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东国。潜龙殿。
“王上,西国来的信。”一个宫人恭敬的把信递给了夙沙曜。
夙沙曜脸上一喜,连忙接过了宫人手中的信,只是当信展开的时候,本来的喜悦瞬间消失,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
一旁的宫人轻声的问道:“王上,你没事吧?”
夙沙曜恍然回神,手轻轻一挥,“你先下去吧。”
等到宫人退下之后,偌大的厅室里瞬间寂然无声,夙沙曜手拿着那封信,凝视了良久,眉头敛了又松,松了又敛,手中的信也被他越握越紧,直到完全的被捏住。
最后,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一脸的绝然。
伸手拿过边上的纸,一挥毫便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
流云似景成了西国宫廷之中的禁地,除了他们的王上,谁也不能随便进去。
宫人们只知道流云似景之中住着东国的相,却不知这东国的相还怀着他们王上的孩子。
白色,满目的白色。
本来喜欢白色,是因为它够纯,够干净。
只是此刻,她竟然希望那抹妖娆的红色可以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慕流景勾唇,勾勒出的却是一抹自嘲。
原来对他,她竟然已经开始做不到淡然。
是因为腹中的孩子的缘故吗?
手悄悄的抚摸上了小腹,眼神是温和的,就好像能沁出水一般。
她是希望孩子平安出世的,她甚至已经决定放下一切,只是他竟然不相信她。
眸光流转,她静静的望着放在桌上的那一碗药,那是她唯一还能和他相系的东西。
因为她知道这样,所以她任性的不喝药,然后他便会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看着她把药喝完。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了见他竟然可以如此。
早已掩藏在心底的情愫正在慢慢的觉醒,一切的过往却又让她不得不反抗,只是反抗的结果就是更加的放不开手。
眼,不经意的望向窗外,却瞥见了一抹红色。
果然,只要她不喝药,他便一定会出现。
不一会,凤倾歌那绝美的容颜便出现在了慕流景的视线之中,脸上没有昔日的温柔,只有一种淡淡的疏离,甚至连语气也是淡淡的,“你就这么不想要孩子吗?”
慕流景起身,拿起药碗一仰而尽,然后凝着凤倾歌坚定的说道:“我要。”
“你好好休息吧。”凤倾歌转身,欲要离去。
“不要走。”慕流景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微微一怔。
只是既然都说出了口,她也大方的承认,手环过他的腰,她靠在他的背上,舍去了一切骄傲,幽幽的说道:“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不要孩子。”
解释,是多余的。
如果他能听懂她话里的真挚,他就会相信她。
彼此冷战了多日,对峙了多日,为了孩子,她终究放下了一切。
原来,为人母的会心软这是真的。
她不希望这个孩子是不被祝福的来到这个世间。
所以,踌躇了多日,犹豫了多日,她还是自私的选择了放手,放手那些过往,放手那些仇恨,也放手去爱。
凤倾歌的身子猛然一怔,为他听到的话,为他感受到的真挚。
其实,他又何尝想这样对她?
当时是一时冲动,等到想明白之后,又不知如何面对她。
只是此刻,这样的她让他的内心涌起了一阵狂喜。
“流儿。”他连声音都有一丝的哽咽。
“我真的没有不要孩子。”此刻,慕流景真的忘了,忘了她多年来的努力,忘了她来西国的目的。
原来,有些事真的无从比较。
凤倾歌转身,颤抖的,小心翼翼的把她拥进了怀中,似乎怕一用力,眼前的人便会如镜花水月一般消失不见。
“流儿。”又是一声轻唤,把他的内心所想全部传递给了她。
彼此一瞬间的对视,却似乎可以把内心的情感全部望尽一般。
有些时候,明明看不透对方,而有些时候,却又可以一眼望尽一切。
慕流景只是温顺的靠在凤倾歌的怀中,心底微微暗叹,原来放下竟是这般的简单。
此刻,不用千言万语,只要彼此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俨然明白了一切。
道是无声胜有声……
*
无月的夜,只有几颗黯淡的星星在天际闪烁,诡异而迷离。
一道身影闪过,直入后宫深处。
微开的窗一阵轻微的声响,轻到让人听不真切。
只是不到一会,一道身影便从窗户中飞掠而出,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之中,唯有那敞开了的窗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证明着他曾经出现过。
夜,依旧平静,只是一场风暴却濒临爆发。
翌日,一道尖叫声从一个宫女的房间传出,瞬时惊醒了很多未醒的人儿,于是很多人聚集到了那间屋子。
只见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而脸上带着的竟是一种诡异的微笑,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身上的白衫早已被鲜血染红。
那笑容令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几个胆小的早已吓昏了过去。
良久之后,宫中的仵作为她验了伤,证明她死前产生了幻觉,然后自己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那是种什么药?”随后赶来的凤倾歌盘问着仵作。
那房中死的人正是灵儿,看来她是被人蓄意谋杀的。
凤倾歌开始相信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看来流儿的事也一定是有人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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