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才发现自己连韩灵家的地址都不知道。
天色灰蓝灰蓝的，心情也灰蓝灰蓝的，周遭路过的人看起来都那么陌生，一个个都用那么奇怪的目光看着少爷我？~靠~~！一群农民，没见过帅哥么？！
我不爽地回瞪着路人的目光，狠狠捏了捏手中的面具。
得找到韩灵问清楚，得问清楚！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一个小女孩儿停在了我面前，眨着眼，扁着嘴，伸手递给我一张纸巾。
“大哥哥不哭不哭噢，妈妈说了，小孩子要坚强的！”
我愣在原地。抬手擦过面颊，一阵湿滑。
……我，怎么哭了？……
……妈的，少爷我怎么可以哭？！……
愤愤地要伸手接过女孩儿手上的纸巾，忽地一个人影从身侧转到我面前，一把拿过纸巾。
“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韩灵蹙着眉，仔细地擦过我的脸，问：“怎么了？怎么哭得那么难看？”
我看着他。那黑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
他在骗我么？真的在骗我么？
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颤着声问：“韩灵，你有没有骗过我？”
韩灵明显一怔，眼底滑过一丝我不想看到的慌乱和疑虑。
“澄，为什么那么问？”韩灵的目光里参杂着不安。
我闭了闭眼。
我不喜欢猜忌。必须得问清楚。
睁眼看着他，很认真地看着他，问：“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韩灵的手腕轻轻一抖。很轻微的抖动。
他挣开我的手，转身丢了纸巾，背着脸，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待他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换上了平和的笑容。
“好像，是见过。”
“是什么时候？是在公司幼儿园么？”
“嗯。”韩灵简单地作答，很平静的神色，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那时候，你还很小。应该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吧，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你带入了别人的梦里。所以……”
“所以，就没有必要让我记得，是么？”我的嘴角不经意间一勾，韩灵的目光一黯，脸色也随之暗淡了起来。
“澄，小时候的事情，本就记得很模糊。”
是啊。小时候的事，本来就记不清楚。所以，即使不记得，也很正常，不是么？
“澄，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韩灵看着我，黑亮的眸子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些紊乱。
我不想回答。我只是想问清楚。但他却给了我一个不能确信的答案。
“方才，你去了哪里？”韩灵转了话题，平静地看着我。
我平了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些。我不想提伊奢石年的事，也不能提。如果伊奢石年说的是真的，那么韩灵是在利用我，那……也就完全不可以让韩灵知道这件事情。
我看着韩灵，道：“白泽带我离开了梦境，便到了这里。但我不认识路，也没有看见你。”
“那，你为什么会哭？只是因为迷路了么？”韩灵问的时候，分明就带着怀疑的口气。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问？希望我配合他撒谎么？
我有些自嘲地淡淡一笑，别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那灰蓝灰蓝的天色，突然想起梦里那个小女孩儿那些奇怪而幼稚的问题。
……为什么天是灰色的呢……
“澄。”韩灵的手掌覆上我的面颊，冰凉冰凉的掌心。突然想起，曾经有人和我说过，手冷的人性格一般都不好。
韩灵转过我的脸，让我看着他。他的目光很凝重，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不要怀疑。澄，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那么问，但是，不要怀疑我。那样的话，我才能有信心可以继续抓着你不放，明白么？”
看着他那样的目光，心口突然很疼。
我点头。虽然并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韩灵搂着我的脖子，轻轻吻了吻我的面颊，我回抱着他的身子，呼吸着他的外衣上的体味，想暂时不去考虑伊奢石年那些话，便问道：“测试是不是结束了？”
“嗯。”
“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了？”话问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韩灵笑着搂紧我的腰，紧紧地抱着我说：“是。只要你不离开，我会永远抓着你不放。”
离开？为什么我会离开？
“回家吧。”韩灵用额头轻轻撞了撞我的额头，蹭了蹭，眉眼微微弯起，像只撒娇的猫。
“做为测试通过的奖励，今晚，我，任凭澄少爷你处置。”
韩灵眯眼一笑。
我心口随之猛跳。
“真的？”
“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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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洒入屋内，却是一片七彩琉璃色。韩灵披着艳红色的睡袍，站在窗口，端着酒杯，斜着眼看我。
我站在浴室门前，擦着湿漉漉的发，看着他，吞了吞口水。
七彩光华洒在他玉白的肌肤上，艳红色的睡袍半敞开着，露出那诱人的锁骨，和纤长的腿部曲线来。
“澄，来尝尝这酒，你一定喜欢。”韩灵浅笑着看我，举杯浅浅喝了一口。微湿的黑发，咬着酒杯的红色唇片，娇艳欲滴。
我走上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对酒可是很挑剔的。”
伸手揽过他的腰，他侧过脸，咬住我的双唇。香醇的酒味，芳醇甘甜，顺着那细滑柔软的唇舌滑入我的口腔。可口而诱人的滋味。我反咬住他的唇舌，一阵热吻后，嘶哑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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