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倾歌……”万俟流扶住了他,不断地唤着。
忘尘也快步走到了万俟流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接过了他。
“相公,现在该怎么办?”万俟双转首望着司彧,完全不理会凝落的怒视。
“我先帮他看看。”司彧凝了万俟双一眼,无奈地道:“双儿,你总是那么冲动。”
司彧并不赞成刺激他,只是他也知道万俟双一旦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
“相公,我这都是为了流流。”说话间,她刻意地转首瞪了凝落一眼,“这样你会觉得心安理得吗?”
“二姐夫,求求你来看看倾歌。”那一边,万俟流焦急地唤着,平日里的冷静早已消失殆尽。
此刻,她唯一期望地便是凤倾歌能好起来,如果真的注定他们这一生都要彼此擦肩而过,那么她也认了,她不会再逼他了,只要他没事。
真的,只要他没事,那么要她走得远远的也可以。
司彧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凤倾歌的脉,温和地道:“他没事,只是气血攻心。”
说话间又从袖中取了一颗药丸喂进了他的嘴中。
“如果他中的是毒,那么这天底下可没有相公解不了的毒,可为何偏偏是失心蛊……”万俟双微微地叹息,“不知师父他会不会解……”
就在此刻,一道飘渺的声音随风而来,“我会解。”
“师父……”万俟流猛然叫了起来,随后又马上改了口,“谷主。”
不到片刻,一道人影快速地穿过了人群,来到了万俟流的身边,一把便抱住了她,“流儿,流儿……”
万俟流被来人抱得喘不过气来,等到忘尘把来人拉离的时候,她才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不由地惊呼出声,“寂月。”
那一年,寂月被流月谷主带回流月谷之后,他们便没有再见过。
寂月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凝着万俟流道:“流儿,是我。”
“寂月,你怎么又变得这般莽撞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皆是回过了头,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妇人便如此立在门边。
明明很近,却偏偏给人以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便是连五官都好像难以看清。
“谷主。”万俟流上前一步恭敬地唤道。
这便是曾经救下她,教会了她一切的恩人。
只是她对她却也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但即便这样万俟流还是很感激她。
“流儿,既然你已离开了朝野,那唤我一声师父也可。”流月谷主的声音依旧是清冷的,但凝着万俟流的眸子多了几分淡淡的情绪。
“师父。”万俟流高兴地唤了一声,然后又转而想到她刚才的话,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说你能解失心蛊吗?”
流月谷主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把眸光投向了凝落。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解的。”凝落连连摇首,她师父都不会解的东西,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妇人又怎么可能会?
不光是凝落,另外的人也带着几分猜疑,唯有万俟流真的毫不保留的相信。
她是知道师父的本领的,所以只要师父肯出手,倾歌便有希望。
流月谷主的眸光清冷,便如此睨着凝落道:“楼玉夕。”
短短三字,却让凝落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喃喃地开口道:“你就是师父的师妹楼玉夕?”
流月谷主也不答,便只是看着她,她的看也便只是看,不带着丝毫的情绪。
楼玉夕,她竟然是楼玉夕。
那个师父至爱的小师妹,那个师父以为香消玉殒的人,那个师父至今都无法忘怀的女人。
此刻,凝落便已然知道自己的幸福到尽头了。
楼玉夕,便曾是连师父都自叹不如的女人,她会解失心蛊也没什么不可能。
其余的人看见凝落如此表情,心中也多了几分释然,便是等着眼前的妇人可以施以援手。
“师父。”万俟流轻轻地唤了一声。
楼玉夕转首凝向了她,淡淡地道:“流儿,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
万俟流颔首,便要随着楼玉夕出去,却被寂月拉住了衣袖。
“娘,我也有话跟流儿说。”寂月一脸的不满。
娘?
寂月竟然是师父的儿子?
万俟流不由地一怔,转首望向寂月,却见他冲她灿烂的一笑。
“寂月,别忘了你此刻的身份。”楼玉夕便只是一语就让寂月乖乖地放开了手,眉宇间的喜悦不见,依稀透着几分落寞。
万俟流想问,却被楼玉夕打断,“流儿,别管他。”
于是万俟流便随着楼玉夕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师父……”万俟流立在楼玉夕的身后,恭敬地道。
“流儿,我也不想转弯抹角。”楼玉夕转身,清冷的眸光便如此直直地停驻在了万俟流的脸上,“我可以帮他解去失心蛊,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
万俟流抬眸,想在楼玉夕的眼神之中寻找些什么,只是她看到的除了清冷还是清冷。
她的师父又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总是一副飘渺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她才开口问道:“师父,什么条件?”
如果真的能让凤倾歌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那么不管怎样她都会答应。
楼玉夕那清冷的眼神穿过南边的小轩窗,投注到了窗外,幽幽地把条件道出。
万俟流立在一边,随着楼玉夕的视线看到了窗外那开的正艳的悠月兰,轻轻地颔首,“好,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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