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由独孤飞虹暗暗叹息,是在埋怨他有脑筋转得不够灵光,干脆直接挑明了道:“照啊!你这就随我坦诚地拜见我爹,有我亲自陪着,游说他也跟你师父一样做法,也弄出个拓宗的法牍来,限令凡属我拓宗一脉的人不允许寻你晦气,你不就能少了一大桩心事、免却好多麻烦吗?”
熊志契两眼大发光彩,兴奋道:“对啊,怎么我就没曾细想过这一节呢?如果能够办成,那该多好!”猛然之际,省悟起面前这位红颜知己对待自己的诸般好处,无不大感动情道:“飞虹,你待我的好确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我熊志契都记在心里了!”
有此一语,因他下意识地想通了:奘、拓二宗虽有龚念庶、独孤禅二位高瞻远瞩的人撑着场面、共执和平乾坤,然而两宗之间攀高比低的心态及实质是恒久不灭的,也是根深蒂固的,分别的关键只在是否恶斗罢了。飞虹努力倡议由自己亲身往见其父,请求其父也能仿效师尊下个江湖法牍,她且坚决陪着自己,不外乎是想在游说时易下些说词助益;站在独孤禅的立场来看,他真是松口答应的话,也是要冒着被人指责叛宗的重大恶名,风险不可谓不大!至于她的出发点,正正就是为了使自己办起事来更能顺遂无碍,有着这份盛情厚意,自己的心再是石头做的,也不能不动于衷。
独孤飞虹美美地笑着,似乎是为他终于理解清楚自己的心意而喜慰之极。
熊志契扬声道:“成,咱俩这便前去府上拜候独孤掌门!”
独孤飞虹面溢朵朵灿烂的春花、眉梢眼角的喜态爆盛欲出,全身上下无不透出愉快满足的气息。也难怪啊,花去偌多心血、嘴皮,最终能说动熊志契这一号“木头人”,能不大生成就感吗?
忽听熊志契道:“差点忘了向你打听一个事儿,你干爹一家人都搬到哪儿去了?我几度路过也没遇着他们。”
独孤飞虹慧眼充满柔情亮彩,道:“你真好,还记挂着他们!告诉你呀,他们全家都搬到元门本地去了,也就不怕有人敢欺侮他们!”
熊志契徐徐点着头,自忖像此安排最好不过,再问道:“那日轮寨的人呢?我也曾上山去查过,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独孤飞虹柳眉一挑、嘴唇一努,道:“谁会知道那群盗贼的下落!或许是上得山多终遇虎,全让官府给逮捕起来囚禁也说不定。”
单瞧她眼睑所含的狡猾光芒,立知她是故意在和自己耍嘴皮子,也谙悉这位大姑娘的脾性,拗得紧,不说就是不说,向她多问同样不管用,想想也就将话儿吞回腹里。
要说这独孤飞虹,脾性固然不是刁蛮任性到了惹人憎厌的程度,但也是够骄气凌人的,焉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容忍那日轮寨的盗众施加在她身上的欺辱?嘴头上应承熊志契揭过这一梁子,但等熊志契离境后,立时约齐两个师妹连同两个师叔所传的三个师兄、两个师姐打上盗寨去,当然是打得一众盗伙跪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讨饶。之后勒令即时解散盗众,不许再干这等打家劫舍的勾当,日轮寨也成了人去寨空的情景;又接了她义父一家一同上路,赶回元门的所在地住下。在她来说,挑了整个日轮寨,纯粹是为了发泄自己不甘受辱的情绪,但对当地人而言,则是切除了日轮寨这颗大毒瘤,积下元量功德。
独孤飞虹道:“趁着这个时候你众同门睡觉正香,咱们快走。”那只娇嫩易碎的右手伸过来,很自然地拉上他的左手,表现得落落大方。这份心志,绝非身为男儿身的熊志契可以比攀得上。
际此境况,熊志契焉能狠心甩开,而且握住她玉手的那种舒服感觉尤其令他舍不得甩呀,只好神魂颠倒地随她走出房门。
这座宅院以北舍为中枢,扼控府中所有房舍,绕过一堵高而且厚的照壁就到了马厩。
绝影和御马皆属罕世良种,甚通灵性,在柔和的月华洒照下,瞅清来者正是自家主人,并没发出半分欢嘶吵人的音响,可能是理解主人在此夜深时分来此,准是有何要事,是以缄口无声,四只马眼则是流露出无尽的依恋之情。
独孤飞虹扯扯熊志契的衣袖,向着那匹御马指了指,示意自己就选骑这匹好看的马儿,这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熊志契微微一笑,以示同意,也解下绝影的拴绳,牵着到来外墙角。
独孤飞虹轻声道:“历经这些年来的勤修苦练,我明白跟你比终究还有些儿差距,但也应该相差不太大了。瞧我的!”
说这话时,她是近咬着熊志契耳垂讲的,就算是忧虑说话让他人听见了,可也没必要似此近距离说话,摆明着是在吃熊志契的“豆腐”。来看熊志契,只感耳垂给她咬得痒痒的,但觉她说话呵气如兰,嗅着她缕缕不绝的体香,无别是中酒欲晕,压根儿就没听清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随闻独孤飞虹低喝一声:“起!”右掌前伸托在马腹底下,皇极正气汇集在双足底,一个冲天蹦弹,连人带马冲飞上空;在关键时刻引劲前靠而挪,人、马已经翻过外墙落了地,精彩绝伦,不见半点拖泥带水或是青涩不纯的迹象,看来她刚才说的话不假,她的超元武艺确实是精进了不少。
瞧见这一幕,熊志契脑海灵光乍然闪过,勾忆起昔日和葛水痕、韦护去寻访向日昶时的情景,清晰度就如昨日才刚才发生。然而……然而韦护和向日昶他俩怎样了?唉,早已埋骨近八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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