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谚轻脚走进去,在她身后说:“好啦,我不走了,我留下来。”
苏曾不说话。
他再道:“我睡床上你答应吗?”
苏曾仍是不语。
温谚笑:“你要是不讲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好,我这就去洗澡了。”
苏曾缩在杯子里,紧闭着眼睛,打定了主意当一个哑巴和聋子,不听他的话,也不和他说话。而后温谚走进浴室,当她听到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时,方才的烦躁却突然被熨烫平了,剩下的只有安定和欣慰……
十五分钟后温谚从浴室里出来,苏曾没有睡着,她却也不敢动。
她躺在床上,用感官知道他坐在了她身后,脱鞋,躺下来,在她身旁,离她很近,伸手就能触及。
苏曾始终不敢动弹,最后只感觉到他好像翻了个身,也没了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静下来——实在太安静了,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
苏曾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只有一束柔和的黄灯光源,来自他那边的柜灯。她翻个身,那边的人没有动静,她回头看了眼,他双目紧闭。
她心跳加速,大了些胆子,转过身来,探出手来,摸向他沉静的面孔。
温谚真的睡着了,他睡得很熟,呼吸平缓,扑出的热气在她手心,暖意直达心底……
如果此刻有人问她敢,觉得最幸福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就是此刻,她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呼吸在手心穿梭。
苏曾心里原本被熨平的地方,此刻更是熨贴了。
清晨下起了淅沥小雨,秋风吹过了树梢,留下雨滴。
苏曾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她受惊了一样跳坐起来,冷静下来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好的,我这就送她回去……没有,一定的。好,我先带她吃早餐……嗯……”
苏曾悄悄走出去,□□着脚。
客厅内,温谚修长的身形裹着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背对着她,留下的是宽阔的后背。
苏曾窃喜,趁他打电话的时候,悄悄从后面绕过去,绕到他身后时,听到他继续对电话里的人说:“也就一会儿,没有气太久,您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的,不会忘……好的,那就先这样,您在家等着,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他说完,挂了电话,刚回头,身后的苏曾跳出来。
“哈——啊!”
温谚原本是要被她吓住的,却还没反应过来,苏曾自己退身时转上身后的沙发,身子一歪,就向后倒去!
温谚这才是真的被她吓到了,他急忙伸手拽她,自己却也被拉过去,一下压在她身上。两人叠在一起,呼吸交缠,顿时都愣了一下。
身下是温软带着香气的身体,温谚身体有些僵硬,却也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他动了动,苏曾也醒神,急忙将他推开!
“我……”
“早……”
两人同时开口。又是一阵尴尬。
苏曾又羞又后悔。她刚刚是把温谚推开了吗?她竟然推开了温谚!啊……后悔啊,不该推开他,应该亲上他的!
苏曾懊悔的时刻,温谚正了正神色道:“你……睡醒了?”
苏曾也终于敢直视他了,问道:“你在同谁打电话?”
温谚定定看着她,说:“你妈妈。”
“我妈?”苏曾哑然,末了道,“啊……她晓得苏雁的事了吗?”
他道:“听口气应该是不晓得,她以为你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你睡好了?”
苏曾抬头,笑一笑说:“嗯,睡好了,睡得……很好。”
他满意道:“那就好,那你去洗漱一下,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你妈妈刚刚在电话里催得挺急……”
“好啊。”苏曾应下。
上午遇到了上班高峰期,苏曾醒来心情已经缓和许多,也冷静得想了一下。
苏雁一定要跟闫生离婚的。
这些年来,自从最初闫生那个混蛋骗了苏雁,她埋伏揍他没有成功之后,苏曾再未插手过苏雁的事情。可不代表她不将过往那些事情都看在眼里。
苏雁这几年的荒唐人生,无疑,都是拜闫生所赐。怀孕,滑胎,不能生育,被公婆折磨,被他出轨……苏家爸妈哪里能看不出来苏雁受的苦,否则,苏妈妈也不会一味心疼偏袒苏雁了,可是他们待人和善了大半辈子了,也要了半辈子的面子,苏雁不张口,是任谁都不敢说不的。
可苏曾不一样,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继续这样下去,否则,这就不仅仅是苏雁一个人的悲剧了。
回家的路上,她就是这样想的,也给霍存异打了电话,道:“齐律师最近有空吗?能不能约出来时间见个面?”
霍存异疑惑:“怎么了?你不是说最近特殊时刻,暂时不见他吗?”
苏曾道:“现在要的。你是不是说过,他很会打离婚官司?”
霍存异更加不解了:“是,怎么了?谁要离婚?”
苏曾淡定道:“苏雁和她丈夫。”
回到了新苑,温谚并没有送苏曾上楼。
车子停在楼下,苏曾要下车前,温谚也劝苏曾:“你做这些我不会反对,我相信你做得对,不过,有些事情,你记得多考虑一下,成败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帮你姐姐。”
苏曾听了一愣,回过神后说:“好啦,我知道了。”
两个人走在一起,不知不觉的,就受了彼此的影响。苏曾问自己,这几天和温谚在一起最大的改变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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