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的脸色严肃起来:“瓦西里神父,你根本不记得翠丝是谁,也不记得她得的什么病,你说金龙草能治好她的病,完全是骗人的对不对?”
“我可是受人尊敬的神父,怎么可能骗人?要知道忠厚老实就是别人对我的评语。不过呢,也许时间过得太久我有点搞忘了,不如你提醒一下看看。”
米拉刚说了个头,瓦西里就马上拍着脑袋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那对兄妹,看起来感情还挺好的。他们可真是穷啊,衣服上补丁打得好象万国旗一样,身上那股味道熏走了好几个来告解的贵夫人。不过,我记得那个女孩得的是肺病,看上去活不了几天了,难道现在还没死吗?”
“不是你告诉他们金龙草可以治好翠丝的病?他们就因为这一点希望而拼搏,为了金龙草顽强地活下去。”
“其实呢,金龙草是疗伤的良药,和她的病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当时我研究一种配方正需要金龙草,就随口这么一说。而且她的肺都烂透了,除非是教皇亲自施展重生秘法,不然谁能治得好?我看不如这样吧,你把这些金龙草都留下,等那女孩死了,我会亲自主祭为她做一场隆重的弥撒,你说怎么样?”
米拉气得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瓦西里挥着拳头高声叫道:“年轻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你落到我的手上,就不止一点金龙草这么简单了。”
穿过外侧回廊时,米拉看见伊莎贝尔从一个小角门里转出来,两人对望一眼,装作互不认识的样子,渐行渐远了。
米拉把所有的金龙草都摆到翠丝面前:“那个神父是骗人的,这些草药你收好,不要给他骗去了。”
翠丝淡然一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咳咳,金龙草你还是带走吧,毕竟得来不易,以后多半也能用得到。”
米拉愤然道:“别灰心,我相信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得金龙草,不怕没神医。昨天晚上我是偷跑出去的,现在要先回去把我手下那帮家伙安顿好,你放心,我米拉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刚来到旅舍外面,米拉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许多人围在旅舍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还小声地讨论着什么。米拉也没想太多,径直从人群中挤过去,正好听见快腿嚷道:“说了我们团长一早就出去办事了,你们再等下去也是白费劲,还不如趁早回去休息,要是团长回来我让他上门找你们就好了。”
米拉一下子高兴起来,居然有人专门来找自己,看来自己现在也是名声在外了,他大声叫道:“快腿,我回来了,是谁要找我呢。”
踏进旅舍,正好看见快腿挤眉弄眼地朝自己打颜色,米拉不由一愣,随即看见大堂里呼拉拉坐着着十几个衣甲鲜明的城卫军。身穿鲜红色披风的城卫军小队长走到米拉身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你就是米拉?你的事犯了。”
米拉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很耳熟啊,好象在哪听过一样。
小队长从怀里掏出张公文:“你因涉嫌在公共场所行为不检,抱歉,拿错了。”他又取出另一张公文:“你因涉嫌在神灵眷顾之地使用大规模亡灵魔法,被教廷怀疑为异端,城主大人有令,把你暂且收押等候光明教廷的审判。”
米拉呆呆地坐在囚室里,似乎还不是很能接受处境的变化,他费力地思考着这一切,自己不是立了大功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囚犯了呢?他忽然蹦起来用力摇晃着铁栏杆:“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见凯宾斯基大人。”
他这么一动作,远远近近到处都传来铁器撞击的声音:“放我出去,我也是冤枉的。”“我要见城主,我要见皇帝陛下。”“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四岁的小儿,一家子等着我养活呢。”“你们做人要有良知啊,每个人都知道我不认识字,你们居然冤枉一个文盲,说我偷取机密文件。”
一个膀阔腰圆的狱卒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吵什么吵什么?这么有力气吵,明天可以不用吃饭了吧,还有你,”他用棍子指着米拉:“不要以为你是教廷的犯人我就不敢打你,我至少有十来种办法打你半死而别人根本看不出伤来。”
随着一声轻咳,楼梯上又下来一个人,狱卒脸上的凶狠马上转化为了谄笑:“神父大人,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上面多待一会呢。”
瓦西里神父一脸的悲天悯人:“对于迷途的羔羊,我从来都会在第一时间听取他们的告解,帮助他们重新回到光明的怀抱。”
狱卒脸上的笑意几乎可以拧出水来:“那是那是,瓦西里大人一贯高风亮节,我们都是知道的,实在是业界良心,我辈楷模啊。”
瓦西里显露出一丝不耐烦来:“我需要和我的羔羊单独待一会,可否行个方便?”狱卒马上连连点头,几步并做一步地跑上楼去了。
瓦西里神父看着铁栏里的米拉,得意地笑道:“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米拉无精打采地道:“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得意,就算把我抓进来,金龙草你一样还是拿不到啊。”
瓦西里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何必呢?何苦呢?虽然我对你是有些不满,不过这个案子是上头督办下来的,和我可没多大关系。你在格拉姆渡口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召出那么多的亡灵,难道还想逃过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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