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线,爱德华都能看到黑大个那狐疑的表情:“是不是你要去陪哪个姑娘?否则怎么会连露丝伯格小姐的课都不上……”
“行了,行了,事情很复杂,等我回来有空和你说!露丝伯格小姐那儿你替我遮着点,她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看来我没猜错……我得提醒你……”
“拜托了,我爱你……”爱德华连忙挂掉电话。
订好闹钟,然后喝了一杯伏特加,整个人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中午贝丝·哈蒙一袭黑色装束搭着计程车回到家门口,坐在台阶上的爱德华连忙上去扶她。
她看起来非常虚弱,进屋后就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爱德华坐在对面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并非他擅长的。
眼看天色都快黑了,贝丝·哈蒙终于站了起来。
大概是坐久了,她人在摇晃,爱德华连忙一把抱住。
对方也没有拒绝,就这样靠在他的胸口。
爱德华没有继续行动,他不想乘人之危,这种时候他应该好好的安慰她才是。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
怀里的人幽幽道:“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没什么”
“至少,靠在你身上,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并非只有我一个人。”
“我建议吃饭吧”他说道“你应该多吃点东西,这可以帮你对抗悲伤。”
“你说的对……”
“我们去镇上吃吧,我去叫出租车。”爱德华一边说一边仔细端详着怀里的姑娘。
和上次见面时相比,她的情况非常不好,脸色惨白,嘴唇缺乏血色,原本细腻的皮肤也变得干燥毛糙起来,大眼睛不再如同往日那样充满灵动。
小鹿般的眼神荡然无存。
但好在现在已经在慢慢恢复,至少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茫然失措。
看上去,最糟糕的时间已经过去。
“谢谢你”贝丝·哈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情况,现在我感觉好多了,而且会越来越好的,艾尔玛一直说我的感情不够丰富,想个机器人。但她却很羡慕我这点,因为这样可以免除许多不必要的情绪的困扰,比如悲伤,比如愤怒……”
“那真是太好了……”爱德华松开她,去抓电话,打算叫个外卖来。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
“?”
两人都愣住了。
这时候谁回来?
爱德华放下听筒,贝丝·哈蒙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都穿着正装,一个大约40多岁,保养得当,另一个60多。
爱德华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但职业习惯告诉他,那个年纪大的应该是个律师,干这行的彼此甚至能闻出对方身上的气味来。
这种时候出现律师,呵呵,肯定不是好事情,假设一下,谁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律师上门呢?
总不会是布鲁因法官和墨菲斯医生吧。
而且艾尔玛的死讯应该也没在本地传开。
联想到昨天两人电话中的交谈。
所以,最合理的推断应该是……
这家伙此刻出现肯定有问题。
爱德华决定主动出击,至少要告诉对方自己这儿可不是好惹的。
而贝丝·哈蒙则呆住了,她把着门盯着对方,不说话也不动。
“惠特利先生?”爱德华从后面走过来,轻轻将她的手从门上移开。
“我是惠特利,这是我的律师,约翰逊先生。”惠特利先生倒是不见外,直接走了进来。
约翰逊先生显然也闻出这个年轻同行的味道,朝他友善的笑了笑,便脱下大衣围巾,挂在衣帽架上后,在惠特利先生旁边坐下。
“你们……”贝丝·哈蒙迷糊了。
“我……我们”惠特利先生显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这倒是给了爱德华机会。
他拉着贝丝·哈蒙的手,冰凉的手,将她牵到一旁的单人沙发边,轻声道“坐下,一切有我。”
“叫我爱德华就可以,我是贝丝·哈蒙小姐的律师。”他朝约翰逊点点头,后者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但神情也有些尴尬。
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测,来者不善啊。
果然,惠特利先生朝约翰逊使了个眼色,后者无奈的开口道:“我和我的委托人对艾尔玛·惠特利太太的死表示哀悼。”
爱德华不吭声,顺手拍了拍贝丝·哈蒙柔弱的肩膀“听他说下去。”
“呃……呃”约翰逊律师脸拉的老长:“我的委托人让我向哈蒙小姐传达他对这栋房屋的所有权的确认。”
“什么!?”贝丝·哈蒙非常茫然。
约翰逊律师又重复了一遍。
见她还是不明所以,爱德华只好解释。
“艾尔玛死了,按照法律规定,这栋房子就算是夫妻共同财产的遗产了,要在你们……父……嗯”他想了想“要在惠特利先生和你之间做所有权确认。”
“不”贝丝·哈蒙忽然叫起来:“你昨晚在电话里说,你不会介入艾尔玛的葬礼,同样你也会放弃对房子的所有权。事实上,当你离开这个家庭躲到丹佛去的时候,你就已经和艾尔玛这么说过了!”
“我知道……但是”惠特利先生显得非常尴尬,但他还是一字一句道:“从法律上来说我有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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