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聆听黑法老的声音，大蛇丸的大脑感觉到一种全所未有的晕眩感。
在这份晕眩感的加持之下，大蛇丸下意识地说出了刚才内心中心心念念的那样东西。
“死灵之书...”
“给我剩下的死灵之书！”
大蛇丸的话音刚落，大脑的眩晕感缓和一些，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自己的目的是追求世界全部的真理，而通往真理之门的银之匙自己还差最后一部分。
这个时候自然是应该乞求最后的这部分银之匙，而不是什么死灵之书。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大蛇丸已经没有改口的余地了，否则就是愚弄神明。
“死灵之书...”
“是的，大蛇丸，你想要的是死灵之书。”
“存世的死灵之书还剩下两本，一本在达贡密教的高阶祭司、深潜者之长老手上。”
“另一本在涡之国的纳面堂，曾经的涡之国因为这本书引来一夜覆灭的灾殃。”
“那个覆灭的夜晚，也被我所亲眼见证。”
说着，黑法老的脸上露出标准的嘲讽笑容，似乎是在嘲讽涡之国的覆灭。
而黑法老的声音回荡在大蛇丸心中，引起了大蛇丸的思考。
在木叶村整理的历史上，涡之国是由于强大的封印术而导致其他忍者族群的畏惧，因此招致大量势力围攻涡之国，最终整个国家一夜覆灭，只有少量涡潮隐村的族人逃了出来。
多年以来，大蛇丸都对此深信不疑。
但听从黑法老口中说出的话，貌似历史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仔细一想，木叶村所记载的这段历史确实有些蹊跷。
涡之国究竟是被什么忍者族群所覆灭？后续木叶村是如何处理这些忍者族群的？
这些木叶村的历史记载上都没有说明。
那时候涡潮隐村已经与木叶村结盟，这些忍者族群就不怕五大忍村之一的木叶村报复吗？
而且涡潮隐村拥有强大的封印术以及各种漩涡一族的秘术，想要覆灭这个村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涡潮隐村被围攻而一夜覆灭，但整个涡之国都跟着毁灭就实在是过于夸张了。
涡之国虽然远没有火之国大，但忍者族群能将所有平民也一并都杀了，实在有些夸张。
所以这段涡之国的历史，是虚假的！
涡之国是因为死灵之书才毁灭的！
如此一想，漩涡一族那些已经失传的强大封印术本身就很可疑。
那些一定是漩涡一族通过研究死灵之书上的魔法，所研究出来的封印魔法阵！
大蛇丸经过这三年对死灵之书的研究，除了已经将死灵之书上的神祇知识研究透彻，还有更重要的魔法知识。
只不过死灵之书的全部魔法都需要魔法阵才能施展，而魔法阵上的语言是大蛇丸从未见过的语言。
想要译制这种古代语言，除非有大量的文本作为参考，否则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尝试，直到翻译成完整的句子和含义。
光是大蛇丸一个人，在区区三年的时间里，肯定是不够翻译出什么可用的魔法阵的。
但如果是整个涡潮隐村，在数百年、上千年的时间当中，那就说不定了。
而且根据第一本死灵之书中总结的魔法种类中，确实存在着封印魔法这一类，刚好与类似忍者通灵术的接触魔法相对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清涡潮隐村为什么拥有那些超脱整个忍界的强大封印术了。
至于涡之国是如何毁灭的，就更容易想清楚了。
在死灵之书中，大蛇丸看到过《降临在萨尔纳斯的灾殃》，水蜥蜴之神正是在自己神像被推翻的整一千年后将整个萨尔纳斯王国一夜毁灭的。
在这个宇宙中，强大的旧日支配者比比皆是，能够毁灭涡之国的旧日支配者也远比想象中的多。
而在死灵之书中，就记载着如何接触这些旧日支配者的接触魔法！
祂们只需要一道从遥远空间投射而来的化身，就足以毁灭一个国家。
一定是涡潮隐村忍不住禁忌的诱惑，施展出了接触旧日支配者的可怕魔法，引来了旧日支配者的愤怒，并将整个国家所毁灭。
一定是这段历史！
...
折镜看着面前的大蛇丸，并不知道此时大蛇丸正在大开脑洞。
而为大蛇丸指引了死灵之书的位置，折镜觉得也是时候撤退了。
黑法老的绚丽长袍像华尔兹舞者的裙摆一般飘荡，空谷中的忘川之水再次回响。
“那么...”
“别了，大蛇丸。”
“不过要时刻记得向一切祈祷，祈祷不要遇到我的另一千个形态。”
“你要万分小心...”
“因为我即是奈亚拉托提普，我即是那伏行的混沌。”
声音随着黝黑的身体缓缓褪去，直到全部隐没在黑潮之中，空间的压迫感才彻底消除。
黑法老离开了，药师兜刚才还挺直的身体突然坍塌了下来。
刚才药师兜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身体看似很硬气地站直，但实际上那只是僵硬罢了。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但从黑法老身上传来的那种可怕又迷人的吸引力，还是让药师兜的身体一动不能动，就连额头上都直冒冷汗。
此时的药师兜没有继承大蛇丸的术，实力不够强，在长时间说话的黑法老面前就显得有些道行不够了。
仙人之语，凡人岂可轻易耳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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