肃没有再提昨晚的事,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宋稚都开始怀疑昨晚只是她一个人在做梦。
她下午没去工作,在家里补觉,秦肃陪她睡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书房写稿。
她第二天起了个早,早饭后收拾了一下。
“双双已经到楼下了,我走了。”
秦肃送她到门口,与她吻别:“不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
宋稚出门了。
门关上后,秦肃拨了一通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他打给了苏家的老管家。
“他叫顾起。”
老管家问这个人有什么特征。
秦肃抬着手,看虎口的纹身:“应该跟我很像。”
宋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盯着他手上的纹身看。她那时的眼神,像透过他,在看别人。
找到那个人要怎么办?秦肃想了一个晚上,要让他消失。
这是第一次,秦肃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流着秦巍然的血,残忍、暴力、杀戮欲强烈。
宋稚将要饰演的角色是女警,裴双双安排了她去警局实地体验,其实没有必要,毕竟她以前是缉毒警,但这个理由又不能说,她只好去走个过场。
助理在开车,裴双双频频往后看。
宋稚问她:“怎么了?”
“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宋稚回头看看,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是这一次,裴双双最近老感觉后面有人,她叮嘱宋稚:“你平时多注意点,不要落单。”
“嗯。”
车开往警局。
谭江靳猜得很对,凶手手法娴熟,不止做过两起案子。
另外两起是在其他城市,都是几年前的案子,凶手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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