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珂死死地咬着牙,不是不反抗,只是那赤兔筋接触的刹那,使不出任何法力。
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鞭子抽在身上,更像是打在脸上的耳光。
掌使令一鞭接一鞭的抽在南珂身上,嘴里也不消停,每抽一鞭,便有一句质问:
“掌门首徒吗?”
……鞭在空中一声清脆。
“守护族后人吗?”
……鞭落在南珂的身上。
“天赋异禀吗?”
……又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万众瞩目吗?”
……仙袍绽开看得见皮肉。
“硬闯水晶宫吗?”
不一会儿,南珂的白色仙袍已经变得破败,一条一条红色的血迹渗了出来。
死死地咬着牙,身上的痛,却抵不过他心里的痛。
抽打片刻,那掌使令终于收回赤兔鞭,南珂落在地上,眸中蕴着一丝杀机,这是南珂第一次眼露杀意:
“我与阁下并无过节,阁下何须如此为难。”
那掌使令用鞭子卷起凌霜剑,“哐当”一声,扔在南珂身边,转身面向水晶宫门,双手缓缓背在身后,冷哼一声,道:
“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自持身份的公子哥,掌门首徒,守护族后人?可你要弄清楚了,那都是你师父和你家族的本事,不是你的本事!你自己呢?你有什么能耐?有什么资格来此处在我面前卖弄你的身份?”
南珂身子陡然一震,掌使令的话,他无言以对。
虽是羞辱,话却没错。自他出生以来,他的地位与声望皆是别人给他的,来自于他的家族,他的师父,假如没了这些,他自己便丝毫没有在这世上立足的本钱。
从前不明白,一直为自己的出生际遇沾沾自喜,从小便享受着别人羡慕与崇拜的目光!
而此时此刻,掌使令的一席话,恍如当头棒喝,才让他明白过来,别人称赞与恭维的,都是他的家族、他的师父,仔细回想,确实没有哪一声称赞是因为他自己!
掌使令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南珂,不耐烦道:“还不快滚?”
说罢掌使令拂袖离去。
那掌使令在一众虾兵蟹将的簇拥下回去,那一身银袍金甲,显得是那般的刺眼。
“掌使令好手段,说一只手对付他,就一只手对付他。那小子连兵器都脱手了。”
“早年听闻守护族后人天赋异禀,如今看来也是浪得虚名,还不是惨败在我们掌使令手下。”
“我们掌使令凭借自己努力,受玉帝钦点,岂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可比的。”
虾兵蟹将们的言语皆清晰的落在南珂耳中,刮在他的耳膜上,令他难堪不已!
南珂起身,捡起地上的凌霜剑,步伐沉重的转身离去。
身上的鞭伤之痛他根本顾不上在乎,在他眼里这些不是伤口,而是耻辱的象征!
南珂眼神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他从来都是狗咬我一口,我也咬狗一口的主儿,这笔账一定得跟他讨回来!
走出不远,离开虾兵蟹将守卫的范围,然后转身跑到水晶宫后面,藏身在珊瑚丛中。
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粒疗伤丹,服了下去。身上的伤口疼痛减少了些。
南珂看一眼远处的水晶宫门,心道,他娘的,求借避水珠不成,看来只能去偷了,得想办法混进水晶宫。
等老子拿到避水珠,顺便再把那掌使令的赤兔鞭收缴了,然后再跟你细细算这笔账!
南珂拿出《群仙集录》,翻到《异术篇》,找到了关于易容术的记载。
易容术所需材料并不难,基本都是寻常材料,这些东西平日乾坤袋里倒也备着。
只是需要易容者身上的一些东西,毛发,或者鳞片,血肉,这些都可以。
南珂稍加休息,朝着水晶宫四周摸了过去,如果能够遇到一两个宫中婢子,易容成他们的样子,应该可以混进去。
小心翼翼的四处的观察,一直走到水晶宫后门处,看见不时的有宫中婢子来回出入,看那里似乎是往龙宫里运送吃食材料的进出口。
南珂心中大喜,潜伏在附近的珊瑚丛里,静候时机。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长着鱼头的人从后门出来。南珂悄悄的跟了上去。
见那一行人走的远了,离开了守卫的眼线范围。南珂计上心头,朝着走在最后的那个鱼头人施了一个腹痛的小法术。
南珂听不见他们说话,只见那个鱼头人捂着肚子,跟那个领头的说了几句,便跑到离南珂不远处的珊瑚丛中方便。那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了。
南珂乘机行动,悄悄的走到正在方便的鱼头人身后,举起左手,成刀状,狠狠地朝那个鱼头人的脖颈砍了下去,那鱼头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南珂四下观察一番,见没人发现,便迅速将那人拖至珊瑚丛深处,然后割下了他的一片鱼鳞。
大概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易容的药水已经做成,服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皮肤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挠,一模之下,却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那鱼头人的模样。
南珂心中大喜,从珊瑚丛中钻了出来,回到刚才鱼头人们走过的那条路上,远远地就看到刚才那一行人回来了。
南珂在路中等候,不一会儿,一行人过来了,领头那人对南珂说道: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故意偷懒呢是不?”
南珂打了个欠:“小的不敢,确实是肚子痛。”
话一出口,南珂就惊呆了,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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